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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道人

第三十章鹿死誰手

野狗道人 非魚焉樂 2225 2022-01-15 11:49:28

  猛烈的拳風直擊尖牙鯽魚的巨口,這頭大鯽魚也不是傻子,陳豐土崩神拳的威力,其自是能感覺出來。

  只是兩者距離過近,還都是身體懸空,這時想再做其他應對之法已然來不及了。

  無奈之下尖牙鯽魚只得閉嘴收牙,硬抗這一擊。

  拳風打在他的身上,結果如何陳豐不得而知,因為尖牙鯽魚已經(jīng)伴隨著拳風一同跌回了藍色液體當中。

  這藍色液體表面上渾濁粘稠得很,以陳豐現(xiàn)在的目力,根本看不到其下的場景。

  好在借助自家拳風的反震力,陳豐的身體被拋得老高,在上升之時,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前爪單掌勾住紅球,然后兩條后腿拼命前蹬,身形后仰,傾倒的方向正和陳豐來時之路相反。

  “砰!”

  從五六米的高空落下,沖擊力讓道路地磚都為之一震。

  不過好在這是清流門專門為斗獸準備的,這股沖擊力也只是讓其一震罷了,并沒有造成其他實質性損害。

  雖然陳豐現(xiàn)在拿到了紅球,但并沒有他想象中宣布勝利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不響起,那便說明這一局斗獸,他和五十四號妖獸,仍舊是勝負未分。

  想到這里的陳豐,不再過多停留,其兩條后腿齊用力,大步流星,直奔出口而去。

  “嚀昂!”

  就在陳豐單爪抱著紅球向前方人立奔跑之時,藍色液體之中,一陣怪異的叫聲響起,無數(shù)藍色液體翻滾升騰至三四米高,如兩道城墻般的巨浪,自通道兩邊向陳豐拍下。

  “我干!”

  三四米的高度,還不至于讓陳豐如何,只是如今這藍色液體還在變化,便說明那水里的尖牙鯽魚吃了自家一記重拳后屁事沒有,這才是讓陳豐最擔心的。

  只不過現(xiàn)在情況緊急,陳豐也沒時間想太多,其足尖點地,舌頭頂住上牙堂,體內妖力運轉,硬生生在奔跑之勢不減的情況下,身形旱地拔蔥,一躍五米多高,一邊看藍色浪頭在自家身下拍擊通道,一邊借這股余力,緩緩下墜,往前滑行。

  “砰!”

  “轟!”

  突如其來自藍色液體中冒出的巨大魚尾,速度奇快無比,陳豐根本來不及反應,其已然被扇飛到了對面的墻壁上,做了掛畫,爪子抱著的紅球也在擊飛的半空中,掉落到了藍色液體內。

  眼見紅球落下,藍色液體中的尖牙鯽魚沒有絲毫遲疑,待尾部落入其中之后,大頭緊跟著便躍然而出,大嘴一張,直接將紅球吞下,然后一個轉身,沒入藍色液體之中。

  待尖牙鯽魚吞下紅球潛入藍色液體之后,藍色液體便開始大量向此時陳豐對面方向的出口通道涌入,幾個呼吸間,便將其灌滿了。

  ——分界線——

  “錢師兄,師弟可是要不客氣了,師兄的靈石,我就先收下啦!”

  錢亮的居所長廳之中,其身居主位,連同幾十位同門師兄弟,一起觀看今日的食生斗獸,飲酒作樂,下注賭玩。

  眼看著古鏡中,五十四號妖獸尖牙鯽魚,吞下紅球,身形縮小至一米長短,發(fā)動湍急的藍冰火水灌滿通道,然后隱藏其中,就此退走。

  而另一邊的陳豐,還在墻壁上“掛畫”,雖然沒被這一擊拍死,但現(xiàn)在仍舊是頭腦暈暈,身上受傷不輕,等待自愈,神智還未回復。

  兩廂一對比,孰勝孰負自是一目了然。

  故而有坐在錢亮身旁不遠處,平日里就和其交好的師兄弟,率先站起身形,準備施法從中間古鏡上方的裝有賭資托盤內,拿走自己的盈利。

  “莊師弟,何必如此性急?乾坤未定,他倆皆是黑馬,且坐,且坐,咱們先飲一杯?!?p>  聽了錢亮所言,這位性急的莊師弟便不好再向場內托盤之中“伸手”了。

  此時能坐在這里的,都不是清流門中的泛泛之輩,幾十塊的中品靈石雖然不是小數(shù)目,但他們這些人的面子,顯然更值錢。

  “話說焦安那家伙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徐有為那個老家伙,咱們這位老護法,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且壞心眼多的很,這下好了焦安還沒有受夠罪,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小靈寵卻要跟著繼續(xù)吃鍋烙了。

  兩邊傳音內容都不一樣,這讓那條土狗怎么比?我看那土狗掙扎不了幾下了,一個陸生,一個水生,這斗獸真是越來越?jīng)]看頭了?!?p>  席間一穿著樸素,頭發(fā)散亂,胡子拉碴的青年道人一出口,長廳內頓時鴉雀無聲,剛剛還煞有其事,高談闊論的莊姓師弟,也端著酒杯,尷尬的緩緩坐了下來。

  他說的話,在場之中,誰人看不出來,今天能入席的不是家學淵源,就是已然筑基之輩,似這樣頂多煉氣初期的妖獸比斗,在他們眼中跟小孩子打架沒什么區(qū)別。

  “張鵬師兄慎言啊!您神通廣大,但師弟我這里卻是廟小,還請師兄給師弟我留一些活路?!?p>  錢亮能在清流門混跡得風生水起,不是沒有原因的,單就今日此時這番話,在場幾十人里,能當著眾人說出口的,便唯有他錢亮一人。

  “哈哈哈……喝酒,喝酒!”

  花花轎子,人人抬。

  張鵬雖然桀驁,但也不是不識趣的人,到底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甭管錢亮所言有幾分真,幾分假,但他張鵬今天卻是不能不賣其這個面子。

  故而在錢亮言罷后,張鵬隨即大笑,端起酒杯遙敬在場眾人,一飲而盡,長廳之中方才又恢復了剛才的歡聲笑語氣氛。

  ——分界線——

  “呸,呸呸,哎呦,疼死老子了!”

  陳豐搖了搖頭,從墻壁巖石中,清醒了過來,其稍加一動,身上還未完全恢復的傷勢,便被牽扯著傳來陣陣痛感。

  陳豐一邊用自家的前爪捂著痛處,一邊觀察眼前形勢。

  待其看到周圍藍色液體已然快見底了,且這個房間之中全然沒了那尖牙鯽魚的蹤跡,對面通道又被灌滿了藍色液體,他如何還不明白此時的局勢。

  “他媽的!你不仁,別怪老子不義了?!?p>  本來陳豐想著大家都是妖獸,何苦為難妖獸呢?

  且這一場規(guī)則中,也沒說非得分出個生死,又不是所有參加食生斗獸的妖獸,都需要像他一樣勝十場,大家犯不著如此拼命。

  然而事已至此,陳豐怕再不動真格的,這一場就要輸了。

  輸贏對其他妖獸,或許無所謂,對陳豐卻是關系大了,若是這一場都輸了的話,那之后上哪再去找這般“容易,安全”的斗獸對局?

  想到這里,陳豐當即便以爪指為筆,妖力為墨,口中念念有詞,胸前符箓緩緩生成。

  “天地一氣,借吾盞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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