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一頭黃毛的應(yīng)該是富二代張鵬,陳凌是馮老師特意叮囑過要照顧的,黢黑皮膚錫紙燙的非主流包振?!?p> 一個個看上去,葉建偉覺得用“平平無奇”來形容都算抬舉了,分明是歪瓜裂棗嘛!
可是……
他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堆“金山”,嗯,現(xiàn)金堆成的小山!
憑什么?
葉建偉繼續(xù)懷疑人生……
“對了,還有一件事!”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可是他們名義上的輔導(dǎo)員:“阮輝同學(xué)說他的床位被你們霸占了,你們不讓他回寢室,是怎么回事?”
“寢室是大家的寢室,校舍是學(xué)校的財產(chǎn),你們只是住在這里而已,不要像小流氓一樣搞恃強凌弱那一套,在我面前,沒門!”
義正辭嚴的說完,葉建偉似乎找回了一些底氣。
這才對嘛,有什么可慫的?自己可是老師??!
然而他話音剛落,包振海就不樂意了:“我說小偉哥,你戴著眼鏡呢,自己看看嘛,誰霸占他的床位了?這個阮輝,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他為自己不回寢室找借口嘛~”
葉建偉皺眉瞥了一眼,正如包振海所說的一樣,阮輝的床位整潔得都不能用整潔來形容了——除了某些特殊院校,一般大學(xué)生誰會把被子疊得跟豆腐塊似得?竟然有棱有角的。
前天發(fā)完錢,卜春生已經(jīng)搬回自己寢室了,順手疊了一下。
“沒有就好?!比~建偉再次狐疑的環(huán)顧幾人一圈,悻悻的轉(zhuǎn)身走了。
然而剛關(guān)上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肀梢牡牧R聲:“這個阮輝,睡他床也不是沒跟他打招呼,跑去打小報告,小學(xué)生嗎?告老師就有用了?幼稚!”
門外,葉建偉尷尬的看著面前的阮輝,想了想,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既然沒占你床位,就回去好好跟同學(xué)們相處吧。”
阮輝面沉如水,點了點頭。
等葉建偉從拐角消失,寢室里的罵聲停止,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掛上一副笑臉,推開了門。
“大家好啊!我回來啦!”阮輝熱情的跟三人打著招呼。
包振?!昂摺绷艘宦暃]理,張鵬則是直接無視,倒是陳凌眨眨眼,迎上來打了個招呼:“你這個班值得可夠久的?!?p> “這家公司還不錯,我想表現(xiàn)表現(xiàn),爭取之后轉(zhuǎn)正的。”阮輝放下背包,從里面掏出一些零食之類的,甚至還有一條陽光利群!
“好久沒見大家了,還是寢室溫暖吶~”他忽視了包振海和張鵬的冷漠,依舊熱情:“我以前吧,總覺得只有自己聰明,其他人都是傻子。嘿~別生氣啊,結(jié)果我真的到社會上走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最傻的就是我自己!”
“各位,我知道自己以前有點太過分了,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向你們道歉!”
說完,竟然微微鞠了一躬。
張鵬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看向陳凌…
包振海也有些懵逼,他都準(zhǔn)備等阮輝回來“教育教育”他了,可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阮輝的態(tài)度,怎么說呢?以前整天一副心高氣傲志存高遠的欠操模樣,現(xiàn)在…
有被舔到喔!
“那你還打小報告?”包振海癟癟嘴,但態(tài)度已經(jīng)緩和下來了。
阮輝擺出一副驚慌無辜的表情:“沒有啊,我什么都沒說過,估計是葉建偉故意找我們寢室不痛快吧?畢竟豆姐辭職了,不是都說他在追求豆姐嗎?”
“我們”兩個字,阮輝說得輕描淡寫,試圖把自己劃入3#310寢室的陣營。
他的解釋倒也算說得通,葉建偉在追馮麗芳確實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只不過他的愛太“含蓄”,從入學(xué)就聽說了,現(xiàn)在都大三了,也還停留在“聽說”的狀態(tài),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
陳凌抿抿嘴,微微頷首。
張鵬立刻就掛上了笑臉:“行了行了,一個寢室住這么久了,都是兄弟,不需要這么客氣,以前那點小事都沒放在心上。”
陳凌也伸手拆開了他買的煙,給張鵬包振海一人丟了一包,剩下的扔在桌上:“你學(xué)會抽煙了?”
“昂~剛學(xué)的,不然熬夜加班挺不住。”阮輝自己也拿起一包,拆出一根點上。
寢室里的氣氛漸漸融洽起來,只不過在這份融洽當(dāng)中,始終透著一絲詭異!
才升級的陳凌當(dāng)然不會被阮輝的態(tài)度騙到。
恰恰相反,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阮輝越是熱情,越是諂媚,陳凌對他的防備心就越重!
畢竟系統(tǒng)剛剛才頒布了任務(wù),阮輝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就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
“且看他怎么演下去……”
……
見幾人都接受了自己的禮物,阮輝心中不由得暗暗竊喜。
“果然還是象牙塔里的單純少年吶,就算瞎貓撞上死魚,靠運氣賺了點錢,也還是嫩!”
其實這一個月的時間,阮輝不是不想回來,而是不屑于回來。
一方面,有同學(xué)告訴他,他的床被霸占了。
另一方面,在實習(xí)單位里他認了個師父。
阮輝實習(xí)的單位是一家外貿(mào)公司,他的師父是公司里的一個小組長,非常勤奮,幾乎每次熬大夜跟其他時區(qū)的客戶溝通,他師父都在。
他覺得跟著師父能學(xué)到的東西,是象牙塔里學(xué)不到的。
比如,師父說一定不要給自己樹敵,見人多賠笑臉,笑容不值錢,但笑容培養(yǎng)出來的人脈值錢。
比如,師父說要記得給身邊的人賣好,時不時用小恩小惠收買一下,關(guān)鍵時刻他們就能挺你一手。
比如,師父說如果真的有對頭,一定要冷靜,要變成笑面虎,先接近對方,哪怕是卑微自己,諂媚對方,等待時機,一擊斃命。
阮輝的師父教了他很多,而且言傳身教,他師父在公司里就是這么做的——
見了誰都有個笑臉,大家也都挺喜歡他師父;
偶爾也會點一堆咖啡奶茶之類,人手一杯,絕無遺漏;
無論誰有忙他都幫,哪怕需要自己熬大夜,反正熬著熬著,也就熬習(xí)慣了……
師父說,他忍部門經(jīng)理很久了,只要時機成熟,一定會給他致命一擊,然后取而代之!
跟著師父,阮輝覺得自己的眼界都開闊了,再也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了,而是一個有社會閱歷,有城府的人了。
他唯獨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師父作為創(chuàng)業(yè)元老,已經(jīng)在小組長的位置上呆了七年了!
他也不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他師父對上一任部門經(jīng)歷,現(xiàn)任的副總經(jīng)理,也忍了很久了……
但現(xiàn)在的阮輝,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阮輝了!嗯,他自己覺得。
這一次他回來,就是要用自己的一身本領(lǐng),來對付陳凌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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