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您不知道?”
曲厭生怎么會知道,認識他的第二天就要嫁給他了,漠河不曾和她提過,她又怎么會去問。
曲厭生一直以為他是個家族中道沒落的富家公子,頂多是吃老本的。竟不知還有這身份,不過這樣看來,一開始村里的人,除了那二嬸,都對他挺畢恭畢敬的,這樣就說的開了。
“漠先生會算命,可是出了名的這個?!蹦侨艘娗鷧捝徽f話,接著說,還豎起了大拇指。
“咱們村的人可基本上都受過漠先生的恩,他救過我的孩子,我很感激他的,后來,一回生兩回熟,我們經常走動,就成了好哥們?!?p>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曲厭生很是疑惑。
“嫂子,我只想告訴您,漠先生他一直沒回來,肯定有他的苦衷?!蹦凶涌戳艘谎郯⒔?,急忙對曲厭生說。
曲厭生算是明白了,或許這人是阿杰找來的罷。
“嫂子,大哥陰陽眼可以看見一般人看不見的東西,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肯定是因為這?!?p> 曲厭生不知道自己相不相信,又或是不愿相信,她感覺到不太舒服,心里堵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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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厭生送走他一段時間后,抑郁成疾,喝藥走了。
曲厭生走的那天很祥和,他躺在床上,告訴阿杰,“我走后,生兒就拜托你了,如果您養(yǎng)不了,就把他送人吧,送給一個好人家,不求他們大富大貴,只要對孩子好就行了?!?p> “還有,漠河我等不到了,如果他回來了,我梳妝臺的抽屜里,有一封信,煩請您幫忙轉交給他,如果他沒有回來,您就把他燒了吧。”
曲厭生看著阿杰猛的點了好幾下頭,哭了,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懷里還抱著三個月大的孩子,孩子在哭。
曲厭生咽了氣,阿杰一個人帶著孩子,二嬸也不再找來,阿杰有時照看不了,便去村里找有婦女的人家,他們一般都認得阿杰,時常跟在漠先生后的人嘛。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阿杰草草將曲厭生下了葬后的一個月,漠河回來了。
漠河神情變得冷漠,阿杰不知道是看錯了還是,竟看出一些凄涼,阿杰歡歡的迎了上來,懷里抱著阿生。
阿杰將孩子小心的遞給漠河,漠河也小心接了過去,低頭看著孩子,那孩子像是有感應一樣,看著漠河笑了起來。
漠河一時看癡了,這小家伙笑起來真像曲厭生,一時想起了,剛答應嫁給他時,曲厭生笑的好開心。
阿杰看漠河笑了,小聲退了出去,手里攥著曲厭生托付給他的信。
阿杰想,再過段時間吧,看少爺?shù)臉幼?,好像是知道的?p> 阿杰不交出來,漠河反而主動問了起來。
“厭生,她,是不是留了什么給我。”
“??!有有有,我給您拿。”
阿杰還是把信交了出去。
“你把著生生先出去吧?!?p> 漠河看著他出去后,將信打開。
“親愛的漠先生,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說,或許我怨過你,怨恨你的不作為,冷漠,阿生是我生下來最后與你的牽絆,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依然會這么做,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回來,阿杰說你一定會回來,我信了,但我等不到了,我現(xiàn)在好像也沒那么怨了,但也不想活了,死或許對你我都是解脫。我愛你,我不愛你了。
愛過你的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