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質(zhì)問,戴沐白的憤怒(四千二大章)
“對了,首領(lǐng),這是這段時間,我們搜集的相關(guān)情報!”
王永天在前面帶路,隨后遞給嚴一一份文件。
雖然有統(tǒng)御印記作為聯(lián)系方式,不過一般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則,是不會通過印記聯(lián)系。
“好!”
接過之后,一邊走著,嚴一打開了文件。
“嘖,這家伙在索托城周邊干什么?”
映入眼簾的第一條情報,就是有關(guān)唐昊的。
在武魂殿的追殺下,唐昊多次在索托城周邊露頭,一個月之前,更是直接被武魂殿的追殺部隊堵在郊外某處,產(chǎn)生了一場小范圍的戰(zhàn)斗。
“還有他現(xiàn)在的情報么?”
皺了皺眉頭,嚴一抬起頭向王永天詢問道。
“屬下暫時不清楚,當時因為戰(zhàn)斗太過激烈,我們的人并不能靠太近,只能遠遠的查看一番,戰(zhàn)斗之后,唐昊似乎又受了重傷,不敵遠遁,最近并沒有獲得相關(guān)的情報?!?p> “這樣么!”
嚴一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詢問,王永天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確實是硬傷,雖說黑魔豹這個武魂可以讓他們隱身,不管是查探情報還是刺殺等等都方便不少。
但是局限性也很大,這個武魂的隱身效果,只能在雙方境界不超過兩個的情況下,才能產(chǎn)生不錯的效果,等級差距過大,就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這份情報,恐怕不管是武魂殿的人還是唐昊都發(fā)現(xiàn)了當時的探子。
只不過因為顧忌嚴無敵背后所代表的“真正”的曉組織,雙方都選擇了無視而已。
[三個月內(nèi),唐三多次前往索托城一家鐵匠鋪,帶出一個盒子,隨后前往拍賣行,一個星期之后,索托城拍賣行出現(xiàn)一件普通人也能夠擊殺魂師的古怪武器-諸葛連弩,拍賣成交價3000金魂幣,得主不詳,疑為武魂殿,待查!
另···三天前,唐三再次出現(xiàn)在索托城,行蹤詭異,與四環(huán)魂宗不樂有過接觸。]
和不樂有過接觸?
看到這條情報后,嚴一心中有了定數(shù)。
“首領(lǐng),到了,人就在這里?!?p> 穿過密室內(nèi)狹長向下的走廊后,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寬闊的廣場,十幾名曉組織的成員正在里面不斷來回走動。
“嘶~這可真是大工程啊!”
望著眼前這不知何時,暗中修剪出來的地下廣場,馬紅俊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這是你們自己挖出來的?”
“回稟大人,是的!”
“上面的酒館只是用作掩飾,搜集情報之用,一般我們處理事物,訓練,都是在此處進行。”
因為之前有跟王永天提及過,是以他對于馬紅俊等人的情報也是很清楚,此刻對于馬紅俊的提問,他回答的很是干脆。
“首領(lǐng)!”
原本正在訓練,或者記錄著什么信息的曉組織成員,在看到嚴一出現(xiàn)在大廳后,一個個眼中掩飾不住的狂熱,身軀站的筆直。
“行了行了,都去忙自己的吧!”
無奈的揮了揮手,聚集過來的眾人這才依依不舍的散開。
從廣場穿過,來到邊緣的一間房間,戴沐白下意識皺了皺眉頭,鼻翼間的血腥味很濃郁。
“首領(lǐng),各位大人,人就在這里!”
王永天忽然停下腳步,側(cè)著身子站到門邊。
等到眾人全部走進去之后,借著燈光,一個以大字型被鎖鏈吊在墻壁上,臉上露出不正常紅暈,身穿皮衣,脖頸上還系著帶刺頸飾,有著兔牙的男子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就是這家伙差點把你給殺了?”
