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元鎮(zhèn)閑逛了半個時辰,期間從金蟬那里打探了不少關(guān)于乾京內(nèi)的信息,這對他進京還是很有幫助的。
半個時辰后,兩人又回到客棧。
在走廊間恰巧與金蟬的那位族兄碰面。
金寧狐疑地看著兩人,對族中表妹說道:“你不是說去買糕點了么,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還有……糕點呢?”
金蟬面不改色地扯謊道:“附近的糕點鋪都關(guān)門了,所以沒買著?!?p> 金寧又道:“那你們兩個怎們跑到一起去了?”
許知秋拱手向著金寧點下頭,以此示意,隨即邁步回到了客房。
金寧跟著回禮,而后拉著族妹的手臂到?jīng)]人的角落里,瞪著眼道:“好啊你,騙我是不是,你先前肯定是和那個家伙在一起,你們兩個干嘛啦?”
金蟬道:“沒做什么啊,就是碰巧遇到隨便聊了幾句,哦對了,咱們先前猜得沒錯,那位許公子的確也是位修士。”
說著,金蟬就越過族兄向著客房走去。
金寧轉(zhuǎn)身跟在身后,不過很快就又停住了,愣在原地眨了眨眼。
許公子。
姓許?
莫不是瀧澤城許家?
“誒,嬋兒等等我。”金寧滿肚子疑惑,趕忙又追了上去。
………
客房內(nèi),丫鬟小荷正抱著兩床被褥鋪在地面上,顧清月略有歉意道:“許公子,就委屈你在地上將就一晚了?!?p> 就只有一張床,許知秋與趙良材自是不能上床去睡。
兩人便只能統(tǒng)統(tǒng)打地鋪。
許知秋并不在意,盤坐在床褥上開始冥想,以此來度過今夜。
趙良材也沒睡,修煉著感氣法。
床上的的顧清月和小荷因為有男人在屋內(nèi)便沒有脫衣就入睡了,顧清月睡得很淺,面頰上依舊覆著面紗,或許是記事以來頭一次與男人同睡在一屋,夜里還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
第二日,客棧外的天才剛剛有點亮光的時候,街道上就已經(jīng)有不少人影朝著鎮(zhèn)外走去。
這些都是趕京人。
現(xiàn)在出發(fā),只要腳程不慢,下午申時就可抵達京城。
如此就不必再趟黑了。
顧清月昨夜里就與車夫合計過這個事,是以也在這個時候就醒了,車夫和護衛(wèi)們早早地就把馬匹喂好,等到顧清月幾人走出客棧時,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
許知秋剛要走進馬車,身后傳來熟悉的問候聲:
“許公子早啊,沒想到你們也這么早就走啊,如此一起可好?”
金蟬從客棧內(nèi)走出來,對著許知秋揮了揮手。
身旁是酒葫蘆修士,以及三位族兄。
那位叫金陵的年輕修士應(yīng)是已經(jīng)從自己人那里得知了昨晚的丑事,看到許知秋的時候眼睛里的怒火簡直快要冒了出來,氣得牙癢癢的。
但最終也只是扭過頭冷哼了一聲,以此表達自己的敵意。
許知秋對著金蟬微微點了下頭,隨即坐進車廂里。
車夫揚起手中的鞭子,車隊開始沿著官道向乾京行駛。金蟬見許知秋等人已經(jīng)離開,就趕忙催促著自己的族人也趕緊上路。
一出天元鎮(zhèn),可以看到外邊的路上都是馬車人影。
其中還有幾道身影漂浮于半空之中,腳下踩著各種寶物,惹得下方眾人一陣羨慕和驚嘆。
許知秋也注意到了這幾道身影。
果然這進京的人群里是有筑基修士存在的。
他看向其中一位御劍飛行的筑基修士,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羨慕,那修士似乎很享受被眾多視線矚目的待遇,所以刻意飛行的不快,剛剛好在眾人的最前面,可以讓所有人看到他的背影。
趙良材也是羨慕的緊,心里卻又有些不爽,自打出了臨安縣就再也沒有他趙公子的風(fēng)頭可出了,他郁悶地將腦袋探出車廂外,就在這時——
“啪!”
隨著一聲亮響,趙良材趕緊左臉火辣辣地疼痛,懵逼捂臉間意識到自己似乎被人扇了一個嘴巴。
“誰!哪個狗娘養(yǎng)的敢扇本公子的耳光!”
趙良材怒罵一句,瞪著眼睛望去,但很快就有閉上了嘴。
只見馬車旁的道路上,酒葫蘆修士與那四位家族子弟像是散步般不快不慢地走著,但速度卻能與馬車齊平,剛才伸手扇巴掌的就是那位金陵。
“是你!”趙良材心里那個氣啊。
金陵皮笑肉不笑地扯下嘴角,道:“不好意思,我剛伸個懶腰,結(jié)果你就把腦袋探出來了,所以說這也不能全怪我?!?p> 趙良材有心想要再罵幾句,可看著對方的本事就只好憋在心里。
許知秋掃了一眼金家的人,看到他們的腿上都貼著一道符箓,頓時就明白了為何能步行如此快速,又如此輕松。
這是疾行符,是一種長劍的符箓,常用于練氣修士。
只要將這符箓貼在腿上,就可借風(fēng)而行,每走一步都仿佛有風(fēng)在身后推著自己,是以一步可以走出很遠,據(jù)說貼上這疾行符練氣修士可日行八百里。
就是這東西不便宜。
尋常的散修能有兩三張在手就算不錯了。
只有世家子弟與宗派修士才能時常拿來使用。
金蟬對著許知秋招了招手,有些沒話找話是的說道:“許公子,真是好巧,咱們又見面了?!?p> 許知秋輕聲含笑道:“是啊,很巧?!?p> 見兩人談話,金陵過來插言道:“嬋兒,莫要在這兒浪費時間,咱們還是趕快進京吧,不然要是和這馬車耗下去估計要拖到申時了。”
金蟬不在意道:“反正也不趕時間,那么著急做什么?!?p> “可是……”
金陵皺眉還要說,這時酒葫蘆修士轉(zhuǎn)頭看向許知秋道:“這位公子是劍修?”
許知秋聞言也未否認(rèn),點頭道:“在下的確是劍修?!?p> 聽到他承認(rèn),酒葫蘆修士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其他四人的眼神中也是大為驚奇,尤其是金陵,像是看鬼一樣看著許知秋。
他們先前可都沒曾想過許知秋會是劍修。
因為并不是身后背了幾柄劍就算劍修了。
修仙問道之中多的是用劍作為武器的修士,可這與劍修不同。
普通修士只是將佩劍當(dāng)做武器,
而劍修卻要以劍入道,修劍問仙。
再加上劍修之路的艱難是天下人公認(rèn)的,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很少能夠看到真正的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