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牽著落落,走出了小區(qū)。
穿過夜色籠罩下,燈光璀璨,霓虹閃爍的街道。
終于看到了六個高高掛起,金光閃閃的大字“金水桶足浴城”。
一開始,杜方是帶著批判的眼光看這六個字。
可后來,實在是太刺眼,
他不得不低下頭顱。
杜方這還是第一次來足浴城,他也只是聽說過這個神奇的地方,不過,因為這兒的消費實在高,
所以成為了杜方永遠(yuǎn)不可能踏足的禁區(qū)。
這一次,若非張隊發(fā)來信息說要來此實戰(zhàn),否則杜方是絕對不可能來的。
而且,杜方敢發(fā)誓,自己沒有任何壞心思。
甚至,他還帶來了落落和媳婦之手,就是為了監(jiān)督自己。
“媳婦,你放心。”
“我,杜方,冰清玉潔。”
杜方扭頭,對著掛在他耳垂上,捏著他耳垂的媳婦之手說道。
掛著的媳婦之手像是風(fēng)鈴般輕輕搖晃了下,才是緩緩是松開了些。
杜方穿著風(fēng)衣,站在“足浴城”三個大字下,找尋張隊長的身影。
很快,在遠(yuǎn)處看到了倚靠著重機(jī)車,在吞云吐霧的老張。
老張美美的抽著煙,一根接一根,像是充滿了故事的老煙槍。
不過,在看到杜方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掐滅了煙。
畢竟,老張還是怕杜方突然來一句,有孩子……
讓煙抽的沒有了靈魂。
“來了?”
張長林看到杜方,輕笑道。
杜方點了點頭,黑夜中,張隊的臉更黑了,笑起來,那一口牙,白的刺眼。
“隊長,就我們兩個嗎?”杜方疑惑問道。
他沒有看到司楠,陳曦還有蘇九命他們。
“廢話,來足浴城帶那么多女生干什么?!睆堥L林笑道。
杜方一時間語塞,說的,
好像有一點點道理。
但是,從這話中,杜方怎么聽出了……不像是正經(jīng)足浴的感覺。
“隊長,你經(jīng)常來足浴嗎?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家小區(qū)附近有這么大的足浴城?!倍欧秸f道。
張長林動作一僵,瞥了杜方一眼:“別亂說,這家我來的不多?!?p> “今晚喊你來,算是出個任務(wù),也是對你進(jìn)行一場實戰(zhàn)歷練,早就打算給你安排上了。”
張長林抹了把滿是煙味的嘴,說道。
“歷練?”
杜方一怔。
來足浴城歷練?
這個歷練……好像真的好考驗他。
張長林瞥了杜方一眼,嗤笑一聲:“年輕人,腦袋里別凈是些不干凈的東西。”
“明天就是新人渡夢師選拔賽了,我?guī)銇恚菫榱私o你歷練一下實戰(zhàn)肉搏,讓你感受下血的滋味。”
“你雖然在訓(xùn)練室中的戰(zhàn)斗表現(xiàn)的很不錯,可是,實戰(zhàn)跟訓(xùn)練是不一樣的?!?p> 張長林說道。
杜方聞言,不由正色起來。
是為了實戰(zhàn)……肉搏么?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可是,實戰(zhàn)的話,為什么要來足浴城,總感覺怪怪的。
張長林懶得理會杜方,他扭頭看向在黑夜中,金光閃爍的“金水桶足浴城”六個字,
他也是帶著批判的眼光在看。
“小杜啊,老蘇應(yīng)該有跟你說過,咱們渡夢小隊的職責(zé),不僅僅是攻掠夢災(zāi)吧?”
“這個世界,盡管夢災(zāi)的泛濫逐漸被遏制,但依舊有許多詭物意志,從夢災(zāi)中逃離,他們寄生了人類,奪舍了身軀,隱藏在都市中,像是毒蛇一般,尋找著獵物,破壞著社會的安定于和諧?!?p> 張長林淡淡道。
杜方點了點頭,這個知識點,老蘇給他普及過。
“渡夢師……夢里尋她,擺渡陰陽。”
“人類的犯罪歸派出所管,而黑夜中的夢魔……”
“歸我們渡夢師管?!?p> 張長林笑道。
“世界已經(jīng)很混亂了,若是我們渡夢師也仗著自己擁有能力,而為所欲為,那這個世界將該有多黑暗啊。”
“守護(hù)光明,才是我們的目標(biāo),有能力者,自然要多承擔(dān)些責(zé)任?!?p> 杜方點了點頭,
張長林深深看了杜方一眼,他不知道杜方能聽進(jìn)去多少。
但是,他還是得說,因為他害怕杜方因為掌控了太強(qiáng)大的力量,而因此心態(tài)失衡。
這樣的事情并不是沒有。
這個世界,并不是僅僅只有渡夢師協(xié)會一個組織。
在國內(nèi)還好,在國外,一些夢魔,一些墮落的渡夢師皆是組成了可怕的組織。
張長林隱約間已經(jīng)察覺到杜方的實力。
而他不希望杜方走歪路,所以才語重心長的跟杜方說。
“走吧,跟在我后面,好好看,好好學(xué)?!?p> “夢魔隱匿在人類社會,他們會隱藏自己的身份,像是黑暗中的毒蛇,會尋找合適的肉體?!?p> “每一尊夢魔,都是一顆定時炸彈,而我們渡夢師的工作,就是要抓捕和滅殺這些夢魔,拆卸炸彈?!?p> 張長林笑道。
杜方根據(jù)張隊的說法了解,這足浴城中……也許隱藏著一尊夢魔?
