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一個大老爺們學(xué)什么魅術(shù)?
隨著聲音的消失,一張空白的卷軸出現(xiàn)在了陳年的腦海中。
卷軸上三個大字緩緩浮現(xiàn)。
妖錯圖。
妖,自然是妖物的意思,錯,是錯雜的意思,至于這圖......
“圖呢?沒圖你說個......”
不等陳年吐槽完,卷軸上便又出現(xiàn)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狐貍畫像。
“這便是九尾狐?”
似乎是聽到了陳年的心聲,卷軸上又出現(xiàn)了一行文字。
“又東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陽多玉,其陰多青。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p> 還真是九尾狐......
難怪這么狡猾難纏,陳年愣了愣,繼續(xù)看下去。
“得九尾狐妖靈(殘),可習(xí)其族魅術(shù)?!?p> 啥?
魅術(shù)?
我一個大老爺們學(xué)什么魅術(shù)?你讓我學(xué)會了勾引誰去?。?p> 陳年傻眼了。
只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懂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
許嬌直愣愣的看著暈倒在地的陳年,只覺得這個少年比起之前好像有些不同了。
看著看著一時竟有些癡了,擦了粉的小臉莫名變得通紅,低頭輕啐了一口,暗罵了自己一聲浪蹄子。湊到巫先云的耳邊咬了咬耳朵便扭著小腰去照顧自家兒子了。
臨走之前又鬼使神差的悄悄撇了一眼,心跳不禁又加快了幾分,暗暗說到:“這陳公子不愧是仙人弟子,竟然生的如此...如此的俊俏。”
“呸,我今兒是怎么了,竟然如此的管不住自己?!?p> ......
“路難,陳公子怎么突然暈倒了?莫不是被妖物所傷?”見陳年突然昏迷不醒,巫先云忍不住問了一句自己的大兒子。
聽到自家父親的問話,巫行俯下身探了探陳年的鼻息,與張陽輕聲交流了幾句這才轉(zhuǎn)身恭敬行禮。
“爹,我與子固兄確認(rèn)過了,陳公子并無大礙,或許是太過勞累了?!?p> 巫先云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點點頭說到:“無礙便好。一會你親自將陳公子送回天云山,交給他師兄。此次替立兒驅(qū)妖的報酬記得付三倍。”
巫行點頭稱是,隨即拍了拍身旁的張陽:“待會還得麻煩子固兄和我一同上山了。”
“自然,你我二人無需這么客氣。”
張陽點點頭,看了看昏睡著的陳年,冷不丁又說了句:“路難兄,我怎么越看越覺得陳公子好生俊俏?。 ?p> 巫行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退后了兩步,與張陽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子固兄,我突然覺得我一個人上山也不是不可以......”
張陽回過神來,意識到了自己話語中的歧義,看著躲避自己的好友,不禁面紅耳赤起來。
“路難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子固兄要不你還是去不歸樓找?guī)讉€花魁娘子待幾天?我請客!”
“誒,路難兄,路難兄!”
看著急匆匆將陳年扛到肩頭拔腿就跑的巫行,張陽張了張嘴呆滯在原地。
撫了撫腰身又狠心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喃喃自語:“這次我怕是要在不歸樓待上半月......”
......
翌日。
天云山,玄妙觀。
睡飽了的陳年悠悠醒了過來,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看著床頭的厚厚一疊銀票,頓時有些懷疑人生。這情形他好像有些熟,只不過一般他是給錢的那一方......
“我特么才剛學(xué)會那什么狐族魅術(shù),不會吧......”
起身看了看周遭的環(huán)境,意識到自己這是被送回了山門中,他這才松了口氣,安下心來。
隨手打開窗戶,思緒萬千。
自己身為仙門弟子,學(xué)了這莫名其妙的狐族魅術(shù),以后要是被師父知道了會不會被當(dāng)場打死......
不,說不定沒等師父回來,自己就被師姐清理門戶了。畢竟自家?guī)熃愕钠⑿宰约呵宄?p> “唉...”陳年嘆了口氣,惆悵的向窗外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乖巧稚嫩的小臉。
不過小臉是倒過來的。
陳年嚇了一跳,后退了一步,看清來人的長相,突然樂了起來。
“小魚兒,你又來嚇師兄!”
