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哥哥?!蘇河哥哥?!”
這個聲音是寧姑娘?還有蜀繡..
世界崩塌之后,周圍變得黑暗混沌,在持續(xù)的呼喊聲中,眼前終于開始浮現(xiàn)一抹亮光。
蘇河努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確是寧紅葉那副美麗如霜的臉蛋。
“蘇河,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
她的臉色在蘇河睜眼的那剎變得欣喜,蘇河動動嘴角,盡可能擺出一副笑臉:
“寧姑娘我沒事。”
說完這句話,蘇河才逐漸看清,自己這是在哪,周圍到底有些什么人..
外門的雙人寢室內(nèi),寧紅葉,蜀繡,蜀春秋,孫龍長老,高瘦老人,還有劉離婷皆是站在狹小屋里。
一雙雙眼睛全部都在盯著剛剛蘇醒的蘇姓少年。
“蘇河哥哥,你嚇?biāo)朗窭C了!我還以為你,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右眼有顆痣的可愛少女,兩眼不知何時已然淚汪汪的趴在蘇河身上。
蜀春秋在一旁看到蘇河醒過來,重重松了口氣:“這一天天真是膽戰(zhàn)心驚,還好人沒事。”
蘇河見到蜀繡對自己這么親熱,趕忙看了眼寧紅葉,竟然也沒察覺到她有多少生氣,只是皺了皺眉頭。
顯然焦急的心情在此刻已經(jīng)掩蓋過了其他情緒。
蘇河想要慢慢坐起身,將身體依靠在床頭,劉離婷見到蘇河身體移動,趕忙扶著趴在蘇河身上的蜀繡,安慰她。
“好了好了,別哭,人這不是醒了嗎?”
寧紅葉全程倒是坐在蘇河身旁,不管身旁少女那嬌滴滴的樣子,還幫少年把枕頭放在身后,這樣他靠著能舒服一些。
“我這是怎么了?”蘇河邊問,腦海中在石像里的記憶同時也慢慢浮現(xiàn)出來。
孫龍長老道:“三天前的晚上,我照常在外門巡邏,發(fā)現(xiàn)你竟然無緣無故的昏死在了大殿內(nèi),呼吸脈搏變得極其微弱,這不趕緊將你扶到這里休息!”
“三天前?”
孫龍啊了一聲:“是啊,你都昏迷三天了!你沒感覺自己這覺睡得很久嗎?”
蘇河一臉震驚,三天了!隨機(jī)他想到三天?那今天不應(yīng)該是!
寧紅葉仿佛心有靈犀,眉眼間也有些發(fā)紅,溫柔道:“明天就是宗門考核跟比武的日子,你差點(diǎn)睡過頭知道嗎?”
蘇河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笑笑。
“明天啊,那還好還好?!?p> 蜀春秋接著孫龍的話說:“我那晚得知這件事后,想要趕緊救你來著,卻發(fā)現(xiàn)你當(dāng)時身體的經(jīng)脈狀況尤為奇怪,別說是我了,就連劉師尊都拿你沒辦法,無奈我們就只能在這守著你!一遍遍觀察你的身體情況?!?p> 劉離婷想起三日前的晚上就覺得有些擔(dān)心,畢竟此人可是蜀王爺?shù)呐?,要是死在了云山宗,到時候怕是什么理由都沒法解釋。
劉離婷道:“當(dāng)時大家的確都嚇壞了,好在經(jīng)過我跟蜀..嗯跟這位前輩的觀察,發(fā)現(xiàn)你雖然脈搏氣息微弱,卻是這些天也在不斷的恢復(fù)中,并未有持續(xù)減弱,大家這才逐漸放下心來。”
孫龍哼了一聲:“是,真是稍微放心,當(dāng)天你昏迷的時候啊,不說我們這些老人,就這兩位小姑娘,一聽說你出事,那真是什么都不管的就跑下山來,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你三天,兩人連覺都沒睡過!”
