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邀請白仁宗來探店的也是三毛牛雜粉的店主,和之前的王記卷餅一樣,他們家對自家的味道很有自信,但是出于各種不可抗力而導(dǎo)致店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聽到店里的??驼f了老白的事,這才想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找白仁宗來試試看。
雙方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老板叫趙倫,今年也四十多了,店是從他爺爺那一輩繼承下來的,五十年間一直都是這個味道。
“我們家的牛雜粉牛雜面,從我爺爺那一代開始就是同一個配方,這湯底也是用了四十多年的老湯底,這味道我是絕對有自信的,分量也很足!”趙倫自信滿滿的說。
“那為什么生意不行了?”韓嘉怡一個靈魂拷問直接暴擊。
“因、因為……”趙倫說著,看了看對面的教學(xué)樓,“我們店里的生意來源主要是這里的學(xué)生和附近的居民……但是吧,去年開始我們后面那條街的居民區(qū)拆遷了,就導(dǎo)致生意冷清了很多,然后今年開始我們對面這家北常高中又規(guī)定學(xué)生中午必須在學(xué)校食堂用餐……”
“原來如此?!卑兹首诨腥?,“可是你們家這聽起來應(yīng)該也是老字號了啊,為什么名氣沒有延續(xù)下來呢?”
趙倫面露慚愧之色:“那個……我、我年輕的時候,性子桀驁不懂事,不明白家人有多么重要。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自己,根本不想接手這家小破店,只想去外面的世界闖蕩一番。那段時間我爸的身體又不是太好,店經(jīng)常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說著,趙倫扶額嘆氣:“但是在外面撞得頭破血流,像條狗一樣灰溜溜的逃回家后,那些從小就認(rèn)識的熟客們紛紛鼓勵我、安慰我……那時候我才明白,要延續(xù)的原來不是這家店,而是被這家店連接起來的那些人與人之間的感情……”
白仁宗點了點頭:“行吧,故事聽得夠多了,現(xiàn)在來做正事?!?p> 老板一臉“我才剛要說到煽情的地方呢!”的表情。
和韓嘉怡在桌前坐下后,王蓓在他們倆對面擺好攝像頭,白仁宗這才說:“一碗牛雜面?!?p> “那我要牛肉粉?!表n嘉怡莞爾道,王蓓笑瞇瞇的說:“牛雜粉。”
“好嘞!”趙倫應(yīng)了一聲,和他老婆一起在店里忙活起來。
很快,三碗牛雜面/粉就放在了三人面前。
白仁宗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碗牛雜面,確實分量是很足的,這一碗面上蓋著滿滿的牛雜,這分量賣二十五塊一碗一點也不算貴。而湯底是一種深邃的醬油色,幾乎看不到什么油星。
“沒給辣椒油嗎?”白仁宗好奇的向老板問道。
“給了,我們家都是默認(rèn)普通辣?!壁w倫點了點頭說,“你要嫌不辣也可以再給點?!?p> “看不出來呢……”白仁宗嘀咕道,不過他本身也不是特別能吃辣的人,而且有了神之舌之后他就更不能吃辣了,所以少給點辣椒也無所謂。
他夾起一筷子,放在攝像頭前比劃了一下,然后一口吃下去。
一股濃郁的牛雜香味在口中蔓延開,從口感上可以吃到牛心、毛肚、牛百葉、牛板筋,和Q彈的面條混合,形成了豐富的口感,而且一點牛雜的腥味都沒有。
白仁宗其實不是喜歡吃內(nèi)臟的人,尤其是在有神之舌之后。
因為神之舌的味覺太靈敏,哪怕一點沒處理好,他都可以吃出內(nèi)臟特有的腥臭味。
但是這碗牛雜粉里完全沒有那種內(nèi)臟的腥臭,濃郁的香料味被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喔!這個湯底真不錯!”白仁宗感嘆道,“觀眾們,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這個湯底有多么厲害。一般為了壓制內(nèi)臟的腥味,都會用很重的香料,比如八角、豆蔻、小茴香這類的,這些香料的味道是很重的。但在這碗牛雜粉里完全吃不出……”
說到這,白仁宗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舌頭上一陣輕微的刺痛,好像一朵火苗燃起,并緩緩在口中蔓延開。
那并不是一下就爆發(fā)開的辣,而是像星星之火那般,一點一點的燎了整個草原。
他強(qiáng)行忍耐著說:“而將這些……咳咳,香料糅合在一起的……”
白仁宗吸了吸鼻子,然后一把抓起礦泉水喝了一口,繼續(xù)道:“將這些香料糅合在一起的,是這個湯底。據(jù)老板說,他們家用的……咳咳,湯底是四十多年的老湯底!咳咳咳!”
說到這白仁宗終于忍不住了,抓起礦泉水猛灌起來。
“哇,好辣哦……”韓嘉怡吃了一口也皺起了眉頭,“老白本來就不是很能吃辣,這個辣度他肯定受不了的?!?p> “我嘗嘗?!蓖踺砜粗鴿M頭汗在邊上咳嗽的白仁宗,饒有興趣的吃了一口自己的牛雜粉,頓時欣然挑了挑眉頭:“嗯!好吃!真辣,太好吃了!”
“這個……”白仁宗不解的看著面前的牛雜面,“嘶……為什么?明明都沒有看到什么紅油!嘶!為什么會這么辣!?”
“秘密都在我們家秘制老湯底里!”趙倫得意的說,“我們不是熬辣椒油再加進(jìn)去,而是將辣椒加到湯底里慢慢熬,和湯融為一體!”
“啊,難怪……”白仁宗劇烈的吸著涼氣說,“水,快點,水!”
“來,喝我的!”韓嘉怡把自己的水遞了過去,白仁宗也顧不得那么多,接過就灌了起來。
“哎呀,間接接吻……”王蓓捂著嘴竊笑道。
韓嘉怡則是狠狠戳了戳她的腦袋:“不要像個小孩子行不行?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還在乎這些!”
兩瓶水下肚,白仁宗終于恢復(fù)了一些,能夠正常說話了。
“繼續(xù)嗎?”王蓓稀溜溜的吃著粉試探著問。
白仁宗用餐巾紙擦了把汗,點了點頭,內(nèi)心里卻在叫苦:才吃了一口面,就喝了兩瓶水,這還評測個屁?。??
“大家好,我回來了……”白仁宗清了清嗓子說,“首先提醒一下大家,這家的面雖然看著好像沒給辣椒油,但其實超辣……他們家這個沿用了四十年的老湯底,那種深邃的味道把強(qiáng)烈的香料味道完美糅合在了一起,又能恰到好處的壓制住牛雜的腥臭。強(qiáng)烈推薦……”
到后面,白仁宗感覺舌頭上辣味復(fù)燃,于是語速也越來越快:“是真話!不是商務(wù)合作,老板沒給錢的。但是切記,這家店非常辣!而且最低就是這個辣度!吃不了辣的小伙伴……千萬別貿(mào)然嘗試!”
艱難的說了這一句后,白仁宗揮了揮手:“不行了不行了!就這樣吧!這碗面我實在是……”
說到這,白仁宗看了看那一滿碗面條,又怕辣又心疼糧食,權(quán)衡再三他只能長嘆了口氣:“唉,也罷……小北,幫我買杯綠豆湯,拼了!”
內(nèi)心里白仁宗卻開始叫苦不迭:這期探店可真是血虧,沒賺錢不說,還差點賠上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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