望著眼前這個幾乎只剩下半條命的男人,戴沐白扭頭看了一眼馬紅俊,詢問道。
“是的,就是這個家伙,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p>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哪怕現(xiàn)在這個一樂,看模樣很是凄慘,馬紅俊依舊咬牙切齒,快步上前,一巴掌抽在不樂的臉上。
“狗東西,別睡了,看看爺爺我是誰!”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內(nèi)回響著,但出乎馬紅俊的意料,這不樂只是眼神迷離的看了他一眼,輕咦一聲,并沒有太多反應(yīng)。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注意到不樂身上滲透而出的鮮血,在看看房間內(nèi)桌上架子上擺放的各類刑具一般的器具,戴沐白下意識將目光放在進房間之后,就默默站在一旁的王永天身上。
“人我是才抓回來,并沒有動刑,他身上的傷勢也不是我們留下的,去抓捕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反抗能力,或者說···我們當時就是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找到癱軟在地,不斷嘶吼的他。”
王永天很是平靜的否認了是自己下手的事情。
“不是你?那···”
戴沐白抬手一指將不樂四肢懸掛起來的鎖鏈,以及在他腰部位置,兩個穿透他琵琶骨的鐵鉤,未盡之意溢于言表。
“就算他表現(xiàn)的人畜無害,但是作為首領(lǐng)的屬下,我需要完全杜絕任何可能危害到首領(lǐng)安全的可能性,這只是采取了必要措施!”
“確實,這家伙很陰險,魂技也很古怪,做的很好!”
馬紅俊點了點頭,到是非常贊同王永天的做法。
他可是當事人,當時面對不樂那詭異的飄在他背后的跟爪子一樣武魂,可是吃盡了苦頭,他甚至還擁有和小舞很類似的,疑似瞬移的魂技。
“不過,這下怎么辦?人變成這樣了,也問不出來什么情報啊?”
看著眼前出氣比進氣多,嘴里不知低聲呢喃著什么的不樂,馬紅俊有種揮拳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算是豬都清楚,不樂這家伙只是個被丟出來的棄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完全沒有被揪出來,這讓馬紅俊恨是憋屈。
王永天瞇著眼,看了一眼貌似有些頹然的馬紅俊,并沒有說出自己知曉的情報。
剛才他交給嚴一的情報上可是有相關(guān)的猜測,不過既然嚴一并沒有說出來,他可不會越俎代庖。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這家伙就這么關(guān)在這兒?還是干脆殺了算了?”
悻悻的上去又揣了半死不活的不樂兩腳,換來他兩聲哼唧的痛呼聲后,馬紅俊皺著眉頭,轉(zhuǎn)身看向嚴一。
“不用管這個家伙,他死定了!”
嚴一擺了擺手,除了一開始看了這個不樂一眼之后,再也沒有放在他身上。
“死定了?”
“也對,這幅模樣,估計也活不了多久?!?p> 馬紅俊看了一眼不樂腰部不斷涌出鮮血的,被鐵鉤穿透琵琶骨的傷口,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部位,他突然來感覺的,就好像之前自己不斷出血,體溫不斷流失,被死亡追逐的感覺。
“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是他已經(jīng)中毒了,在襲擊你之后,他就要死了!”
似乎猜到馬紅俊的想法,嚴一補充了一句。
“你可以看一看他的手,指甲根部的位置,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青了,那是明顯的中毒征兆,很顯然,唐三那家伙就是把他當成棄子罷了!”
“嘶,神了,嚴老大,你怎么知道的?!?p> 不信邪的馬紅俊還真去查看了一下,果然正如嚴一所說,不樂的十根手指,指甲的根部,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青色。
“等等···唐三?”
很是突兀。
半蹲著的馬紅俊忽然扭過頭,表情很是猙獰。
“嚴老大,你確定是唐三?”
“真的是唐三?”
戴沐白也是一愣,隨后望著嚴一。
“沒錯,雖然我還沒有搞明白,明明搞的這么麻煩,但是尾巴又留了一堆,就好像故意想被我們查到一樣,很奇怪!”
對上戴沐白探尋的目光,嚴一將手中的情報遞了過去,“你自己看吧,上面都有詳細的記載!”
對于眼前這個不樂,嚴一心中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前世身為唐門弟子,唐三很顯然對于毒藥的調(diào)配有著很深的造詣,調(diào)配出定時發(fā)作,取人性命的劇毒藥物根本不是問題。
但現(xiàn)在不樂這情況,就好像是唐三故意留給他們的線索一般。
更不用說最大的破綻就是諸葛連弩,唐三的這些暗器,平日可沒有閉著戴沐白他們使用,更不用說三個月之前,在星斗森林的時候,他當時用來擊殺人面魔蛛的暗器之中就有諸葛連弩。
而且根據(jù)王永天的情報顯示,他先是去拍賣行拍賣了一件諸葛連弩,隨后不知通過什么途徑和不樂有了聯(lián)系,之后指使不樂對馬紅俊出手。
但這其中有一點很奇怪。
如果唐三的目的只是單純的要馬紅俊的性命,他為什么要交給不樂一件諸葛連弩?并且還要不樂特地用諸葛連弩擊殺馬紅?。?p> 他是怕自己的嫌疑不夠大么?
