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

鋒寒骨骸

第二十章:嶄露頭角見司珉

鋒寒骨骸 古玉陵 3427 2022-09-10 12:16:26

  等神武軍眾人收拾好所有尸體,已是亥時,臨近天黑也不過一兩個時辰。

  樓千道:“尸體都燒了吧,免得發(fā)疫病。”

  王崖小心翼翼的點頭,轉(zhuǎn)身跑去吩咐手下點燃火把,不敢有一絲懈怠。

  裴玄陵抱著劍走到樓千身旁,看了眼屁顛屁顛離開的王崖,道:“司君,就這么把尸體燒了?”

  難道不留幾具來觀察嗎?

  樓千微微側(cè)身,瞥了眼旁邊的正拿著火把正在點燃草木的神武軍眾人,要不了多久,這些尸體就會被打滾焚之一炬,連帶著那些尸體頭部的鎮(zhèn)魂咒。

  他斂住眸子,道:“還看的已經(jīng)看得差不多了,讓這些人早點入土為安吧?!?p>  樓千將翻收回鞘中,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回去吧。”

  裴玄陵“嗯”了聲,默默跟上樓千的步子。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洛安城時,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一幫子人去的時候風(fēng)風(fēng)光光,回來的時候滿身血跡,像是在泥里打了滾在爬起來,受傷的人不算多,不少的神武軍身上都掛了彩,白鹿司眾人后面為了撈這幫倒霉蛋,身上雖沒受傷,衣服卻都是血跡斑斑,一股子血腥味。

  不少百姓都對他們紛紛側(cè)目。

  路人甲:“喲呵,這神武軍的大爺們怎么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路人乙:“這怎么跟在泥地里滾了幾遭似的,又是血又是泥的,上戰(zhàn)場了么?”

  路人?。骸澳愣裁矗??人家只不過是去貧民窟給那些死人收尸,哪來的上戰(zhàn)場?指不定是那些尸體詐尸,嚇了這幫子軍爺們屁滾尿流呢??!”

  路人甲:“說的我太無中生有了,誰會相信?。俊?p>  路人乙:“管他有沒有!只要有熱鬧看就行了!有沒有又不管我們的事!”

  路人甲:“也對,平日里這幫大爺們風(fēng)光無限,有朝一日我們居然也能看見他們狼狽不堪的模樣,實屬一大風(fēng)景!不看白不看?!?p>  街道兩邊的百姓議論紛紛,看待神武軍眾人的眼神又是驚嚇,又是幸災(zāi)樂禍,更多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們,看地他們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他們往常多么風(fēng)光,如今就有多么的狼狽。

  倒是白鹿司的五人都不在意,他們本來拋頭露面的機(jī)會就少,朝廷的一干事物也輪不到他們頭上來,這次和神武軍一起辦事也實屬巧合,再說了是他們救了神武軍眾人,狼狽是狼狽了些,可這又那些見到死尸又喊又叫的樣不同,至少他們不會臨陣退縮。

  裴玄陵走在邊上,無視了沿路百姓的異議目光,先前趕緊了法力去催動那道符咒,此刻體內(nèi)法力空虛,累的眼睛只打架,他此刻只想回白鹿司洗個澡,然后倒頭就睡。

  就在他準(zhǔn)備伸個懶腰時,后面一個白色身影跟上他的步伐,與他并肩而行。

  “事情解決了?”清冷的聲音從斗篷下傳來。

  裴玄陵聽了這熟悉的聲音,渾身一個機(jī)靈,眼睛都不打架了,道:“前輩,你怎么在這兒?”

  走在他旁邊這個白色身影,是寒淵無疑,畢竟他那一身得天獨厚的冰冷,不是每個人都模仿得來的。

  寒淵斗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略帶冷意的道:“我怎么不可以在這兒?難道這條路只準(zhǔn)你一個人走?”

  裴玄陵立馬搖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忽然看到前輩出現(xiàn),有點受寵若驚!”

