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其實到底比我大還是比我小,不得而知,他是我高中同學,當然一只是一個學年,后來我讀了理科,他是文科,就分班了,后來就沒什么聯(lián)系。
勇哥戴眼鏡,個高,微胖,是地道的廣州人。不咸不淡的普通話還能聽懂。
高中軍訓是在軍區(qū),那個條件真是差。營房里沒有空調(diào),沒有電扇,都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鍛煉我們這些城里娃。
小宇也去了,竟然沒帶換洗的衣服。軍訓不太苦,但夏天還是很熱的,滿身大汗,小宇身上估計可以生蟲了,哈哈。
軍訓時勇哥排我旁邊,不知為什么,突然跟我套近乎,他是廣大附中直升的,所以是老江湖,對我這個新丁,滿眼都是陌生人,我也就欣然接受這個朋友。我有時就是這么目光短淺。
他也愛下棋,球踢的很好。同班的人就多了,突出的要求大冶和江總,兩人第一天就杠上了,聲稱晚上單挑。江總一臉痞像,大冶是個胖子,專門搞笑的那種,所以很快溫班長就出來調(diào)停。溫班長個子不高,矮胖矮胖的,有點像日本人。當然溫班長高三時確實移民日本。大冶還是很沖。叫囂寫挑戰(zhàn)兩總??赡芩髞砭秃蠡诹耍偙尘按?,老爸是經(jīng)理,錢不是問題,關(guān)鍵是這家伙人還聰明絕頂,理科很厲害,就是野蠻。后來人人都怕他,他走起路來左搖右晃,還甩頭,跟人說話老點頭,不是那種認可的表情,而是一種你算老幾的態(tài)度。
江總怎么看都是個痞子,我偏偏有個模仿人的壞毛病,所以我擇友特別小心,基本就是別人的影子,所以跟很多人都對脾氣,容易迷失自己。偏偏江總就是愛才,我高一物理數(shù)學都好,他就坐我旁邊,整天和我講話,還愛翻我的參考書,突然出手,搞的我一點秘密都沒有,當然我也從他那里撈到不少好處,例如源源不斷的漫畫供應(yīng)。
他老跟我套近乎,搞的勇哥很不自在,勇哥是個正派人,看上人家賓姑娘,沒事就和她開玩笑,可偏偏賓姑娘老和我說話,你說我都不會廣州話,我的廣州話是大學是學的,小學初中在大院里都是外地人,都不會。我又聽得似懂非懂,苦難啊。其實我還是喜歡前座的樂亭同學,偏偏人家只會給我翻白眼。有次本同學非要認樂亭同學做老婆,當然是口頭的,老婆前老潑后,這時樂亭可能回過味來,還是大鷹好。但沒辦法啊,本同學是個無賴,比痞子更糟。后來高二是晚上和人爭公用電話,打起來,被四個流氓砍了,胳膊上腦袋上爬滿了蚯蚓般粗的傷口,都鼓起來,嚇人,好在留條命。那是治安不好,后來嚴打情況有所改善。所以我上街從不承英雄,就會跑,哈哈
江總老罩著我,總是給我出頭,所以無賴本也拿我沒辦法,我只能做個順水人情和江總聊聊天。
勇哥放了學就和我下棋,打乒乓球,這家伙全能,去過他家一次,很大,是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墻上都是字畫,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