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舊的土地廟里,韓云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雖然有趙老道的施法,整個屋子都分外溫暖。不過在他的心中卻有一股寒意自內(nèi)而外地散發(fā),他用手撐起身子,晃了晃頭想要把這奇怪的感覺從腦海中驅(qū)逐出去,但是卻無法做到。
既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韓云索性就站了起來,正好這么長的時間的一直躺著讓他產(chǎn)生了尿意。他四處掃視了一下,發(fā)現(xiàn)住所內(nèi)并沒有能夠小解的地方,于是決定走出門外。他輕輕地推開門,生怕這聲響打擾了孫心鈺的休息,在吃過趙老道喂的飯后,孫心鈺就直接繼續(xù)躺在床上睡覺來驅(qū)散失去血液帶來的倦意。
韓云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外面的世界果然是寒風凌冽,正好一陣冷風襲來,只穿著貼身單衣的他不禁打了一個寒戰(zhàn)。韓云看了一眼自己白天跑來的路,發(fā)現(xiàn)極目遠眺還是無法看到李家村的影子,自己也是詫異,為什么自己能跑這么遠,難道說遇到危險的人才能爆發(fā)出自己最大的潛力嗎?
胡思亂想之后,韓云直接繞到了屋子后面,直接找了個雜草叢生的地方就開始舒緩自己的膀胱。不過在韓云方便的時候,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些許聲響,這點讓他覺得很奇怪。在尿完之后,他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幾步,正是李家村的方向,他想到了趙老道的話,難道說李家村真的有什么禍事不成?
就在韓云猜測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地從他身后傳了出來,倒是嚇了他一大跳?!鞍?,老道我猜到了李二龍會遭遇到刀兵之禍,沒想到這場災難來的是那么的突然,從空中彌漫的血色看來,已經(jīng)死亡的人不在少數(shù)。不知道那些一直居住在李家村的平民會不會被殃及,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啊。”
韓云順著聲音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是說好要在外面守夜的趙老道。剛才韓云出來的時候還在詫異趙老道人在哪,沒想到竟然是呆在這屋子的屋頂。聽了趙老道的話,韓云的心里也是埋上了一層不祥的陰影,他看了一眼李家村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還是一片漆黑,于是問道:“道長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難道說有人在跟李二龍火并嗎?”
趙老道直接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但是卻沒有發(fā)出大的聲響,仿佛就是輕輕飄飄地飛到了地上一樣。他也朝著李家村的方向走了幾步,走到了韓云的身邊,帶著幾分感傷地說:“我剛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茍家一直都對李二龍不滿,這一次本身就是來追究李二龍的責任的。今天晚上,恐怕就是李二龍的死期了?!?p> 死期?這卻是讓韓云有些不能理解,從白天看來,李二龍雖然是一個特別講江湖道義的人,不肯圍攻孫心鈺。但是明面上還是跟茍家站在一邊的,茍家為什么會對他不滿,乃至直接出手殺他呢?韓云突然對自己的考核任務也有了很大的疑惑,難道說自己要殺李二龍真的是錯了嗎,跟這樣的茍家沒有同流合污的李二龍又怎么是一個壞人呢?
趙老道就這樣沉默地站著看了一會,韓云看著趙老道的眼睛,里面滿是悲痛。然后,趙老道直接轉(zhuǎn)身就要走回屋子去,韓云看著這突兀的舉動,不明白為什么這如同神仙的趙老道會是這個反應,張口問道:“道長你難道就不管管嗎?眼見著這個村莊就要陷入戰(zhàn)火,在這居住了這么久的你難道就沒一點惋惜嗎?”
緩緩走著的趙老道頓了一下,然后感傷地說了句:“人之生死,各安天命,我就算這次出手幫了他們,難道他們就能夠逃脫未來的死亡嗎?更何況倘若我出手的話,我在這里隱居的意義不就失去了嗎,我好不容易避了那個人那么久,怎么能夠功虧一簣呢?茍家還是需要在李家村布下?lián)c的,想必殺了李二龍跟他同伙之后還是會好好安撫村民,李家村還是會跟往常一樣的安靜祥和?!?p> 韓云沒想到早就已經(jīng)預料到了李家村災禍的趙老道在這個時候竟然退縮了,不肯用自己的手來避免村民免遭災難,這跟傳說中的神仙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他仔細一想,李子衿是李二龍的女兒,如果李二龍死了的話,恐怕也逃脫不了被殺被虜?shù)拿\,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場面。
而與此同時,茍長生在李府已經(jīng)開始了徹頭徹尾的排查,因為一直沒有進展,他也有些煩躁了,決定對所有可能知道的人進行審訊。他坐在一張搬出來的凳子上,看著自己的手下審訊跟虐殺著李府來不及逃走的人,皺著眉頭,心里一陣焦急,他知道時間拖得再久一些恐怕就真讓李二龍藏起來了。
這也是韓云為什么能聽到一些響聲的原因。李府的下人被一個個當成牲畜一樣拖上來,問知不知道李二龍的機關在哪,回答不出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殘忍地虐待致死,起著殺雞儆猴的作用??粗约旱耐楸唤舆B不斷地處死,很多人都直接崩潰了,喪失了抵抗的勇氣。
侍女們更是驚嚇地抱在一團,一個茍家的士兵聽哭聲聽得惱火的,一腳踢開了一個哭得最大聲的女人。那女人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外衣都直接散開了,露出里面的褻衣,原來因為茍家來得太突然,很多人都是直接從被窩中被抓出來的,根本沒有穿戴好的時間。看著眼前雪白的肉體,這個士兵吞咽了一下口水,發(fā)現(xiàn)茍長生沒有看到自己這邊,心中起了色膽,直接就補到那女人身上就開始宣泄著自己的怒火。
其實茍長生的手下全部都被這機械性的屠殺弄得有些惱怒了,在看到有一個同伴在對著李府的女人進行著強暴之后,一些膽大的看了一眼在猛拍額頭想著對策的茍長生,也紛紛撲向縮在一起的女人。
而這群被抓過來的侍女在愈來愈多的施暴者襲來才突然醒悟,看到看守的士兵撲到身上也是極力反抗,直到一個惱怒的士兵直接割下了反抗得最強烈的女人人頭,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害怕被殺與被侮辱的心情讓她們不斷地朝著人群最深處擠去,就這樣最外面擠不進去的女人成為了犧牲品,讓這群喪心病狂的士兵最先施暴。
一時之間,血腥的殺戮與淫mi的茍合在李府勾畫出了一幅令人作嘔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