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造反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小酒肆,
許燁大開闊斧,‘豪放’不已的一只腳踩在凳子上。
袖子擼起來很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里要和老趙與老王二人干一架。
嬴政與王翦面露苦笑,
任由許燁這樣豪放的站著,只是在期待許燁會如何點評趙高這樣一個人。
就此前的了解,
嬴政知曉許燁不像是那種會背后說人閑話的,既然說了那肯定就有幾分道理。
而且,
對趙高這個寺人,他知道自己也的確很寵信,倒是想看看如何是否能改變他的看法。
“老趙,你就說你跑商之時,有沒有見到聽說過趙高那廝插手宮外之事?”許燁問。
嬴政:“有聽聞?!?p> 許燁:“那你有沒有聽說過趙高有無濫殺無辜?”
嬴政:“也有聽聞!不過后續(xù)好像聽說陛下對他已經(jīng)懲治,已經(jīng)收斂了不少吧?”
許燁:“……老趙啊老趙,你難道就不知道拍馬屁最能夠讓人放松警惕嗎?”
嬴政:“……小老板你為何如此趙高那廝有拍陛下馬屁?”
二者皆是推壤,
王翦在邊上都看得干瞪眼。
甚至在心中都忍不住腹誹了一句:“陛下??!您可不就是喜歡被拍馬屁嗎?”
當(dāng)然,
這些王翦也只敢在心里面說說,真讓他將話全部說明白,那還是不敢的。
大秦徹侯又怎么了?
當(dāng)著皇帝陛下的面,從心一下有問題嗎?就問這有問題嗎?
王翦眼觀鼻,鼻觀口,口關(guān)心,默默不住聲。
唯獨許燁,
聽得老趙反問,當(dāng)下笑了起來:“老趙啊老趙,你還真是……這種事情就是用屁股都能想出來?!?p> “那廝是一個中人吧?身為一個中人,插手宮外事務(wù)已經(jīng)是干涉朝政,然后濫殺無辜也觸碰了大秦律法。”
“你想一想,如此情況之下,那廝都還能安然無恙的當(dāng)他的官,你說要是沒有溜須拍馬,沒有阿諛奉承?能行?”
這……
嬴政徹底不言語了。
讓許燁直言不諱的將這些偽裝撕破,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仔細回想過往,
好像……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所以說,有這樣一個深受寵信,還能夠蒙蔽圣聽之人在朝堂之上,我入朝為官圖個什么?”
“你說讓我一個大老爺們?nèi)シ畛幸粋€閹人?那怎么可能?不奉承那樣一個閹人,以的鋒芒注定了會被打壓,沒意義!”
“而且你剛才提及到的他已經(jīng)有所收斂,這一點更無可能!試想一下,一個中人突然身居高位,已非完人的扭曲,如何能夠輕易改過來?!?p> 許燁繼續(xù)說著。
到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將想說的想表達的全盤托出。
末了,又跟著補充上一句:“因此,我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過我的小日子就算了?!?p> “土豆這好東西,自己用就足夠了,畢竟這可是能改變一個時代之物,包括昨天給你說的社會生產(chǎn)力的事情,實際上也就是這一塊?!?p> 嬴政再震。
今日到此,他為的就是想給昨日的事情弄清楚。
現(xiàn)在聽得許燁這般說下來,眼眸之中不由得泛起了精光,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小老板,兩者也能關(guān)聯(lián)?”嬴政追問。
許燁笑道:“老趙,你說以往為什么會有人造反?還不是因為吃不飽穿不暖,都快要餓死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p> “造反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就是這個道理??!”
盡管不理解單車與摩托到底是什么,但嬴政卻是聽懂了許燁話中意思。
是?。?p> 百姓吃飽了穿暖了!
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著太平日子,誰還樂意去造反?
這一刻,
嬴政心中疑惑,豁然開朗!
甚至他還聯(lián)想到了更多,如果土豆真的如同許燁說的這般神奇無比,畝產(chǎn)高達一兩千斤。
待得百姓的收成好了,當(dāng)前徭役過重的問題也都能受到一定影響得以解決。
至少,
百姓家中,不需要擔(dān)心無兒郎之后而讓孤兒寡母于家中餓死。
“成了,不說這些事情了,扯一扯給話題都扯遠了?!?p> “總之你們兩個就放寬心就行了,到時候如果真的兵荒馬亂了,咱們?nèi)隙ㄟ^的瀟瀟灑灑?!?p> 許燁驟然打住,無心繼續(xù)在這個問題說下去,同時也后怕不已。
乖乖,這可是咸陽啊!
自己這嘴巴還真是抹了油的潤,一不留神嘰嘰咕咕了這么多事情。
萬一隔墻有耳,那可有得樂子了。
哪怕之前點評政哥,許燁都沒這么擔(dān)心過,他不認為一國皇帝會來針對他,但趙高那廝……是做得出類似事情的人。
嬴政不語,
靜靜地看著桌面上王翦之前啃過一口的土豆。
三月播種?金秋收獲?
那豈不是……只需要等上幾月,便可知道此物到底神奇與否了?
嬴政心中暗道,一副猴急的樣子恨不得馬上過去幾個月時間,好快一些見識到土豆的真正產(chǎn)量。
大秦一直重視農(nóng)業(yè),
歷史上大秦也是一個小農(nóng)經(jīng)濟發(fā)展得很不錯的朝代,可產(chǎn)能的限制卻成了大秦農(nóng)業(yè)發(fā)展的很大掣肘。
現(xiàn)在……
曙光即將到來??!
……
……
半個時辰后,
嬴政與王翦從小酒肆離開。
帶著滿滿一肚子的震撼,一主一仆乘坐著馬車朝著王宮回去。
“老將軍,趙高那人,當(dāng)真如小老板說的那般?阿諛奉承?溜須拍馬?藐視朝政?”
突然,嬴政開口問道。
朝堂之上,曾有人進諫過此事,他也掠視了懲治。
念在趙高的確甚懂他意,也沒有過分的去苛責(zé)。
可是今天,
許燁的一番話,卻是在他腦海中狠狠地招呼了一下。
區(qū)區(qū)一個中人,卻在干涉朝政,甚至還有可能蒙蔽圣聽!
如此,不得不小心吶!
王翦先是沉默,選擇很委婉的跳過了這個問題:“此事老臣相信陛下您自有定奪,老臣就不多做分析了?!?p> 嬴政無言。
明白王翦不想置身在這種麻煩之中,倒是也懶得多問下去。
很快,馬車回到了王宮。
而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人時刻盯著宮門的趙高,只過了沒多久就知道嬴政重新回宮。
知曉嬴政回宮,心中惴惴不安的趙高立馬忙不迭的朝著宮門口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