  寒淵道:“我給你的那道符咒可還好用?”

  裴玄陵雙手合十,很誠實的道:“好用好用,前輩給的那道符咒可幫了我們大忙了!要不是前輩料事如神,我們指不定就成了死尸嘴里的食物了?!?p>  只是對修為的要求太高了,要不是他想到將所有人的法力凝聚到一起,光憑他一人之力,恐怕很難催動那道符咒。

  寒淵道:“好用就行,腦子笨的人還用不了?!?p>  他這句話說的裴玄陵心里有些不爽,怎么感覺他是在拐彎抹角的罵自己笨呢?

  寒淵道:“貧民窟那些尸體解決掉了,接下來該怎么做,我想你們那個司君已經(jīng)有主意了?!?p>  裴玄陵道:“嗯,欸?前輩,我怎么覺得你這話別有深意呢?”

  寒淵冷哼一聲,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明日有時間么?”

  裴玄陵道:“有?!?p>  寒淵道:“那我在茶樓里等你。”

  裴玄陵不解,轉(zhuǎn)眼去看寒淵,道:“前輩是……”

  ‘有什么話要說么?’還沒說出口,身旁的白色身影以經(jīng)消失不見,來無影去無蹤,快的讓人意想不到。

  也太不尊重他了,他話還沒說完呢,人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修為高就可以目中無人嗎?

  不高興的“哼!”了聲,裴玄陵一臉不爽的回到了白鹿司。

  去澡堂洗去一身污跡,裴玄陵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可能是太累的緣故,他一睡下去就做了場夢。

  夢中,他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里,大雪紛飛,他感到寒冷無比,全身瑟瑟發(fā)抖,仿佛下一刻就會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中。

  就在這時,一抹藍(lán)色人影從遠(yuǎn)方走來,撐著一把樸素的傘,不緊不慢的朝他走來。

  直到人走到自己面前,他都沒有看清楚這人長什么樣,只聽到了那人說話的聲音。

  “跟我一起走吧!”

  聲音清冷悅耳,帶著與世獨絕的寒冷,卻又在向他伸出手時,帶給了他無可替代的溫暖,將他一身寒冷驅(qū)散。

  這個人讓他十分熟悉,曾在他的夢里出現(xiàn)過很多回,甚至他腦海里莫名多出的一些記憶,也是少不了這藍(lán)色身影,他想知道這人是誰,卻又看不清楚長相。

  嚴(yán)寒的驅(qū)使下,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拉住這只能給他驅(qū)散嚴(yán)寒的手,就在兩人即將觸碰的一瞬間,他的夢就醒了。

  清醒的裴玄陵愣愣盯著床帷發(fā)呆,直到日上三竿,陳珀來敲門,他才慢悠悠的從床上起身。

  推開門,陳珀手里習(xí)慣性的拿著扇子扇風(fēng),昨日那一身狼狽已經(jīng)清理干凈,整個人又恢復(fù)了風(fēng)度翩翩。

  裴玄陵道:“陳哥,找我什么事?。俊?p>  陳珀道:“外面有人找你,正在明月堂外候著呢?!?p>  裴玄陵扶著門沿打了個哈切,清醒了幾分,道:“找我?是一個白發(fā)人嗎?”

  陳珀道:“不是,看起來是個富貴人。”

  裴玄陵道:“嗯?富貴人?司君他認(rèn)識嗎?”

  他來帝都的時間并不久,不記得認(rèn)識一個富貴人,這人來找他干什么?

  陳珀道:“司君一大早就被傳進(jìn)宮了,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你要不出去看看?”

  裴玄陵道:“行,那走吧?!?p>  兩人繞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了前院的明月堂,堂內(nèi)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身長玉立,與樓千身相仿,看起來約莫三十而立的年紀(jì)——任誰也想不到,這是已經(jīng)三十七的攝政王司珉。

  見到司珉,裴玄陵也是意想不到,除了剛來帝都那天,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但雙方并不是很相熟,他來找自己干什也?

