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丶铱纯础?/h1>
“你有什么情況要匯報?”離蒙幣端坐在一張做工精致的椅子上悠閑地品茶。
他的面前跪著兩個衣衫沾了污漬的悲離雪,其中一個抬起來,諂媚地笑道:“誒!是這樣的,老爺,你讓俺們監(jiān)視的那個悲離雪,出汾西村了,不過她騎著一只個頭頂大看起來好兇的猛獸,俺們沒敢攔……”
“哦,是這事,這幾天不用管她,她在幫離殤大爺照顧雪離獸呢,還好你們沒去攔,不然十條命都不夠看的?!彪x蒙幣端著茶杯抿了一口。
“那,老爺您不怕她就這樣跑了嗎?”問話的那位悲離雪撓撓頭。
離蒙幣嗤笑一聲:“跑?她偷了離殤的雪離獸難道還想在這雪離國度立足?十條命都不夠她作死的……拿去吧,提供信息,你們兩個每個一塊雪離幣。”
“謝謝老爺。”兩只悲離雪接過離蒙幣遞來的金燦燦的貨幣。
……
要不說這雪離獸厲害呢,人家不光能打,能在陸地疾行,還能浮在水面游泳!這離殤過得舒坦??!出行帶著這玩意兒,能翻山能越嶺能渡河,最主要的是還不挑食!雪離獸是完完全全的素食動物,也正是因為單純素食的原因,她的排泄物才不會有什么惡劣的氣味,另外雪離獸對植物的要求就是——好看。這雪離獸不愧是個完完全全的顏控,想要徹底與她搞好關(guān)系需要高顏值,就連吃的東西都得好看,也不知道在雪離獸的眼中關(guān)于美丑的定義是個什么標(biāo)準(zhǔn)……
此刻雪離正在帶著澤蘭渡河,澤蘭側(cè)身坐在雪離背上,哼著她亂想的旋律,雙腿浸沒在河中,類似魚苗的水生生物聚集在她的腳邊,替她清理上面的污垢,真是一幅美景啊,這是只有美少女才有的待遇吧,不過我認(rèn)為最重要的還得是這位美少女沒有腳氣,要我之前室友那腳就肯定不行。
“澤蘭老師,你能不能也教教我你哼的這歌???”
澤蘭臉色一黑:“少煩我,滾?!?p> “我覺得我還挺有那天賦來著……”
渡河后,澤蘭指引著雪離又前進(jìn)一段,已經(jīng)日上三竿,完全脫離了雪離國度,所以我估計現(xiàn)在是在高焦陵的地盤,我們在前進(jìn)途中也遇到過落單或者結(jié)伴的高焦陵,他們雖然如饑似渴地盯著澤蘭,但是在雪離的窺視下,他們終歸是沒敢動手,也許他們可以集結(jié)一大伙高焦陵來對付澤蘭,但那時我們早就不知所蹤了,雪離的速度高焦陵是望塵莫及的,我相信澤蘭在選擇路線的同時也是有意避開了高焦陵可能會和出現(xiàn)的地方的。
我感慨道:“嘶……這真是野獸般的眼神啊,被這些高焦陵盯上可真難受,就算沒有發(fā)生什么,光是想想他們在解決需求時可能幻想著我們的樣子就已經(jīng)難受起來了?!?p> “這些家伙我沒把它們當(dāng)成智慧生命的,另外要不是因為它們,哈瓦拉怎么會那么快……”澤蘭咬緊牙關(guān),撫摸著雪離的手也突然攥緊,她不是在害怕,而是恨,痛徹心扉的狠。
“悲離雪,高焦陵,都該死……”澤蘭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還有你!舒寧!你也該死!”澤蘭突然轉(zhuǎn)移話題到我身上。
“……我咋了⊙︿⊙?”
“我不管!你比悲離雪還虛偽!比高焦陵還丑惡!”澤蘭又開始了。
我?guī)缀跛闶橇?xí)慣了,這個少女本就承受了她不該承受的巨大惡意,現(xiàn)在能釋放出來,是好事,我一天沒聽見她罵我反而還有些不習(xí)慣了,可能這就是賤吧……
我哈哈笑了兩聲:“聽起來我像是玩弄哈瓦拉心的惡魔?謝謝您啊?!?p> “哼,無恥!早晚我會把你的偽裝撕破!讓你顏面掃地!”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臉啊,另外如果我的處刑哈瓦拉是你的話,我說不定會樂意奔赴那斷頭臺……”
澤蘭噎住了:“好嘛,不愧是你……”
在這有一句沒一句的調(diào)侃中,澤蘭的目的地到了,那是一片很美的地方,如果你想讓我形容有多美的話,那就是雪離會在這里胃口大開甚至撐死……
“真**晦氣!這里居然有兩只幼年高焦陵!”澤蘭翻身下來躲在了那比哈瓦拉還高的茂盛灌木中,“去,雪離,趕跑那兩個小雜種?!睗商m給雪離又打手勢又做口型,現(xiàn)在高焦陵還沒發(fā)現(xiàn)她。
雖然是幼年,可那是高焦陵??!那玩意兒的力氣可不是哈瓦拉能比的,但是和雪離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更何況雪離還是名貴種,那簡直是十頭高焦陵都不一定能拿下來!
