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下床,從包裹中拿出處理好的藥草放入浴盆,姜恒將瓶中液體一口喝完,解除衣裳,踏入木桶。
腰桿挺直,盤腿而坐,姜恒運轉(zhuǎn)起《建木長春功》,周身氣息波動,體內(nèi)靈氣不斷游走,桶中藥液蒸騰,白氣繚繞。
所謂先天氣種,乃人體命之本原,人落地初生,便自承接父母精血,凝胎元。
通常先天氣種未經(jīng)觸動,隱而不現(xiàn),若入仙途,煉氣之始,得法破芽壯根,貫周身經(jīng)脈,呈修道之基,屆時即稱為靈根。
姜恒服用了納靈液,又處于淬煉體魄的藥液之中,靈氣吸納速度比先前快了數(shù)倍,配合玄階中等仙法,不到一個時辰便在體內(nèi)完成了一個大周天循環(huán)。
尋常修仙門派凝練先天氣種、覺醒靈根都是在煉氣前期完成的,此法讓姜恒先一步凝結(jié)先天氣種,晉升煉氣后的修煉速度將遠超同階。
欲筑仙基,大周天煉氣化神,小周天煉精化氣,相輔相成。
沉入意識內(nèi),姜恒能清切感受到體內(nèi)靈力的波動變化,體內(nèi)木靈氣精華已有六縷,第七縷也有了雛形。
但到此時,納靈液的功效才消耗不到一半,果真如鴻蒙古圖描述那般,看來他今晚有望煉氣!
“噗~”
樂極生悲,姜恒一不小心分了心神,運氣出了岔子,氣血逆沖,由口吐出。
“呼~呼~”
喘息兩聲,他連忙起身,也未披衣,又從包裹內(nèi)拿出天麻草和銀翹花。
天麻草強筋健骨,銀翹花活血化瘀,本該碾成粉末繼續(xù)藥浴,或熬湯內(nèi)服。
許是姜恒感覺先前藥浴吸收的效果太慢,將還有富余的兩樣塞入嘴中干嚼咽下。
再次入桶,姜恒完全將心神沉入在運轉(zhuǎn)功法之上。
粼粼藥液逐漸渾濁,姜恒周身皮膚通紅,向外散著熱氣,重新將冷卻的浴池?zé)稹?p> 下丹田第七縷木靈氣已成,緊跟著又有兩朵氣云胚芽徐徐凝練,只是屬性較為混雜,不再是單一的木靈氣。
氣種生根,需結(jié)氣脈破虛障,氣脈以九為尊,至末可見修者天賦。
天地存五行,人的先天屬性多為金、水、木、火、土。
姜恒體內(nèi)后續(xù)凝練的兩縷靈氣,前者青中夾墨,后者黑黃相接。
青屬木,黃屬土,黑屬水,姜恒是先天三靈根。
先天靈根數(shù)量影響一個人未來的修煉資質(zhì),單屬性靈根極佳,又稱天靈根,修煉速度是普通靈根的數(shù)倍。
兩至三種屬性的靈根,也叫真靈根,修煉速度算是正常水平。
若是四、五種屬性的斑駁靈根,即偽靈根,天資受限,成長極慢。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異靈根,資質(zhì)也算頂層,可媲美天靈根。
姜恒目前氣海的情況,以木為主,絆之水土,正在匯聚剩余的所有藥能,將九縷靈氣再次凝練精化,生成氣種。
木極旺盛,水次之,水生木,木愈強,微弱土能反受其排斥。
一切靈能收歸于體內(nèi),全心壓縮精華的姜恒外表看起來并不好受,云霧繚繞的情景不再,只有滿頭大汗眉頭緊皺的姜恒。
他還需要吸納一些土靈氣,才能勉強促成三氣水平的均線。
心念至此,姜恒調(diào)離部分靈液匯聚于脾臟,脾臟主土,功法不夠,強化來湊。
靈液入口會順入胃部,并從中四散而出,浮動于體內(nèi)各處進行蘊養(yǎng)。
在姜恒的操作下,內(nèi)部的脾臟被重點關(guān)照,其外層的被囊更為堅韌,靜動脈的血液流通尤為舒暢。
生新除舊,器官的些許雜質(zhì)也被化液成氣的靈力裹挾反滲回胃間,隨食腸兩道外泄。
還有些許透過血管層及皮膚外表,化作血汗排出。
完成健脾的一瞬,黃氣強盛,木水土三氣交相輝映,九縷靈氣青納黑黃,順暢地歸結(jié)為一粒圓潤的氣團。
可沒有維持太久,圓球破開,至丹田向四肢八骸延伸而去。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氣種壯大靈根乍現(xiàn),纏脊椎連首尾,手足太陰、太陽、少陰、少陽、闕陰、陽明,及任督等經(jīng)脈接被勾搭。
一夜,姜恒入煉氣二品。
“砰!”
木桶炸裂,渾水混雜碎渣四濺而出,精致屋室被姜恒潑了臟水。
“呼~爽!”
姜恒光著身子立于原處,感覺身心舒暢了許多。
眼睛往窗戶外一掃,日光已狡黠地混了進來,也不知究竟幾時幾分。
青天白日,縱然姜恒一個人在屋內(nèi),還是有些許尷尬,他踮著腳走到屏風(fēng)旁穿戴整齊。
瞅著屋內(nèi)的亂象,姜恒撓頭暗嘆,“唉,只得多花點銀兩喊店家自己收拾了。”
盡管姜恒在換取納靈液的過程中已是萬分警惕,但人待過的地方總會留下點痕跡,何況他應(yīng)對的孫家是青山鎮(zhèn)的巨頭之一。
為了避免連累王叔,姜恒提前知會了一聲,沒有住順來客棧,而是選擇了青山鎮(zhèn)“文人雅士”流連忘返之所,滿春樓。
通俗點,就是喝花酒的地方,這里各色人都有,市井?dāng)傌?、江湖俠客、挖山客、豪門仆從、名流商賈人來人往,只要花錢就能享受別樣的精彩。
姜恒昨夜在這住了一晚,倒是不怕引起別人的特別關(guān)注。
提起行囊,拉開房門,姜恒剛走到樓道間便有位拿蒲扇的徐老半娘扭著湊了上來。
“喲,公子哥醒了?昨夜可有睡好?”
“聽娟兒說,她未能把公子侍奉好,昨夜可是在院里哭了一宿呢~”
女人眼睛一眨一眨的,臉上一直帶著笑。
“抱歉,是在下粗鄙,今早不慎弄亂了房間,辛苦打掃。”
姜恒未多糾纏,說完,便抽出幾張銀票塞給了對方,下樓便走。
“公子慢走啊~常來呀~!”
扇子卻是沒用,女人捏著銀票往臉上拍著風(fēng),笑得更歡了。
見人走了,移步房間,便要叫人來收拾,只是她剛進屋,便愣住了。
地面污水渾濁,也不知是啥腌臜物,偏廳的簾子上還印了斑點血跡。
“哎喲,我滴個娘嘞,這公子口味挺別致啊!”
“怪不得不要娟兒侍奉,這男人自個便能玩這么大的花樣,再加個人,放不開不說,鐵定是受不了的?!?p> “嘖嘖嘖,看起來挺俊一人,內(nèi)下心思卻是如此奔放。”
思來想去,女人笑得更加怪異,不知是興奮還是怎的,掩面出門,喊了一嗓子。
“小椅子,快上來收拾屋子,把里面的家伙什都給換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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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妞妞的小胖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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