  裴玄陵躬身行禮,道:“卑職見過攝政王?!?p>  司珉轉(zhuǎn)過去,聲音溫和的道:“免禮,好久不見啊,裴玄陵。”

  裴玄陵直起腰,道:“攝政王也是好久不見,自酒樓一別,卑職還沒機(jī)會找攝政王謝這指路之恩?!?p>  司珉淡薄一笑,道:“區(qū)區(qū)指路之恩,不足為謝,不知裴小郎君可有時間?”

  裴玄陵道:“有啊?!?p>  司珉道:“那就陪本王出去走走。”

  裴玄陵一頭霧水的跟著司珉出了白鹿司,兩人腳步緩慢的游走在街上。

  裴玄陵看著司珉走在前面的背影,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不知王爺找我是有何事?”

  司珉道:“也沒什么要緊事,就是想單獨找你說說話,難道你們白鹿司里的人都很忙,一點抽空的時間都沒有?”

  裴玄陵可得罪不起他,連忙道:“沒有沒有!王爺有興致請我同游,我哪有拒絕的道理,這不是拂了王爺您的面子嗎?”

  攝政王司珉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皇家人,他是一萬個得罪不起,說話還要掂量掂量才能出口,避免得罪這位貴人!

  司珉道:“你不用這么拘謹(jǐn),我只是單純想找你說說話而已。”

  裴玄陵怔怔點頭:“哦?!?p>  司珉道:“你們司君大人被傳進(jìn)宮面圣,你知道嗎?”

  裴玄陵道:“知道啊,有什么問題嗎?”

  司珉搖頭,道:“沒什么問題,想來這幾天你們也看見了,樓千為了白鹿司有多么賣力,我雖嘴上不說,作為他的摯交好友,我心里最清楚不過?!?p>  兩人來到了麗水橋上,站在橋上望著底下泛波瀾的水面,二人相貌俊美出眾,并肩而立,引得不少年輕貌美的女子頻頻回頭。

  裴玄陵伸手扶著圍欄,深吸一口氣又緩緩?fù)鲁鰜?,清晨微涼的空氣,將他昨夜的疲勞醒透,肺腑一片清爽?p>  他望著水面,沒頭沒尾的說了句:“司君他人很好?!?p>  司珉輕笑一聲,很配合的接上他的話,道:“是啊,他這個人看來悶悶的,人確實是很好,我看的出,他很在乎你們這幫兄弟?!?p>  裴玄陵雙手撐在圍欄上,看著河面上漂浮不定的綠色浮萍,嘆息道:“嗯,可惜司君并不被皇上看重,老實對司君是樓家人的身份有看法,每每上奏折子都被彈回,不然也不會三番四次的不見他,弄得司君十分沒臉面。”

  想想這幾日來鎮(zhèn)府司那些愣頭青可惡的嘴臉,和昨日神武軍對白鹿司的惡言惡語,裴玄陵就覺得心里氣的慌。

  司珉用似是無奈的語氣道:“你想的為妙也太簡單了,自古以來帝王要平衡朝中各類勢力,加強(qiáng)皇權(quán)的集中,削弱權(quán)臣手中的權(quán)利,這是古往今來避免不了也無法避免的,樓家觸犯了圣言,被牽連全族也是無可避免,皇上對他有所忌憚,不無道理?!?p>  裴玄陵道:“可整件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樓家滿門也都被處死,錯又不在司君,他茍活下來也不容易,為什么這些人還要給他臉色看?!?p>  司珉道:“因為他姓樓,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但即使如此,他并沒有放棄活下去的機(jī)會,一直在努力證明自己不比別人差。”

古玉陵

中秋節(jié)快樂,我親愛的各位書友,祝你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希望你們能和家人團(tuán)團(tuán)圓圓,即使兩地生活,打個電話發(fā)個信息,也是祝福!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