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傷我兒子,”遠(yuǎn)處傳來聲音,未待眾人反應(yīng)過來,一個身穿青衣,留著八字胡,長著一雙鼠眼的中年男人已經(jīng)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此時原先混亂的場面也安定下來,院中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眼前的這位中年男人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儼然是一位散元境修士該具有的氣勢。
“散元境!”帶著面紗的女子心道。
“爹,就是她欺負(fù)你兒子我,我說娶她做媳婦,她不僅不愿意,還罵我,打我?!币粋€狼狽的錦衣男修突然過來抱著鼠眼男人的大腿說道。
正是先前的那個要強(qiáng)娶女子的男修,此時在院中眾人面前說起謊話來,倒給人一種他是受害者的錯覺。
說完還不時的哭哭啼啼,一副小女子姿態(tài),恰跟之前的囂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長生心中到覺得有幾分好笑。
女子正要說些什么。
鼠眼男人大袖一拂,將錦衣男修拂開,看著自己這個窩囊的兒子,再看看殘留在自己身上的鼻涕眼淚,他都有一掌拍死他的沖動,奈何這是他兒子,他必須要站出來。
鼠眼男人看向藍(lán)衣女子,立馬便看出了女子只是一個異元境的修士,心中也有了個底。
自己得把這個場子找回來,雖然事情是自己這個窩囊兒子引起來的,但此時不解決好,那自己的臉面今天豈不要丟盡了。
鼠眼男子二話不說,直接沖了出去,一掌推出,女子見勢,立馬躲閃,誰知鼠眼男子似是看出了女子的動作,將推掌變?yōu)闄M掃,女子躲閃不及,只得雙臂化十,調(diào)動元力擋住,不料男子元力深厚,女子雙臂之處,雖然擋住,還是被震得連連后退。
鼠眼男子正是想給女子一個下馬威,讓她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眼看目的達(dá)成,并未乘勝追擊,只是留在原地,用手指劃過八字胡,留下了滿意的微笑。
“你一個散元境的強(qiáng)者,欺負(fù)我一個異元境的后輩!當(dāng)真是不要臉了嗎?”藍(lán)衣女子生氣的說道。
鼠眼男子見女子不僅沒有示弱,反而言語中透著怒意,讓自己更加下不來臺,心中怒氣更盛。
“找死!”
“風(fēng)卷殘云!”
鼠眼男修此時氣勢陡然一盛,整個院中也刮起了大風(fēng),院中的人眼見不好,紛紛逃離,長生也暫時退到一邊。
最終風(fēng)勢全都向藍(lán)衣女子聚攏,女子此時眉頭一皺,雙手結(jié)印,身前頓時架起一道冰晶護(hù)盾,
鼠眼男子見女子架起護(hù)盾,不由冷笑一聲,“雕蟲小技?!?p> 話音剛落,冰晶護(hù)盾頓時煙消云散,女子也阻擋不及,撞到了院子的墻上,然后落到地上,口中留著鮮血,衣衫也變得凌亂,面紗早已不知所蹤。
女子緩緩的站了起來,面上并未露出半分膽怯。
躲到一旁的長生這才清清楚楚的看清女子,女子在長生見過的女子中算不上最美的,但眉眼中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吸引人的嫵媚,這是長生從其他女子身上未曾見到過的。
鼠眼男子見女子露出真容,本來尋常的面貌竟讓男子心生意動。
鼠眼男子突然說道,“姑娘,先前你的無理我都可以原諒你,不過.....”
錦衣男子走上前來,“爹,我要討她做媳婦。”
“滾一邊去,”男子一臉嫌棄。
錦衣男子悻悻地走到一邊。
女子說道,“你要如何?”
“不過你要做我的女人?!蹦凶釉俅问种篙p撫八字胡。
“爹,那可是要做你兒媳婦的人,你怎么和你兒子搶女人啊,”錦衣男子一臉委屈的說道,
鼠眼男子沉聲道,“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p> 錦衣男子見父親動了怒氣,雖然心有不滿,也只好作罷。
“哈哈哈,”女子冷笑起來,“你們父子兩還真是一路貨色,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p> 鼠眼男子聽見此話雖然心中有氣,但臉上卻未表現(xiàn)出來,依然笑臉相迎,
“小仙子,你可要想好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男子說道。
藍(lán)衣女子冷哼一聲,“這罰酒我吃定了,想娶我,死了這條心吧!”
男子此時的笑愈發(fā)猙獰,“好,好,好,.....”
說話間祭出一把飛劍,直射女子胸口,女子雙眼頓時睜大,深吸一口氣,一腳跺地,騰空而起。
飛劍緊跟其后。
一旁的長生糾結(jié)了半天,“救還是不救呢?”
思考間眼見飛劍要追上藍(lán)衣女子,長生輕聲道,“哎,我怎么總是愛多管閑事,”
鼠眼男子見飛劍就要追上藍(lán)衣女子,心中暗喜,
“風(fēng)籠,困!”
此時藍(lán)衣女子被鼠眼男子制造的風(fēng)籠困住,竟一時難以脫身,眉頭漸鎖,心有不甘的看著鼠眼男子。
鼠眼男子愈加得意,張口欲言。
“轟”的一聲,男子胸口被洞穿而過,男子臉上笑意漸收,轉(zhuǎn)而替代的是滿臉震驚。
“怎....么.可.能.!你好陰!”這是男子最后說出的話。
然后男子便攤到在地,沒了聲息,院中的其他人此時也是滿臉不可思議,風(fēng)籠中的藍(lán)衣女子也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之前那個手臂受傷的少年,少年此時滿頭大汗,臉上浮現(xiàn)了憨厚的笑容,
“還好,沒打歪?!闭f著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后拿出一塊元石握在手心,恢復(fù)著元力。
“以后打架我得小心,要是被這樣偷襲,可完犢子了?!遍L生心想。
一邊的錦衣男子見父親被殺,先是滿臉震驚,然后見兇手竟是剛剛那個不起眼的少年,心中怒意突起,這可是他的父親,他的靠山,他一直都仰仗著他的父親給他擦屁股,才敢這么囂張,以后他該怎么混!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并非眼前這個少年的對手,他父親的實(shí)力他是清楚地,即使是被偷襲而死,這位少年的實(shí)力也毋庸置疑。
于是錦衣男子哪管其他,直接就想撒腿就跑,
長生見此情形,“還是穩(wěn)一點(diǎn),不留后患吧,也算為民除害了。”長生如此心安理得的找了借口。
腳下燼空雷步一開,一拳轟下,錦衣男子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就沒了聲息。
在場的其他修士一見,
“這貨簡直就是個殺人魔王,到現(xiàn)在一句話沒說,就弄死了兩個!”眾人心中暗道,
“溜了溜了...”
本來圍觀的人立馬都跑光了,只留下衣衫破碎,和滿臉憨厚笑容的長生了。
此時藍(lán)衣女子面容略顯狼狽,一臉警戒的看著長生。
長生似乎沒察覺到一樣,緩緩走上前去。
女子眼睛睜的愈發(fā)的大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
長生走到跟前,“看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