而張隊打算用這尊夢魔給杜方歷練,訓(xùn)練實戰(zhàn)?
張長林叼著煙,卻沒有點燃,瞥了杜方一眼,淡淡道:“手機(jī)是死的,人是活的,夢魔相當(dāng)于罪犯,罪犯也不傻,偵查與反偵察,這些夢魔們玩的都很溜。”
“更多時候,需要通過事實去推導(dǎo),以及自身夢靈的感應(yīng)來判斷?!?p> 張長林推開了金水桶足浴城的玻璃門。
杜方不再言語。
“喲,張哥,您又來了?。俊?p> “快,張哥快來,今天還是老花樣嗎?還是請18、19、20號技師嗎?”
“喲,張哥還帶了小伙子來啊,不愧是咱們金水桶的好客戶?!?p> ……
剛推開玻璃門,前臺的一位油膩的男青年便眼睛一亮,小跑過來。
男青年穿著西裝,梳著油頭,皮膚白皙,看上去很受。
說好來的次數(shù)不多呢?
杜方扭頭看向老張:“張隊,你認(rèn)識???”
“不認(rèn)識?!睆堥L林搖頭,矢口否認(rèn)。
“他是本店的經(jīng)理,他喊誰都是喊哥?!?p> “哥?!?p> 小受的男青年,對著杜方喊了一句。
杜方:“……”
“張哥,樓上?”男經(jīng)理看了帥氣的杜方一眼,問道。
這么好看的人,也玩的這么開啊。
張長林夾下了口中含著的煙,含糊其辭的擺了擺手:“地下。”
杜方聽的一臉懵逼,仿佛這兩人在對暗語似的。
不過,男經(jīng)理一聽老張的話,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張哥,小哥,這邊請!”
男經(jīng)理語氣一下子熱情起來。
彎腰,躬身,在前邊帶路。
很快就來到了電梯旁,踏入電梯,拿出了一張身份卡,
“滴——”
掃了下電梯上的儀器后。
才可以按下地下負(fù)三層。
電梯門打開,一片粉色光芒照耀而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糜爛的味道。
男經(jīng)理笑著帶杜方和張長林來到了更衣室,要求杜方和張長林換下身上的衣衫,換上浴袍,并且交出所有的通訊儀器。
一切完畢后,才是遞給了杜方和張長林身份牌。
張長林對一切都老神在在,熟稔無比,經(jīng)驗十足。
杜方則是感覺萬分新奇,仿佛被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這一套一套……
感覺跟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一樣,
不就是來泡個腳嗎?
男經(jīng)理取出對講機(jī),說了幾句后,就笑著讓張長林和杜方在原地等候,而他則是小跑著離去。
“張隊……咱們……做啥?”
杜方有些瑟瑟發(fā)抖。
落落歪著腦袋,臉上掛著詭異的笑,盯著張長林。
媳婦之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懸浮在張長林的脖子上,隨時可以無情的掐下。
然而老張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而張長林看了杜方一眼。
面容忽然嚴(yán)肅了起來,開口道:“閉目,釋放夢靈,認(rèn)真感應(yīng)!”
“這足浴城地下三層內(nèi),有一尊隱藏的夢魔?!?p> “找到它!”
“擒拿或擊殺它!”
足浴城內(nèi),真的有尊夢魔?
張長林嚴(yán)肅的話語,讓杜方的心不由一突,只感覺旖旎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危險了起來。
忽然。
杜方感覺自己的手被搖了搖。
卻是落落拉著他的手在搖擺。
杜方看去,
卻見落落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最后,抬起肉嘟嘟的手指,比出一個“OK”的手勢。
“爸鼻,這壞大叔說的不對。”
“不是一頭小夢魔,而是……”
“三頭呀?!?p> PS:周一,求大伙們手中新鮮出爐的推薦票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