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長生卻是絲毫不懼這一堆詭異的暗器,只見他的手掌快速在胸前撥動著,無論是算珠還是算軸都被他抓在手中,輕描淡寫地就擋住了這殺手兩人這致命的一擊。韓云還在疑惑,為何這最后的獨門絕技卻有一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那兩人卻是有了新的后著。
后面那個人雙掌抵在前面的人背后半天,雖然看似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從臉上觀察卻有一種突然間干癟了的詭異感覺,仿佛自身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手掌中。而前面那個使算盤的全身肌肉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這分明是還有新的變化,不過就是不知道威力有幾何,直到生死關(guān)頭才施展。
擺好架勢的兩人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攻擊是不會對茍長生起效的,僅僅是為了拖延他前進的步伐,好讓自己這蓄謀已久的秘術(shù)完成。而且他們也是預(yù)料到了茍長生的傲慢,對著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哪怕是看到他們早就開始準備秘術(shù)也不會提前過來阻止,想要用自己的實力來硬撼未知的攻擊。
這多種因素的影響下,茍長生也不著急攻擊,僅僅是暫時隨手阻擋著面前的暗器。雖然看到了面前的變化,但是果然如殺手兩人眾想的那樣,茍長生自持有著金剛不壞體護體,在相同境界下是不會有東西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倒也想見識一下這成名已久的殺手到底還有什么底牌。
時間仿佛都凝固住了,所有人都把自己的視線投入到了茍長生與殺手的戰(zhàn)圈當中,他們也知道有一場平生難遇的曠世對決就要在這地方發(fā)生。韓云也不例外,他也想多知道一些世間的奇特秘術(shù),畢竟自己才剛出世,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韓云沒想到自己僅僅是到了一個這樣的窮山僻鄰為了完成自己的考核,竟然可以遇到這么多平時難得一遇的高手,這也算是天意吧,更加激發(fā)了他的進取心。
趙老道見眾人都一副全神貫注觀察局勢的神色,特別是韓云因為一時激動,手按在刀把上甚至發(fā)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又要在韓云面前賣弄自己的學(xué)識淵博了?!绊n家小子,你可知道這門秘技有什么來歷嗎?”
韓云發(fā)現(xiàn)趙老道在問自己,心中也是不解,答道:“我當然不知道了,恐怕在場的人都沒幾個知道的吧,而且為什么你會知道我的姓氏?”
“這你就別去多想了,貧道掐指一算自然知道你姓甚名誰?,F(xiàn)在我們還是先來談?wù)勥@兩人的秘術(shù)吧,這可不是常人所能知曉的。妖族在趙高的敗壞朝綱下侵占了中原,帶來的不僅僅是無盡的殺戮,還有一些妖族的寶貝傳播在世間。就像剛才的天蠶絲手套跟軟筋散一樣,都是妖族留下的奇珍。而除了那些實物,更是有著一些妖族的秘術(shù)在有心人當中口口相傳,這可就是一般人不知道的秘聞了。”
趙老道的話讓韓云想起了自己從懂事起就經(jīng)常被提起的妖族入侵歷史,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些歷史的塵埃,甚至是人家茶余飯后的談資。但是現(xiàn)在在趙老道的口中,似乎妖族還跟人族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他問道:“你是說他們兩人施展的是妖族的秘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聽出了韓云話語中的半信半疑,趙老道知道自己所說的確就像是講童話故事一樣讓人無法相信,他笑著說:“貧道我通天文曉地理,知道這點秘密又是什么難事呢?況且他們施展的秘法也不是什么極其珍貴的東西,在很多地方都有副本,只不過因為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所以很少有人會真的去施展。我看這次如果不是被茍長生逼入了死地,他們也不會想著去使用吧,畢竟力量越大,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他們已經(jīng)心存死志了。”
茍長生其實也沒見過這種場面,他聽到趙老道的話就知道這的確是真的,心中也有了一點防備,倘若真的是趙老道所說的妖族秘技的話,恐怕自己很有可能真的會吃不消。不過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再想出手阻止也已經(jīng)晚了。
這兩個殺手醞釀了半天,果然如同趙老道所說的一樣,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生存的希望,把畢生的怨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這一擊上面。后面那人突然就像一個羊尿泡炸了一樣,原本精壯的身體突然從中間全部塌陷,就像沒有骨頭跟肌肉一樣,直接像一灘泥般抹在了地上,嘴巴大大張開,卻已經(jīng)無法發(fā)出自己的聲音了,只留下了一雙睜大的充滿不甘與怨恨的眼睛望著茍長生。
而前面的那人也極為應(yīng)景地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既然你不肯給我們活路,那么我們也不想讓你活下去了,你還是跟我們一起下地府吧。我還就不信我們兄弟兩人舍了性命,就是為了施展這門天妖解體大法你還有什么法子可以抵擋得住。”
說罷,早已膨脹起來的身軀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朝著韓云飛去。沒錯,這速度的確就如同在空中飛翔一樣,茍長生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人直接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雖然七竅流著鮮血,全身上下都變得破裂,但是仍舊舉起自己的雙掌直愣愣地朝著茍長生的方向沖去。
茍長生看著這從未見過的招式,也感受到了里面蘊含著的無窮力量,可是現(xiàn)在也只能是趕鴨子上架了。只見他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瞪大看著襲來的人,全身華貴的衣服被他自己崩開。露出滿是傷疤的古銅色身體,卻是散發(fā)著金屬光澤,顯然是金剛不壞體運轉(zhuǎn)到了極致想要硬抗這一擊。
掌掌交錯,茍長生突然露出了狂笑,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毫無阻攔地穿透了殺手的手臂,簡直就是不堪一擊。但是很快,這笑容變成了驚恐,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跟自己手臂接在一起的軀干從內(nèi)部開始至內(nèi)達外地開始散發(fā)著毀滅性的力量,還沒來得及多想,這殺手的身體開始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