小宇小時候在我們隔壁班,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智商也高。愛下棋。我忘了是怎么認識的,只記得2年級的時候流竄到我家附近和我下棋,那是我對他的最初印象。
他這人用他家人的話說,就是比較善良,我也沒覺察出來。第一次和我下棋,把我的一個棋子拿跑了,父親是飛行員,有錢人,哈哈。
他一直是我的隔壁班同學,小學,初中,高中,后來讀了985。分配到單位人勞,是高大上的職業(yè)。有一次我媽同事的女兒看上他,我做個好人,跟他講。那誰她媽看上他了,他回了句,我對老女人沒興趣。哈哈,這人就是幽默。
讀書時就愛下棋,打球。足球,籃球,乒乓球,都很擅長。就是嘴巴不饒人,人緣也好。
有一次給我發(fā)個短信,說結婚缺錢買房,眾人拾柴火焰高。叫我拾柴,哼。我回了個我也要買房沒錢,他還打電話確認一下。但還是很多同學出錢。我主要是老想起高中時跟我開玩笑,說你怎么叫大鷹,夏天的鷹不好嗎,夏鷹。把我氣夠嗆。很長一段時間后不和他那幫人吃午飯。
更可恨的是他結婚,請我去。我到了正和其他同學打招呼,來個不長眼的,指著我對小宇大喊,你請他了嗎?二百五的人到處有,小宇怎么叫這么個家伙當司儀。
小宇基本和我下了四分之一輩子棋,他的棋還是下的不錯的。有一次高中我和一個本班的胖子下。他要和人家比劃幾下,結果把人吃光光。說,你腦子里裝的是啥,我隨口一說,大便。話一出口,知道闖禍了,小宇和輝同學,軍同學都哈哈大笑。我只好道歉。
我們四個高中時中午就到各個這學校串門。二中,21中,17中都去過,有時走迷路了,我膽小,就說買個地圖吧。小宇擺擺手,走丟了再說。他愛穿一雙足球鞋,塔拉著。有次去圖書館,把對面小女生熏跑了,他就嘿嘿壞笑。至于人品還是不錯的,基本同學都認識他。高中時中午午睡,放了個屁,結果有了個諢號,屁精,哈哈,和夏鷹不相上下。報應。
小宇后來找了個漂亮老婆,生了兩個娃。高中畢業(yè)后就沒有什么聯系了,各奔個的事業(yè),道路不一樣,也許這就是命,廣東話講,同傘不同柄,同人不同命。有的人注定陽光大道,有的人還在為個待遇奮斗。
時間在流逝,慢慢皺紋爬上了臉,過去的一些回憶也漸漸遠去,唏噓命運,已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家。疫情隔離了生命,生命依然頑強的流淌。生命的河彎彎曲曲,最終匯入大海,成為無名的浪花,拍在沙灘上,帶走了沙塵,漂洗著苦難,沒有人是一帆風順的,不是努力就有結果的。只是無憾罷了,匆匆人生幾十年,一切仿如隔日,夢一場,醒來繼續(xù)碼字,我愛搬磚,我愛碼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