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樓下一身青衣的男子,被血濺了一身,細(xì)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此人腰間正是系了一條紅色的帶子,還打了一個完美的蝴蝶結(jié),與袖口的血跡輝映之下,居然還格外和諧。
“谷主?!吧砗蟮呐舆f上了一塊帕子。
“嘖嘖嘖,今早剛換的新衣服?!扒嘁履凶酉訔壍牟林淇诘难E。
“有沒有水啊,這血根本擦不干凈啊。“男子擦干了大部分鮮血,奈何手上還有痕跡,攤開手掌,嫌棄的拿遠(yuǎn)。
說著青衣男子就要往樓上走,路過單玨門口,踮腳挑著沒血的路勉強(qiáng)走過。
“傷風(fēng)敗俗啊,這女子怎么衣服都不穿好?!扒嘁履凶酉訔壍目戳藛潍k一眼,皺著眉頭。
此時的單玨,披著男人的衣服,也并沒有系好,白花花的大腿漏在外面,胸前的衣服也咧的很低,渾身是血,立在血泊之中,衣服也被血浸濕,滴滴答答淌著血,濕透的單衣勾勒出誘人的曲線,透著妖冶的美感。
聞聲趕來的小二正巧看到單玨一步一步走出房門,每一步都濺起血花,宛若走在奈何橋邊,步步生曼陀羅,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出客棧,趕著去報官。
單玨雙眼血紅,下樓之后并沒有逃走的打算,只是坐在門口,好像在等官府的人。
樓上青衣男子洗干凈手倚在樓梯口,靜靜的看著她。
“落落,你不是一直想收個徒弟嗎?你看她怎么樣?!?p> “谷主?你不是說不收女弟子了嗎?“
“這女子不同,身材太好了,惹得我心跳加速啊?!扒嘁履凶诱Z氣輕佻,只是斗笠遮著看不到表情,想必表情也是色意滿滿。
“谷主,你?“
“去吧,趁官府沒來,把她帶走?!芭c剛剛輕佻的語氣不同,這句話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是?!芭拥昧钜粋€翻身下樓,拉起單玨就走出了客棧。
小二帶著官府姍姍來遲,官府的人好像剛被叫醒,睡眼惺忪。
“誰在此殺人啊。“領(lǐng)頭的人揉著眼睛不耐煩的問道。”無人回應(yīng)?“
“官爺,上面第一間屋子?!毙憾阍诠贍斏砗笱a(bǔ)充道。
“帶路?!?p> “官爺,就從這上去,第一間?!毙《E著腰,指了指樓梯,并不敢上前。
官爺帶著人上去查看,只發(fā)現(xiàn)了三具尸體和滿地的鮮血,踩在地上還發(fā)出吧唧吧唧的聲音。發(fā)現(xiàn)并無兇手,官爺走出屋子,看見倚在門邊看熱鬧的青衣男子,“你可看見兇手?”
“無聊,沒有熱鬧可看嘍。”青衣男子并沒有回答官爺?shù)膯栐?,轉(zhuǎn)身回屋關(guān)上了門。
此時單玨已經(jīng)被落落安置在城門口的一間小屋里,單玨坐在小屋門檻上,面無表情。
落落此時正在隔壁燒水,畢竟谷主見不得血,這個樣子肯定要沐浴更衣的。
單玨坐在木桶中,水溫正好,蒸騰的熱氣熏得她有些困了,折騰了一夜,昏昏沉沉靠著木桶便睡著了。此時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隔壁農(nóng)戶的雞叫喚醒了她,正巧落落進(jìn)來,試了試水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涼了,“你怎么不出來呀,水都涼了。衣服在這里。”
單玨怔怔的看著落落,起身邁出了木桶。落落這才發(fā)現(xiàn)單玨背后的傷,本已見好的傷經(jīng)過昨夜的翻云覆雨又出血了,并且右手手心也在不停的流血。單玨好像感覺不到一樣,拿起衣服準(zhǔn)備穿上,落落搶過她手上的衣服,只給她披了一件里衣,帶她繞過屏風(fēng)躺在床上。
“睡會吧?!甭渎淙ト×怂?,幫她處理完傷,又給她蓋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