說著輕輕將倒掛著如同一只蝙蝠的女童從窗上摘了下來。
女童大概七八歲的樣子,扎著兩根羊角小辮,左手緊緊地攥著一只不知從哪里抓來的蟈蟈,右手抓住陳年的小指,輕輕的晃了晃。
見陳年笑瞇瞇的樣子,小魚兒也是甜甜一笑,只是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陳年撫了撫小魚兒的頭頂,知道自己這位小師妹是在關(guān)心他,搖了搖頭說到:“師兄已經(jīng)沒事了。”
確認(rèn)自家?guī)熜质钦娴臎]事之后,小丫頭這才松開右手,指了指門外。
陳年會意:“師兄師姐他們在外面等我?”
小魚兒輕輕點點頭。
“那我們出去吧?!?p> 說著陳年順手將小魚兒撈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撈魚兒嘍!”
小丫頭坐在他的肩頭,“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領(lǐng)著小魚兒出了房門,兩人七拐八繞的來到前廳。
苦多坐在小桌前,手里端著一碗米飯,桌上放著幾個齋菜。身旁坐著一個身穿湛藍道袍的道姑,手持一本道門丹書,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難題。
道姑名為蘇眉,模樣生的冷艷,一頭青絲只是簡單的束起,如玉般的臉上未曾擦脂抹粉,卻美過天下間諸多皇女公主。
見陳年二人出來,苦多放下了手中的飯碗,蘇眉也將目光從手中的丹書上移開。
陳年將小魚兒從肩上放下來,上前見禮。
“大師兄,師姐?!?p> 苦多念了聲佛號,笑道:“你啊你啊,就知道寵你的小師妹,這孩子遲早要被你寵壞?!?p> 聞言,小魚兒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沖著苦多齜牙咧嘴,趁著他不注意,悄悄地將手里的蟈蟈塞進他的飯碗,轉(zhuǎn)身又躲到陳年的懷里,眼巴巴的看著。
苦多只當(dāng)看不見。
蘇眉看到小丫頭的動作,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
轉(zhuǎn)而又看向陳年:“沒事了吧?”
陳年趕緊回到:“沒事了?!?p> “沒事就好,我去煉丹了?!?p> 一陣香風(fēng)飄過,蘇眉回到了她的煉丹室。
“從你回來,你師姐就一直在這待著,看來在她眼里你還是要比煉丹重要一點的。”苦多打趣的說到。
陳年笑了笑:“師姐向來就是這般性子,我們一有什么事,她看起來比誰都淡然,實際上比誰都擔(dān)心?!?p> “對了,師兄,我床頭為何那么多銀票?”
苦多重新端起了他的飯碗,小魚兒緊張的看著他,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拳。
聽到陳年問話,苦多又將飯碗放下,說到:“巫家大公子將你送了回來,自覺的將捉妖的酬勞加到了之前的三倍?!?p> 小魚兒的小臉又垮了下來。
陳年揪了揪她的小辮子:“那師姐應(yīng)該沒為難他吧?”
苦多面色古怪的說到:“你師姐說巫公子無故送這么多銀錢必定是心里有鬼,將他揍了一頓攆下山了。”
“......”
還真是師姐的風(fēng)格。
小魚兒看著兩人一問一答,覺得沒趣,撇起了小嘴。
苦多不緊不慢的又端起了飯碗,小丫頭眼睛重新亮了起來。
見苦多將碗里的米飯吃的干干凈凈,這才眉開眼笑的從陳年的懷里掙脫出來,跑到門外撒歡去了。
“師兄,你的碗里......”
苦多點點頭,見小丫頭走遠了,這才將藏在手心里的蟈蟈輕輕放掉。
陳年不禁樂了:“你就寵她吧!”
......
盞茶時分,玄妙觀外突然傳來一陣女聲。
“苦多大師!蘇眉道長!陳公子!觀中可有人?捕頭鐘意求見!”
聲音洪亮,觀內(nèi)兩人聽得一清二楚。
“師兄,小師妹剛剛是不是往觀外的方向走的?”陳年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起來。
苦多也是意識到了不妙,一拍腦門:“不好!”
話音未落,一陣“咚咚咚”“斯拉斯拉”的聲音從觀外傳來,小魚兒去而復(fù)返,只不過這次左手并沒有攥著蟈蟈,而是拖著一名滿臉生無可戀的女捕頭飛奔而來。
值得一提的是,女捕頭的臉是朝地的。
小魚兒小臉上洋溢著的笑容似乎是在向自己的兩個師兄邀功。
“小孩子果然都是小惡魔。”陳年捂臉。
“阿彌陀佛?!笨喽啻髱熤挥械吐曊b佛號。
兩點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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