蘇河微微啊了一聲,同時看向蜀繡跟寧紅葉,兩女也是有些羞澀的盯著自己。
像是被道破了心思。
劉離婷覺得氣氛奇怪,說起這事十分離奇,蘇河昏迷,蜀繡焦急她能理解,因為蘇河是蜀繡的未婚夫,可是自己這寶貝徒兒寧紅葉,三天來也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蘇河,卻真是讓人不免往壞處想。
別說自己了,這兩天外門說閑話的人都有不少。
他們說六門的某個女弟子,看中了別人家的女婿!
旁人也就罷了,可要知道這是蜀王爺看中的女婿!此人身份何其尊貴,萬一紅葉真對這少年有情!那可真..
她心里默默嘆了口氣,所以眼下看到三人這種怪怪的氛圍,便趕緊觀察了一下蜀王爺,趁他臉色還沒有生氣跡象,打破尷尬道:
“好了好了,小輩們都是朋友,照顧照顧也是應(yīng)該的,既然現(xiàn)在蘇河已經(jīng)沒事了?!?p> 劉離婷對著蜀春秋一行禮:“那前輩,明天便是云山宗考核比武,我六門還有許多事宜等著處理,便是先回去了!”
蜀春秋嗯了一聲,對著劉離婷也行了禮:
“這些天謝謝師尊的幫忙,改日必有重謝!”
劉離婷笑道:“不必不比,舉手之勞而已,紅葉!”
劉離婷喊了一聲寧紅葉,本想感覺拉著她離開這是非之地,卻見寧紅葉此刻竟還在問蘇河身體到底還有沒有事,神態(tài)間關(guān)心的緊。
她只得聲音高了一些:“紅葉!”
寧紅葉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向自己師父。
“師父您叫我?”
劉離婷臉色已然不好,這可是在人家眼皮底下:“明天不是要考核了嗎?我有些事要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寧紅葉恍惚中嗯了一聲,重新回頭看向蘇河。
輕聲道:“再有什么不舒服就跟外門的人說,我跟孫龍長老也說好了,到時候會再來看你!”
少女這一句輕輕話語中,包含的濃濃情誼那在場是個人都能聽的出來。
一旁的蜀春秋滿臉黑線加尷尬。
蜀繡則是氣的仿佛聽不見,只關(guān)心的盯著蘇河,只有孫龍跟高瘦老人覺得氣氛不對,匆匆對著蜀春秋跟劉離婷行了禮,趕忙退了出去。
屋里氣氛太怪,再待下去,恐怕命都要交代在這。
而寧紅葉說完這句話后,劉離婷更是已經(jīng)氣憤到了極點(diǎn),轉(zhuǎn)過身鮮有的沒有在理寧紅葉,便率先走出了寢室。
寧紅葉站起身離開時,屋里人剩下的三人,只有蘇河一直目送寧紅葉離開。
房門重新關(guān)閉,蜀繡把剛剛寧紅葉做過的木凳,直接干凈利落的扔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搬著自己的凳子去到剛剛寧紅葉坐著的位置。
“蘇河哥哥,我讓魏大哥再給你檢查一下吧,這樣能確保萬無一失!”
蘇河剛想擺手說不用了,卻是蜀春秋已經(jīng)上了床。
嘴里道:“這位小姑娘說的不錯,蘇河兄弟你坐到前面一些,我用內(nèi)力再給你檢查一下全身。”
蘇河見兩人這么熱情,也不好說什么。
掀開被子,乖乖往前挪了挪身體,蜀春秋運(yùn)起靈氣兩掌慢慢打入蘇河后背。
只是少年望著緊閉的木門,想起祖師爺跟自己聊天的時候,這里的時間不知不覺竟已過了三天,明天就是宗門考核跟比武的日子,寧姑娘這三天也不知道練劍練得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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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路上,天已經(jīng)黑的只能隱約看到路邊路廓,劉離婷跟寧紅葉走出屋外后,兩人一前一后,這位六門師尊始終沒跟自己的寶貝徒弟說話。
一直等到兩人來到了后山腳下,臨近菜園無人時,劉離婷才忽然停住腳,語氣嚴(yán)厲憤怒: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