雪離冰雪聰明,對著澤蘭吐了吐舌頭后就向著兩只高焦陵發(fā)起沖鋒!最后那兩個高焦陵嚇尿了!自己就在這里采一點野果吃而已也沒招誰惹誰怎么會有個這么大的野獸沖過來!以前也沒出過這事兒??!體型稍大的高焦陵不信邪,以為雪離外強(qiáng)中干,非要和雪離試試,然后他的一條胳膊輕而易舉地沒了……
澤蘭皺眉:“該讓雪離直接殺了他們的……后悔了……”
“你殺心有點重,容易變老哦?!蔽艺{(diào)侃一句。
“又來了又來了!舒寧!我**告訴你!我想殺誰就殺誰!對這個糟透了的世界!我沒有任何愧疚!”
“對,沒錯,但我覺得無意義的殺戮會讓你會變得空虛,失去目標(biāo),殺是分場合和情況的,我要是你,澤蘭,我就見一個殺一個毫不手軟,這個世界沒有誰比你更有資格這么做了……”
“哈!我就知道舒寧你個狗東西會講些沒用的鬼道理來反……你沒反駁我?奇怪,你為什么不反駁我?”澤蘭收回了蓄勢待發(fā)的臟話。
“你有理啊,為何要反駁你?”我笑笑。
“嘛……說到我心坎上了,獎勵你一天?!?p> “啥獎勵?”
澤蘭神秘地翹起嘴角:“不罵你?!?p> “……對了澤蘭,這里,是你的家鄉(xiāng)嗎?”
“對啊,怎么樣?好看嗎?”澤蘭難得對我和顏悅色了起來。
雪離趕走高焦陵后迅速跑了回來向澤蘭撒嬌,澤蘭溫柔地梳理著她的毛發(fā)。
“好看,說起來你們哈瓦拉有什么特長嗎?”
“啊,頭發(fā)特長?”
我忍俊不禁:“喂喂,吐槽是我的人設(shè)啊,你別學(xué)我?!?p> 澤蘭輕笑一聲:“其實,你看到這里的景色越美,就說明這里被殺掉的哈瓦拉越多,哈瓦拉的真正特長大概就是自然吧,與自然融為一體,生于自然,死去也歸于自然,不做任何有害于自然的事,沒錯,哈瓦拉就是這大自然的化身?!?p> “厲害厲害,挺文藝范兒啊。”
澤蘭在長滿軟草的斜坡躺下,含著草根,目送恒星落下森林:“你還有啥想知道的?今天我心情不錯,可以多回答你幾個問題?!?p> “你今年多大了?”
“換一個?!?p> “你是怕我知道你是小孩子嘛?”我好奇地問。
“我想食言了,忍不住想罵你了……”
“別??!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看看你這些父老鄉(xiāng)親都看著呢,罵我多不好……”
澤蘭伸出手,讓風(fēng)穿過她的指間。
“有沒有考慮過就這樣跑了?脫離離蒙幣的要挾,反正雪離也聽你的,你說是不?”我問澤蘭。
“我又不傻,我要是出現(xiàn)在雪離國度得被追殺到天涯海角,高焦陵的土地與野獸地盤無疑,不去,哈瓦拉地界倒是不錯,也好藏身,但是!我重生的初衷就是干翻這個折磨哈瓦拉的世界啊,這是我和你的最初的約定不是嗎?你還說一起做什么最后的澤蘭……”
我腦仁一疼:“咦……我當(dāng)時怎么說得出來這么肉麻的話……”
“估計是氣氛到了?”澤蘭笑笑。
恒星余暉散盡,繁星開始閃爍,夜幕悄然降臨。
我看著天空的星星眨啊眨,突然悟到了一些心得,所謂的音樂家,就是要應(yīng)景?。√鞎r地利人和達(dá)成某一條件或者全部達(dá)成之后,歌便應(yīng)運而生。
“澤蘭。”
“有話快說,搞得神神叨叨的!”
“我要給你唱一首歌。”
“啊,對,該教你唱《曉夜鎮(zhèn)魂曲》了。”
“不不不,是我剛剛想出來的,唱給你聽的?!?p> “啊?”澤蘭被我弄得一頭霧水。
“名字叫——?;丶铱纯??!?p> “找點空閑找點時間,領(lǐng)著孩子常回家看看,帶上笑容帶上祝愿,陪同愛人?;丶铱纯矗瑡寢寽?zhǔn)備了一些嘮叨,爸爸張羅了一桌好飯,生活的煩惱跟媽媽說說,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談?wù)?,?;丶铱纯椿丶铱纯?,哪怕幫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xiàn)呀,一輩子不容易就圖個團(tuán)團(tuán)圓圓,?;丶铱纯椿丶铱纯?,哪怕給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
“怎么樣?”
澤蘭揉了揉眼睛:“好……好歌?!?
紙質(zhì)紫茲
如標(biāo)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