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牽涉到誰,我怕季大人在考院當場就已經(jīng)明白了,只是缺少了點證據(jù),但是季大人我們何不做場交易?!?p> 季蘇白冷笑了一聲:“我為何要為了和你做交易,背叛老師,這是不拾起了芝麻,丟了西瓜,得不償失嗎?”
宋景昭搖搖頭,十分篤定地說道:“若是我告訴你,張閣老定然會一敗涂地,難道你還不想一試嗎?或者說,你甘愿背負你全家老小的命,一輩子跟在仇人手下嗎?”
他慢慢走進季蘇白,又慢慢地講一塊玉佩交到他手上,接著說道:“想必這個東西,季大人還認識吧!”
這塊玉佩!
季蘇白毫無意識地瞪大雙眼,他怔怔開口問道:“你怎么會有······”
問出口,他又忍不住自嘲笑道:“想必世子很早就盯上了吧!”
宋景昭沒有搖頭否認,而是開口接著說道:“小舒進京時,你所作所為雖不明顯,可若是有人用心查,也能查出來,對于你師傅來說,多知道你一個軟肋自然是好的,尤其是知道這個軟肋竟然會讓你和朝瑰公主起爭執(zhí),那么你便多有一個威脅在他手上,只是你若真的在乎她,何必那么明顯呢?”
“季大人的戲演得很不錯,只不過這件事還是在你身上漏些許?!?p> 季蘇白苦笑著搖頭:“既然都被你查到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宋景昭擲地有聲開口說道:“我要重查十七具無頭尸案,還差一個證人?!?p> 此言一出,坐在軟塌上的季蘇白也是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宋景昭竟然會想著讓他做證人,過了半晌,他猶疑問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難道你還是為了當年之事,想要報復?”
宋景昭不回反問:“那么,你呢?你的當年之事,全然忘記了嗎?”
季蘇白一陣沉默,便開口問道:“即使有我這個證人又如何,這些年誰不知道你在查凝香丸的線索,可你外派這幾年到底查到什么了?”
他對上宋景昭的視線,心中感嘆,當年他為之驚艷的人,過了這幾年的沉淀,更是讓他贊嘆,“你手中的籌碼自然能威脅到我,可是你若是手中只有我一人當成籌碼,這個朝堂你能威脅到誰?”季蘇白一邊說話,一邊下意識的抓緊手心的玉佩。
宋景昭臉上噙著淡淡的微笑,越發(fā)篤定的說道:“人不會一直這么囂張的,張氏族人因為他在隴西為非作歹的事情,難道永遠瞞得住嗎?他的兒子賣官賣爵,難道永遠瞞得住嗎?季大人,難道你想永遠留著他們這些蛀蟲在朝堂之中嗎?”
季蘇白瞇著眼睛,不由得深思,他的幾句話確確實實打在他心中,可他更為驚嘆的是這些事情,都是老師極為私密之事,甚至連他都只是猜測,“你拿到了什么證據(jù)?”
他沉默了會兒,還是開口說道:“那個案子,不能碰!小丫頭也曾經(jīng)歷過這個案子。你可知道為何他們知道小丫頭的身份,卻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她現(xiàn)在還沒有威脅他們的能力,可若是她從你身后,走到臺前粉墨登場,她會是什么處境,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