要知道,別說是索托城這種小地方,就算是放眼整個大陸,唐三制造的暗器都是極有辨識度,只此一家別無分店的那種。
“這個··這個該死的小人!”
在看到文件上,唐三和不樂有過接觸的情報之后,戴沐白已經(jīng)被氣的渾身顫抖不已。
雖然他的出身注定他接觸到不少齷齪的事情,但向唐三這樣無恥之極的,他依舊沒有見到過。
畢竟
貴族之間的藝術(shù)就是妥協(xié)。
馬紅俊因為顧忌弗蘭德院長的原因,已經(jīng)一而再再而三的沒有去追究,唐三居然還敢再出手。
“走,我們現(xiàn)在回學院!”
這一刻,戴沐白怒發(fā)沖冠,他雙眼通紅,絲毫沒有一點妥協(xié)的意思。
“嚴一,這份情報我可以帶回去么?”
索性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甚至還知道問一下嚴一這件事。
“對了,這位大人,您等一下!”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王永天忽然走到一旁,拿出一個兩個巴掌大小,很是小巧便于攜帶的諸葛連弩,“這是我抓捕不樂時,在他身邊發(fā)現(xiàn)的東西。”
“好,很好!”
接過這個無比熟悉的武器,戴沐白一臉說了幾聲好,只是從他的臉色來看,很顯然并不是什么好話。
“當然,你們都已經(jīng)加入了我的組織,自己人,不用在意這些?!?p> “好,這份情,我記下了!”
就算嚴一如此說,戴沐白還是重重點了點頭。
“那就回去吧!”
嚴一沖著王永天點了點頭,隨后帶著陷入暴怒的馬紅俊和戴沐白,以及驚愕到不知該說什么好的奧斯卡離開了駐地。
一行人疾馳在回學院的路上,氣氛無比沉重。
沒有一個人說話。
史萊克學院男生宿舍。
唐三此時正在宿舍門前,趴在欄桿上,看著遠處漆黑的夜色,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算算時間,只要他們那些家伙不太廢物,應(yīng)該已經(jīng)查到線索了,就是不知道····馬紅俊那個死胖子是不是真的成了死胖子。”
想了想,自己還特地吩咐那個不樂給馬紅俊留一口氣,讓他回來報信,想必以嚴一那家伙的能力,應(yīng)該能夠救回來。
不過唐三也沒有什么太可惜,馬紅俊那家伙,死不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
轉(zhuǎn)身走進宿舍,唐三抬手摸了摸自己依舊隱隱作痛的左臂,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史萊克學院,弗蘭德的住所。
嘭~的一聲。
緊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力道之大,甚至讓那木門直接半截脫落,掛在那里。
“誰?”
沉睡中的弗蘭德被驚醒,隨后定睛一看,為首的居然是滿臉怒氣的戴沐白。
“沐白,這么晚了,你想做什么?”
望著幾乎半殘的木門,弗蘭德心中有些心疼,盤算著這下修了修要多少錢,隨后收回目光,強忍著怒氣,他看向戴沐白,以及他身后的馬紅俊嚴一奧斯卡。
“院長,這件事我希望您能給馬紅俊一個交代,給我們一個交代!”
說罷,戴沐白走上前,將手中幾乎快被他捏碎的文件遞給穿好衣物的弗蘭德。
“恩?”
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怒氣上頭的戴沐白,弗蘭德雙眼微瞇。
直接上來將自己的房門踢碎,這種事情,換做以前的戴沐白可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到底是什么情況?
弗蘭德低下頭,看向手中的文件。
文件字數(shù)并不多,以弗蘭德的速度,很快就將其看完,隨后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小剛啊,你這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
哪怕沒有抬頭,弗蘭德依舊能夠感受到戴沐白那炙熱的目光,以及···馬紅俊死死壓抑的憤怒。
“這件事···目前看來,還只是一面之詞,或許唐···”
弗蘭德明顯還想和稀泥。
“院長!”
然而
這一次,戴沐白再也不想讓弗蘭德糊弄過去。
一把將身后的馬紅俊揪到身前,伸手一指馬紅俊那鮮血腥臭味依舊沒有散去的衣服,大聲怒吼道:“您親自帶出來的學生,剛才又差一點,又死了,你就這個態(tài)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