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樓上的‘親密接觸’發(fā)生的同時,樓下還有著焦急等待的周刊記者。
黑色的商務車中,其中一位問道:
“你確定拍到的是小泉今日子?”他取出底片拿出放大鏡仔細的查看,繼續(xù)說道:“怎么還帶著口罩?”
“的確是小泉桑,戴口罩大概是發(fā)現(xiàn)閃光燈了吧?!迸钟浾叽_定的說道。
“那你怎么沒拍到進樓的照片?”看到最后一張戛然而止,僅憑借這幾張沒有爆點的照片,可得不到責編的青睞。
“這才是我叫你來的關鍵,我親眼看著她在這里上了一輛黑色奔馳車,開車的人是一個男子。”
“哦,有這回事,那拍到車牌號了嗎?”聞言,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作為周刊記者,最要緊的能力就是嗅覺敏銳。
小泉今日子出道幾年了,一直沒有什么緋聞,況且圈子里一直傳聞她有飲酒的習慣,再加上青春靚麗的外形,想來生活應該是非富多彩才對。
“車牌拍到了,已經(jīng)讓同事去查了,車主是四十多歲的已婚企業(yè)高層。”
當紅少女偶像,已婚中年企業(yè)高層,只要這兩點放在一起,不愁沒有銷量。
說到這里,這條緋聞的商業(yè)價值已經(jīng)不言而喻,胖記者興奮的說道:“你在這里守著大門,這種高檔公寓都有監(jiān)控,我去監(jiān)控室看看能不能取到錄像?!?p> 能夠拍到二人一起出門當然最好,如果沒有拍到同時出行的照片,拿到同乘一輛車的影像也不算差。
“快去,記得回來帶兩份杯面?!?p> 沒有一個小時,胖記者便拿著兩份杯面滿面春光的回來了。
見狀,另一名記者也是激動的說道:“監(jiān)控拿到了?”
“當然。”胖記者嗦了一口面,湯汁濺的到處都是,直到滿意的將面湯全部喝完打了一個嗝,方才取出照片。
只見照片中的小泉今日子投懷送抱,而男子似乎還有著嫌棄的神色。
想到平日里舞臺上的少女偶像,在情人那里居然如此熱情奔放,而且愛郎似乎還有些不耐煩,記者頓時覺得手中的杯面都不香了。
二人此刻說不定在房間里面親熱,而自己在寒風中通宵守候,不禁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惜沒拍到正臉,不然‘不倫’這個帽子是戴定了?!鄙倥枷駪賽垡呀?jīng)是大忌,如果還沾上了不倫的丑聞,結(jié)局只能是演藝生涯的終結(jié)。
另一位拿起照片,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說道:“不對啊,男子不像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p> 胖記者趕忙湊近前看,照片雖然不甚清晰且沒有拍攝到男子的整張臉,但是能夠清楚的分辨出男子是一個二十代的年輕人。
“不管了,到時候稿子就暗示車主的身份,給男子打上馬賽克?!迸钟浾呦氲较轮艿念^條和自己的升職加薪,下決心的說道。
另一位也附和的點點頭。
……
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躺下腦海中全是‘醉貓’進入浴室的那一幕。
回到房間的白川弘喝了兩大杯冰水,又沖了一個涼水澡,才壓抑住內(nèi)心的躁動。
一連幾周都是超負荷運轉(zhuǎn),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飽含壓力,終歸是倦意戰(zhàn)勝了沖動,白川弘享受了久違的充足睡眠。
清醒之后又將是忙碌的一天,隨著企劃的推進,放在手頭的工作不減反增。
一面是三井生命即將來勢洶洶的攻勢,一面又是S&M股權更迭的動蕩,二者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不透風的墻,怕是要不了多久S&M的兩位管理者會見過第一生命社長的消息就要傳得滿天飛,到時候怕不是又有一番波折。
白川弘從來都不是將期待寄托于別人之上的性格,自然也難有甩手掌柜的安逸。
一大早,騎著自行車來到公司。
今天來的稍晚,路過客服部的時候已經(jīng)聽到了鼎沸的人聲。
剛到辦公室的門口,就看到小秘書擠眉弄眼傳遞眼色的一幕。
他透過百葉窗看見辦公室中森進一郎在和另一位交談,神色不算是愉快。
推門走了進去,放下手中的公文包。
還不待他上前詢問,另一位就先聲奪人的上前說道:“鈴木清,三井生命派遣過來的常務,請多指教。”
還未了解事情的原委,不過鈴木清盛氣凌人的面孔,倒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影響,白川弘問道:“三井生命派遣過來的?”
“哦,說錯了。我是三井銀行向三井生命借調(diào)過來的,在公司的職務應該算是掛靠在銀行那邊?!扁從厩逅剖嵌堑慕忉尩馈?p> 聽完之后,白川弘的第一反應就覺得是高橋涼介的手筆。
因為他的拒絕,高橋涼介自然會以他的方式介入或者說了解企劃的流程,只是沒想到動作這么快。
想通后的白川弘問道,“那你們二位在爭執(zhí)什么?”
“鈴木桑提出他要分管保險金的流向,但是按照合資公司的協(xié)議,財務方面需要我來負責。”鈴木清過來分權,森進一郎自是不滿。
僅僅是奪權,不對。
白川弘是公司的實際管理者,眼下高橋涼介還要仰賴他推行企劃,并不應該給公司的管理造成內(nèi)訌,況且鈴木清一來就提出分管保險金,不像是針對他,更像是針對森進一郎。
“只是保險金的部分,其他的仍舊由森進桑負責?!扁從厩遢p飄飄的說道。
時移世易,和一月之前要靠兩家母公司財務輸血維持運營的局面不同,眼下拿到了幾十萬分保單的S&M已經(jīng)擁有不小的保險金,除去按照精算師和金融學家計算出的保費模型之外,仍有很大一筆可以自由支配的金額。
而鈴木清就是高橋涼介派來摘桃子,或者說鍍金的那位。
白川弘忍著心中對他的厭惡,用商量的語氣和森進一郎說道:“那保險金的部分交給鈴木桑負責,而森進桑負責最后的審計,你看怎么樣?”
森進一郎先是一怔,繼而說道:“也不是不可以?!?p> 聞言,鈴木清當即露出了輕蔑之色,說道:“可以嗎?”
語氣像是在詢問,心里想的卻是,只要沒撕破臉皮的之前,面前這兩位一定會低頭。
得到確定的答案,鈴木清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是剛選的,就是曾經(jīng)的會議室,面積也是三人中最大。
咬人的狗不會叫,一到新地方就撒尿來確立地盤,能有多大的出息,這個道理他懂,森進一郎沒有理由不懂。
想到這里白川弘深邃的眼神又變得沉靜,對著小秘書說道,“今天中午有行程的,對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