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夜竟讓她感染了風(fēng)寒,季蘇白讓桐姨壓著她在家修養(yǎng)了三天才肯放她出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桐姨也知曉此次的案子牽連甚廣,真真這三日不讓她出門。
她真的艱難熬到第三日,立即出府。
這幾天李清舒在床上思來想去,她還是堅信鄧維是被人謀殺的,她曾經(jīng)見過鄧維,在相處之中也知道她的脾氣,他既然去參加春闈考試就定然不會自殺。
這太可疑了,而且也太刻意了。
她現(xiàn)在得知道那名考生到底怎么樣了。
一路走到三司法就看見圍堵在門口披麻戴孝的人,一具紅色的木棺橫在馬路中央,人流都圍堵在此處,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腳步看熱鬧。
原本站在門口的尚宰見到她,連忙走下來問道:“怎么樣了?”
李清舒搖搖頭表示自己無礙,“這是怎么回事?”
尚宰面色不太好,開口解釋說道:“這群人是那名考生的父母,那考生死在了那山里面,他們一口咬定是三司法故意逼死他們兒子,現(xiàn)在是來討要說法的?!?p> 李清舒表情一滯:“怎么會死了呢?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身上都是被野獸撕咬的血跡,就是在那晚之后的第二日在發(fā)現(xiàn)的?!鄙性最D了頓,又開口說道:“李姑娘,你得空去瞧瞧世子吧!”
李清舒擰眉問道:“世子,他怎么了?”
尚宰沒再說話,只是從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憂傷。
這是尚宰第一次朝她開口說出這樣的話,向來是宋景昭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為何要讓她去瞧瞧?
“世子,現(xiàn)下在三司法嗎?”
尚宰點點頭,“在公案處?!?p> 李清舒直接徑直走向公案的地方,周圍一個看守的人都不在,看來是他自己將人給遣散了,她人還沒有走近便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只是這聲音不再有往日的溫和,反而是多了幾分質(zhì)問。
“你憑什么能好好活著,還能繼續(xù)娶妻生子?”
另外一道渾厚略顯老成的聲音開口解釋道:“她也算你小母,你怎可說她?”
頓了頓,那道聲音又再次響起,“我知曉,因為你母親的事情,你素不喜我,但是我與你母親是真心相愛,現(xiàn)在我也是真心喜歡你小母······”
“真心相愛?”宋景昭冷笑一聲,“狗屁,你若是真愛母親,為何會在那時拋棄她一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有人,那人明顯不在接著開口說話,他從里面走出來,瞧見外面站著的李清舒,面色沉沉開口說道:“我后面再來見你。”
李清舒向他行了一禮,這是宋景昭的父親。
在路過她身邊時,他頓了頓腳步,聲音悠長說道:“你很像故人?!?p> 李清舒沒有接話,只是走了進去,她認(rèn)真地看著,眉頭漸漸蹙起:“世子?!?p> 宋景昭揚眉,望著她,開口說道:“我想講故事,你想不想聽?!?p> 在他腳邊散亂了一地的酒瓶,空氣涌動著濃烈的酒氣,李清舒慢慢走近他身邊開口說道:“好,你說,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