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試驗品001
尹秋：“沒什么可是的，覺醒藥劑最早出現(xiàn)在你的報告描寫里，我記得報告里說它是一種固態(tài)粉末狀的東西，你沒法證明阿姨手里的是覺醒藥劑，除非...”
“除非讓一個實驗品喝下，”路云天補充：“王姨，你是非凡的監(jiān)護人，你愿意讓他成為這個實驗品嗎？”
王姨早已泣不成聲：“孩子，謝謝你們，我愿意?！?p> “西瓦”的指令下達【如實觀察實驗品001號的反應(yīng)，不得進行干涉，西瓦將全程記錄，待實驗完成，做好實驗品001號的捕獲工作?！?p> 路云天與尹秋互相看了一眼，向著對方點頭，在確定了兩人都收到了這個指令后，路云天從王姨的手中接過藍色藥劑。
將廖非凡喚醒后路云天把手中的藥劑交給他：“喝下他?！?p> 見廖非凡沒有遲疑，打開藥劑就喝了個精光，路云天：“你也不問問是什么？”
廖非凡搖頭：“哥哥給我的，當然不會是害我。就算是毒藥，我就這樣死了一了百了，更好。”
路云天揉亂了非凡頭頂?shù)拈L發(fā)，飽受病痛折磨的人大多都有面對死亡的決然?？蛇@份親人換來的藥劑如此沉重，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這份心靈上的折磨。
尹秋帶著王姨離開了這里，只留下作為觀察者的路云天，“西瓦”的指令是不能干涉實驗品的反應(yīng)過程，留下來只會給路云天添麻煩。
見王姨執(zhí)意要留在門外等候，尹秋勸導她：“相信我，你不會愿意聽到這屋子里任何一點動靜的。也相信路云天，這世界上有經(jīng)驗處理這件事的可能就只有他了?！?p> 見王姨還在門外躊躇，尹秋：“陪我去樓下走走吧?！?p> 不同于新建設(shè)的城區(qū)，這片老式單元房在冬日下更顯蕭條，尹秋找了一個小石凳做了下去，望著遠處冒著白眼的煙囪出神。
王姨：“你是南方姑娘吧，那個是熱力廠，給這個片區(qū)供暖氣的。”
尹秋點點頭：“這個我是曉得的，阿姨你也坐?！?p> 王姨坐在尹秋旁邊：“你說的對，是不應(yīng)該呆在上面，雖然心里很忐忑但也不像剛才那樣驕躁了?！蓖ｎD了一會兒：“對了，你和小云子是怎么認識的?！?p> 尹秋嘆了口氣：“哎，我認識他很早了，四年前吧，我們在同一所大學，可是他好像是最近才認識我。”
王姨：“這是怎么回事？”
尹秋：“現(xiàn)在想來，當時的他正處于人生的至暗時刻，連睜眼看看外界的想法都沒有吧...”
尹秋和王姨的聊天還在持續(xù)著，她們通過這種方式來消磨難熬的等待時光，房間里發(fā)生的覺醒失控不知道還要持續(xù)多久。
......
終于，路云天下了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肩膀上還扛著睡著后的廖非凡。
沖著尹秋點頭后，然后對著王姨說：“還算順利，現(xiàn)在他睡過去了，我們要帶他回公司，做進一步的檢查，你也知道公司的醫(yī)療設(shè)施很先進，您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王姨焦急地說：“我和你們一起去吧，順便也得送送你廖叔...”
路云天皺起眉頭一陣為難，旁邊的尹秋看到后對著王姨說：“現(xiàn)在還不能去...”
王姨：“為什么？”
尹秋想到廖叔遺體的樣子，還是不要被她看到比較好：“那是因為，因為你也說過，廖叔曾經(jīng)在覺醒失控下犯過錯誤，我們需要調(diào)查清楚，給受害者一個交代，在星海公司積壓的案件里沒有過追訴期這一說...”
也不知道自己明顯是現(xiàn)編的理由能不能瞞過去...
王姨相信了？對著尹秋點點頭：“好的，我聽你的...”
路云天見勸住了王姨：“王姨，這幾天你就安心呆在家里我會隨時給你匯報好消息的，對了，家里有些亂，麻煩你收拾一下。”
王姨目送著他們離去小聲的說：“廖非凡，你一定要平安無事，這個家就剩你一個男人了...”
這次換作是尹秋開車，路云天抱著廖非凡坐在副駕上，一個是一米八大個的二十歲青年，另一個是一米六的十六歲少年，擠滿了副駕駛的空間。
尹秋：“該換個車了，這個太小，你喜歡什么樣的？”
路云天：“之前那個就不錯?！?p> 在頓都呆了這么久，對于這種肌肉車有著別樣的情感，就像左次郎所說，誰還沒有一個開肌肉車的夢想，等我繼承家里的遺產(chǎn)后把房子賣了高低買一輛！
尹秋點了點頭：“這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路云天：“和正常的覺醒失控一樣，他只是睡著了，發(fā)生在杰西卡身上的情況并沒有出現(xiàn)，毒師懷特改良了他的配方。”
尹秋：“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這勉強算是個好消息，覺醒失控處理起來就不用這么麻煩了?！?p> 路云天點點頭：“確實是好消息，可懷特為到底要做什么？千萬級人口計量的覺醒藥劑，他要讓整個鎬安的人都覺醒嗎...”
尹秋：“這已經(jīng)是公司認定的事了，面對這種神經(jīng)病根本無法揣測出他這樣做的目的?！?p> 路云天不敢想象整個城市都出現(xiàn)覺醒失控的場景：“可為什么是鎬安？為什么不是其他地方？”
尹秋：“希望這就只是一個巧合...”
星海公司鎬安分部的門口，醫(yī)療部的人推著擔架床早早在門口等待，路云天下車后，幾個醫(yī)生就從路云天的懷里將廖非凡接了過去。
醫(yī)生：“是001號實驗品嗎?”
路云天對這個稱呼感到不適，試驗品001，多么冰冷的稱呼...
尹秋對著醫(yī)生點頭：“就交接給你們了?！?p> 醫(yī)生將廖非凡放在擔架床上就往公司內(nèi)走去，路云天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他叫廖非凡！”
醫(yī)生沒有回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知道了，我會照顧好他的，他叫廖非凡...”
安下心來，路云天：“尹老板，接下來我們?nèi)ツ?？?p> 尹秋撅著嘴：“叫我尹秋。”
路云天不解：“你不是喜歡‘老板’這個稱呼嗎？”
尹秋搖頭：“那是昨天喜歡，今天我不喜歡了?！闭f完后，她轉(zhuǎn)身回到車里拿出一個東西遞給路云天：“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