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是一群豬隊友....”
見到二哥的身影已經消失,遠山默再次掏出那把非人類級別武器——豺狼,將槍口瞄準后面的跑車。
“砰!”
跑車應聲炸裂,化作一團火光,散落在隧道內。
然而這時,巴士已經駛出隧道,沖上了彩虹斜拉大橋。
耀眼的陽光再次照射在巴士上。
以高速行駛的巴士,就這樣跑在一輛車都沒有的橋面上。
看來警視廳方面已經提前封鎖了道路。
“喂亞里亞,你還好嗎!”
“金次!”
拉著鋼索爬上來的亞里亞抬頭看向登上車頂的金次。
兩人頂著狂風的呼嘯聲進行大聲交談。
“亞里亞!你的頭盔呢!”
“剛剛被雷諾撞到的時候掉了!你的又是怎么回事!”
亞里亞說著指向金次的頭。
“我的在剛才也掉了!”
“太危險了!為什么這么毫無防備就出來!為什么你連這么基本的判斷都不明白!馬上給我退回車內--后面!趴下!你這笨蛋!”
亞里亞突然拔出雙槍一臉鐵青朝巴士后方瞄準。
“嘖,這到底是多有錢?。。?!”
站在巴士后窗瞄準的遠山默,看著后方再次趕來的六七輛敞篷跑車在內心瘋狂吐槽。
到底是跑車太便宜,還是理子是開印鈔廠。
下次還得宰的更狠點才行。
“砰砰砰砰!”
心中如是想到的遠山默,對著后方的跑車群接連開了數槍。
可是那些跑車也向巴士上方噴吐起火舌。
以這種角度,他根本來不及使用射子彈將這些彈幕擋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子彈在跑車爆出的焰火下沖向車頂。
“亞里亞!”
車頂上傳來金次的喊叫聲。
隨后又是一陣翻滾的聲響。
只見亞里亞掉到巴士的后方,四肢無力的垂掛在那,溢出的絲絲鮮血從光潔的額頭緩緩滴落。
“亞里亞——亞里亞!!”
伴隨著一聲聲呼喚,亞里亞的身體被緩緩的拉了上去。
見到這一幕的遠山默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索性的是,看亞里亞的樣子并不是腦門被射穿,只是被子彈刮到陷入暫時性昏厥而已。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否則的話,他的武偵生涯算是被涂上不可磨滅的污點。
“梆!”
突然,一個爆裂聲響起。
車輛地盤一陣顫抖,隨后傳出細微的叮鈴聲——
固定塑膠炸彈的一角螺絲被射掉。
只見武偵高的直升機,此時在彩虹斜拉大橋的側面和巴士同速飛行。
那機艙大敞著,一名有著薄荷藍發(fā)色的短發(fā)三無少女正趴在那用著狙擊步槍瞄向這邊。
那是雷姬,狙擊科的天才,同樣也是S級武偵。
之前難以找到的狙擊機會,現(xiàn)在,終于在這大橋上出現(xiàn)了。
名為雷姬的少女緩緩開口,開始了她的吟唱。
“——我是一發(fā)子彈,子彈沒有感情。因此,沒有迷惘”
宛如詩歌一樣吟唱著。
“——只會,飛向目標”
這是雷姬向目標開火時候的,習慣。
就在那咒文一樣的自語結束的瞬間——
雷姬的槍口,啪、啪啪地閃了三下。
她槍口每一閃,當!當當!的著彈沖擊都能從巴士上感到,也聽到了震動之后傳來的槍聲。
“當,當啷”
被固定在巴士底盤的塑膠炸彈掉了下來。
“我是一發(fā)子彈?!?p> 隨著雷姬的輕吟,又是一聲槍響。
當!
炸彈上迸出著火花,像個足球一樣高高地飛了起來。
飛向橋的中央分離帶,并從那里向海中落去。
“——轟隆隆隆隆?。?!”
被遠程引爆的炸彈在海中掀起一個巨大的水柱。
巴士隨后逐漸減慢速度....停了下來。
任由掀起的水柱落下,沖刷著巴士的表面。
“下次,絕對要和你好好玩玩!”
遠山默透過水簾,望向遠處的蔚藍天空喃喃自語。
只不過他沒注意到。
在武偵高的直升機遠去的時候,乘坐在上面的雷姬一直在用那雙宛如瑪瑙般的雙眸緊緊注視著他的身影。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p> 教務科內,遠山默掛著一雙死魚眼對蘭豹解釋著事情的經過。
“真的?轉校生真的不是你打傷的?”
蘭豹用著懷疑的眼神注視著他的面容試圖從中找出破綻。
畢竟,身為強襲科老師的她,可是非常了解遠山默對亞里亞的態(tài)度。
那簡直可以說討厭到了極點。
“拜托,我都說過很多遍了!我真的只是去支援!你不信可以問問那車上的學生和白雪!”
“好吧,那你近期有向別人出售過烏茲沖鋒槍嗎?”
他身為軍火商人這件事,教務科中只有蘭豹和那個審訊高手綴梅子兩個人知道而已。
不過,遠山默并沒有打算告訴蘭豹實話。
“沒有?!?p> “是嗎?那行吧,你可以走了?!?p> 蘭豹隨意的在記錄本上寫寫畫畫,大手一揮便讓他離開。
在遠山默剛要走出教務科的時候,蘭豹的聲音再次響起。
“遠山啊,我可提醒你,你是一名武偵,即便你再討厭那個轉校生,有些事情也不能做,知道嗎?”
“......”
遠山默沒有回應,只是哐!的一聲將大門關上。
走在走廊的他有些郁悶。
身為武偵不能做的事他能不知道?
而且即便他很討厭亞里亞,也不至于那么蠢在那么多人面前搞事情吧?
要搞的話,也是在背后偷偷摸摸,趁所有人不注意把那丫頭沉進東京灣??!
......
夕陽照耀在學園島上,幾片火燒云懸掛在天空,將島上的一切被染上些許紅霞。
此時已經是劫持巴士事件的第二天,遠山默手中拿著慰問品來到武偵醫(yī)院。
雖然他也不太想看望這個矮子,但是看在救了自家二哥的份兒上,他還是來了。
走到病房前,他發(fā)現(xiàn)房門虛掩并未關上。
推開門后,看到亞里亞正在低著頭,緋金色的秀發(fā)將臉蓋住,無法看清她的表情。
不過,被淚水打濕的被子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一看就知道是剛和金次大吵一架。
“咚、咚、咚”
“誰啊?”
聽到敲門聲,亞里亞連忙用袖子胡亂的在臉上抹了幾下。
剛抬起頭,便看見遠山默拎著慰問品走了進來。
“原來是你啊,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