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工作后,屬于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我與戚瀚卿之間的相處基本都是節(jié)假日約上三五好友同行。
不知不覺中我們在一起已經(jīng)三年,除了當(dāng)初那一次爭吵后,我們之間似乎再無波瀾。
愛情上沒什么波動,但工作上很多時候非常無奈,尤其是隨著心態(tài)的和年齡的變化,我開始注重自己的外表。
原本還算精致的外貌在精心打扮下會有明顯的改變,這就導(dǎo)致可能會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公司里的副總是個年約半百的中年人,他往常很少來公司視察,但今日開完早會后他并不急著離開,而且在辦公室里閑逛著。
他繞了一圈,停在我身側(cè),在我的電腦上指點了幾下。我蹙眉,他雖然是公司副總,但他似乎并不懂行,他指點的幾處都是錯的。
心里雖然腹誹他,但我還是點頭應(yīng)著,盼他趕緊離開。
“云朵,你年紀(jì)這么小就做這么辛苦的工作,我太心疼你了。要不你跟著我吧,我可以給你安排到最輕松的崗位上?!?p> 他說這話時是壓低了聲音,旁人聽不到。
我皺眉看向他,他的臉離我那么近,近到我可以聞到他身上散發(fā)的香煙味以及濃郁酸臭的酒味。
我有些惡心,往后縮了縮,“陳總,我還有工作,您若是沒事就請回吧?!?p> 我的聲音不卑不亢,有同事抬頭看我一眼,見陳總在這里,便連忙低下頭,假裝很忙的樣子。
陳總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邊,臉色微變,壓低聲音道:“你這是在拒絕我?”
“是?!蔽也豢此?,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忽然,手背上傳來堅硬干燥的觸感,頓時渾身一僵,我連忙將手從他手下抽出。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惡心的要死。
我多想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但我從小養(yǎng)成的懦弱性格卻讓我生生忍住了。
當(dāng)日,我遞交了離職申請。
董事長辦公室里,陳總也在。
董事長看著我的離職申請,面露難色,“云朵,你干的挺好的呀,為什么突然離職?難道是公司有什么待遇不和你心意?如果你對什么不滿意的話可以提出來,只要是合理請求我都可以滿足?!?p> 我看向董事長,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沖動,我徐徐道:“董事長,公司很好,是我個人原因?!?p> “個人原因?”他看我一眼,似乎想讓我解釋一下個人原因是什么。
我垂眸,原想著陳總不在的話我就將他騷擾員工這事提一嘴,但他坐在這里,這話我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見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董事長很少無奈,“既然你執(zhí)意要離職,我也不挽留了。不過你要知道,這里永遠(yuǎn)為你敞開一扇門,你隨時可以回來?!?p> “謝謝您?!倍麻L人很好,我向他鞠了一躬,感謝他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起身后,我的視線從他身上移到陳總身上。
如果不出意外,我這輩子不會再回來了。
晚上,我在宿舍收拾行李,一凡偷偷抹了眼淚,紅著眼睛看我,“云朵,你走了我怎么辦?”
“對不起啊凡凡,這里我實在待不下去了?!蔽乙幻媸帐爸鴸|西,一面和她說著話。
“為什么?”
我將今日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她,一凡頓時怒火中燒,“陳老頭都一大把年紀(jì)了,還這么不要臉!”
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行為有些抹黑他們的意味,但面對這種事情我是堅決不會退縮的。
一凡嘆息一聲,詢問我:“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我沒想好呢,”收拾行李的手微微一頓,“我想去考一個裁判員資格證?!?p> 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但由于之前上學(xué)和工作的原因一直無法實現(xiàn),此刻閑下來也算給了我這個機會。
“咱們專業(yè)不對口,你考這個有信心嗎?”她打量我一眼,疑惑道。
“還行吧,雖然專業(yè)不對口,但是考裁判資格證在專業(yè)知識上要求更高,在運動上面相對寬松些?!蔽抑雷约哼\動細(xì)胞不發(fā)達(dá),我也不會天真到去考專業(yè)的運動員,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一凡托著腮,“既然你有了目標(biāo),那就加油吧!”
上大學(xué)期間我做暑假工時已經(jīng)攢了些錢,如今又工作了一段時間,手頭里的資金允許我在外面租一個不大的單人公寓。
有了住處后,我開始潛心學(xué)習(xí)專業(yè)知識,并在兩個月的學(xué)習(xí)沖刺中成功取得裁判資格證。
又一個月后……
某日我參加了同學(xué)的結(jié)婚后回到出租屋時天色已晚,剛要開門,忽然從暗處鉆出來一人。
我的心臟瘋狂跳動,各種獨居女性遇害的案例浮現(xiàn)在腦海中,我急中生智,一個個自救方案呼之欲出。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大聲呼救時,忽然落入一個冰涼的懷抱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我那顆跳動不安的心臟才稍稍放緩。
“卿哥,你怎么來了?”
他的身上冰冷,想必已經(jīng)等了我好久。
他的聲音有些喑啞,“云朵,我想你了?!?p> 聽著他的聲音,心中一陣悸動,回抱著他,伸手在他后背輕拂,“外面冷,我們回屋里說吧?!?p> “好?!彼砷_我,隨我進入屋內(nèi)。
為了圖便宜,這間出租屋的選址遠(yuǎn)離京城中央,位于鄰省交界處。
這也導(dǎo)致距離太遠(yuǎn),他來我這里一趟屬實不易。
“云朵,你先別忙活了,我想抱抱你?!彼麖纳砗髮⑽噎h(huán)住,我正要接水的動作有些僵硬。
“卿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我點了熱水器的開關(guān),轉(zhuǎn)眼看他。
他的狀態(tài)很不好,我有些擔(dān)心。
“云朵,我想結(jié)婚。”他將下巴擱在我的肩頭,溫?zé)岬耐孪澾^我的臉頰,惹起一帆漣漪。
結(jié)婚……這是我從來不敢去想的問題。
見我不說話,他的臉上隱有失望,“你不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
我張了張嘴,干澀道:“不是、我…只是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哦,不著急,”他忽然站起身,“你餓嗎,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一說做飯我就有些慌,前幾日我在家研究菜譜,也不知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那口鍋忽然就燃了。雖然我冷靜下來采取了緊急滅火操作,但我心里還是一陣后怕。
我把外賣軟件點開,又把手機推到他面前,“家里沒什么食材,我們點外賣吧?!?p> 他看我兩眼,“好吧?!?p> 吃過飯,夜已經(jīng)很深了,雖然我們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但我心中依舊很介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此這個時間點將他趕出去顯然不現(xiàn)實,于是我從屋里抱了床被褥出來,“你睡床,我睡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