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土人尚且吃了這么大虧,降不住陳豐,如今就只剩下三個了,那結(jié)果可想而知。
待陳豐沒費多少事就依次解決了土人乙,土人丙之后,僅剩的土人丁已然心態(tài)崩潰了。
都不用陳豐動手,土人丁自己便揮劍砍掉了自己的腦袋,然后用自家的雙腿發(fā)泄似得猛踩自己掉落的頭顱。
大概踩了七八下,其身體就栽倒在地,沒了聲息,緩緩化成一堆塵土。
待最后一個土人死后,陳豐陣營的女王,看外表已然與正常活人無異了,其臉上隱隱有紅潤的血色顯現(xiàn)。
對于她的變化,陳豐自然是知曉的,但其刻意讓自己不去看她,不去理會這些事。
或許是因為得了十個土人的“青煙”,又或許是身體常人化,心態(tài)也隨著變作尋常人了。
這一次陳豐處理完土人后,女王并沒有報復(fù)似的,立刻走步行棋。
不過這個時候,女王行不行棋,對于陳豐已經(jīng)不重要了,對面就剩下兩個半棋子,下一回合就是其徹底解決他們的時候了。
別看陳豐處理土人的動作干凈利落,談笑風(fēng)生,好似沒費多大力氣。
實則不論是開始時的四重弓鳴符,還是后來的按部就班送土人歸西,對于陳豐來說,其體力妖力,精神都消耗嚴(yán)重。
如今女王這般識趣,他也樂得好好歇一會兒,恢復(fù)自身。
自家的得力干將一個接著一個被陳豐解決,對面的主帥臉上表情如今很是精彩。
陳豐在休息時,看其模樣,氣得臉上原本就沒剩多少的干癟腐肉,隨著嘴里沉重的呼吸,上下翻飛,甚是有趣。
直到此時,陳豐方才發(fā)覺,對面干尸模樣的主帥,有可能是個活物。
一直以來,陳豐都以為他是個死物,這里陳豐定義“生與死”,可不是以他會不會動,會不會思考來定義的。
陳豐真正接觸修真的時間也就是大半年左右,對于修真的一些常識問題,他都還并不是很清楚,前世的小說,影視劇,說到底只能作為一個參考作用,也僅限于參考了。
但陳豐是有腦子的,以他所想,如果對面主帥真是個死物的話,那不管是僵尸也好,尸魔也罷,總不會真的呼吸吧?
就算會呼吸也應(yīng)該是用周身的竅穴呼吸,就如同他修煉時吸收天地靈氣那般。
像剛才那般大口大口的喘氣,怎么看也不像一個尸體得道的家伙會做的事。
當(dāng)然如果有某種陳豐不了解的尸體修煉方法會這樣也不一定。
但依照現(xiàn)在陳豐的猜測,已然將其歸納到活物一類了。
之所以對于活物,死物,陳豐這么執(zhí)著,乃是因為對付兩者的方法有很大不同。
拋開護(hù)身神通術(shù)法不談,只要是活物,頭顱,心臟應(yīng)該都是其要害,且稍微正常一點的話,劈砍他身上其他位置,應(yīng)該能夠使其產(chǎn)生痛覺。
畢竟一軍之帥,總不能是像過河卒那種貨色吧?
可若是死物,要害什么的不提,疼痛感這一項,估計就微乎其微了。
疼痛感對于近身搏殺很重要,生靈在面對劇痛之時,大多都會有失神,破綻漏出,那時便是斬殺他們的好機(jī)會。
陳豐這一休息,便在地上坐了兩個鐘頭,對面的主帥也一直“深呼吸”了兩個鐘頭。
看樣子,陳豐先前的所作所為,著實把他氣得不輕。
當(dāng)然陳豐也不排除他是在醞釀某種特殊的神通。
只不過丑媳婦早晚都要見公婆,光靠他在這里猜是沒有用的。
休息好了的陳豐,很是隨意的起身,然后一步一步向邊界處走去。
身后女王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在陳豐往兩個陣營的邊界走去時,干尸主帥也在緩緩向這里移動。
看樣子這一次對方是真的急眼了,主帥都親自出手了。
原本陳豐都做好了準(zhǔn)備,感覺對面會先派僅剩的一個半重騎兵過來探探路。
誰曾想在干尸主帥離開自己的王座,往邊界走來期間,路過那一個半重騎兵的身邊時,他們就直接化作了一堆爛肉,身上臨死前涌現(xiàn)的青煙,皆被吸入干尸主帥的口中。
從始至終,干尸主帥都沒有正眼看那一個半重騎兵。
重騎兵的死亡來得很突然,但他們在臨死前卻沒有露出絲毫驚訝之色,就連在變成碎肉之前,眼神里都沒有求饒求生之情。
這一點陳豐不知道該說干尸主帥御下有方呢,還是笑他那一個半的重騎兵太過迂腐了。
不過有一點陳豐很肯定,當(dāng)其看見重騎兵的青煙涌入干尸主帥身體時,他的心靈上,身體上,都有很大的不舒服。
干尸主帥身高和此時的陳豐差不多,都是一米七五左右,其隨手拿起重騎兵那接近三米的長槍,來到邊界線的一邊,也不廢話,提槍便刺。
干尸主帥的動作很是隨意,陳豐雖然心中給予了其足夠的尊重和警惕,但自家在行動上,卻并沒有把他太當(dāng)一回事兒。
說到底陳豐的心性也不過是一尋常人罷了,和這些生不生,死不死的怪物沒辦法相提并論。
連番的勝利,讓陳豐在潛意識中,起了驕縱之心。
當(dāng)斬妖劍的劍刃接觸到長槍的一瞬間,其身形便飛了出去,那股突如其來的巨力,根本讓陳豐沒辦法阻擋。
一直被擊飛出數(shù)百米,他的身體方才從半空中不由自主的跌落下來,其右肩已然在這一擊中,被扎了個通透,從碗底大小的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好似不要錢一般。
好在是右邊,如果是左邊的話,以這傷口的大小來看,陳豐的心臟怕都要有所損傷。
自受帝流漿之力,成為妖獸以來,陳豐今天是第一次由衷感謝自家的天賦,若沒有這自愈之力,其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一擊得手的干尸主帥并沒有就此松懈,其臉上洋溢著平靜又憤怒的神情。
手臂拉回,腳步繼續(xù)向前邁進(jìn),隨即手臂再一次前伸,如先前一樣的出槍姿勢,只不過這一次陳豐不在干尸主帥的面前罷了。
“我干!”
陳豐掙扎著起身,換左手持劍,并將劍鞘扔在地上,然后便看到了干尸主帥的出槍之姿。
這時其根本來不及查看自家的傷勢,便就地用力翻滾出老遠(yuǎn)。
而剛剛他所在的位置,同干尸主帥之間的路徑上,已然出現(xiàn)了一條深數(shù)米,寬數(shù)米的鴻溝。
干尸主帥的實力由此管中窺豹,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