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發(fā)覺,今日的王爺有些與往常不同。
時不時的走神??磿戳撕芫茫赡迷谑种械臅臼冀K沒有翻頁。
即墨麟走神,辛若時不時的盯著即墨麟看,終于,即墨麟一個冷眼掃過來,冷冷的道:“看什么?”
辛若一凜,忙低聲道:“王爺是否有心事?”
“哦?”即墨麟挑了挑眉,臉上的冷色稍有緩和,“為什么這么問?”
“王爺今日時常走神?!毙寥羯焓种噶酥讣茨胧种心弥臅?,輕聲道:“王爺看著一頁,已經(jīng)看了一個時辰了?!?p> 即墨麟:“……”
啪~手中的書被即墨麟隨手扔到了桌子上,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冷冷的道:“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p> “是,奴婢記住了?!毙寥舻椭^跟在即墨麟的身后,輕聲答道。
即墨麟不在說話,轉(zhuǎn)身往府外走去。
相府千金吳柳萱不知起了什么興致要約他小聚,這約,他不能不赴。
王府后院,虹嫣一看到拿著東西走進來的夜雨,臉上出現(xiàn)了幾分錯愕。
“你……”虹嫣張張嘴,看著夜雨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夜雨抬頭沖虹嫣笑了笑,道:“姑娘說錯了。我這張臉,怕是會在姑娘的面前多晃悠一些日子。”
虹嫣:“……他竟是,放過了你了嗎?”
“從此安于后院,算是放過嗎?”
“……也對。身在這后院,倒還不如一死了事?!焙珂棠樕下冻鲎猿暗男θ?,隨之看著夜雨道:“不過,看你進來,我還是很開心的?!?p> “開心有人和你作伴了嗎?”夜雨轉(zhuǎn)頭看了眼院子里那些猶如行尸走肉的女人淡淡的道。
“是啊,終于有人和我作伴了?!焙珂痰囊暰€也落在那些女人的身上,輕聲道:“在這里待著,時日長了,我怕是終有一日也會變得和她們一樣了吧。好在,現(xiàn)在你來了?!?p> 虹嫣轉(zhuǎn)頭看著夜雨,笑著道:“你是這院中,除了我之外唯一的明白人了?!?p> 夜雨笑了笑,笑意不達(dá)眼底,“那我還真是榮幸?!?p> 虹嫣挑挑眉,許是真的很高興,臉上始終帶著微笑。最后更是親自帶著夜雨幫她安頓好,見她露出幾分疲憊才轉(zhuǎn)身離去。
關(guān)上房門,夜雨脫力一般的仰躺在床榻之上,抬頭直直的盯著屋頂。
有一天,她也會變成那些女人一樣嗎?猶如行尸走肉,沒有自己的意識,活著,還不如死了!
夜雨翻身坐起,拿過自己隨身攜帶的木匣子,打開,那件染了血的衣衫便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伸手摸了摸,夜雨的眼神有了幾分變化。
她還有那么多事情沒去做,她怎么能就在這后院中了卻余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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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太子殿下一大早開始,便坐在屋子里翹首以盼,等著某人來看他。但是從早上等到了日落,他始終沒等到自己想等的人。
太子將手中雨諾削好的蘋果砰的一聲砸在了門上,一張臉黑如鍋底。
雨諾轉(zhuǎn)頭看了眼已經(jīng)四分五裂的無辜的蘋果,在看了看太子殿下的臉色,心中哀嚎,一天都很乖的太子殿下,在這個點開始犯病了。
“殿下是怎么了?是傷口疼嗎?”雨諾看著太子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
太子斜睨雨諾,冷冷的道:“本宮心疼?!?p> 雨諾:“……”
抽了抽嘴角,想把自己手中削水果的刀插-他臉上。
“那、那殿下要怎么才不疼?”
“本宮要見那個蠢貨。”太子冷言冷語的道:“本宮要吃她親手烤的魚?!?p> 雨諾:“……殿下想吃烤魚?奴婢也會,要不奴婢……”
“你能和她比?誰要吃你烤的魚?!?p> “……是,奴婢沒法和夜雨姑娘比?!庇曛Z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可是夜雨姑娘身在安王府,她不來,奴婢總也不能去安王府拿人吧?”
“她為什么不來?昨天還說是朋友的?!?p> “夜雨姑娘在安王府畢竟是……是和奴婢一般的身份,怎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昨日能來,怕也是費了一番周折的。殿下你就體諒一下吧?!?p> “……我就是要她伺候。”
“殿下,您能不能安生一點?”
“不能!”太子瞪眼,“本宮是病人?!?p> 雨諾:“……”
她簡直要給這位太子殿下跪了。這妖作的!
“殿下今日先忍耐一下,奴婢明日就去安王府請夜雨姑娘過來,這樣可行?”
“嗯?這還差不多,你……”
“她怕是來不了?!遍T外,走進來一人,涼涼的打斷了太子殿下的話。
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正是恢復(fù)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之位的江凌。
“你什么意思?”太子殿下怒目而視,“本宮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你莫要太過分了?!?p> “哼!”江凌冷哼一聲,“這次可不是我從中阻撓,而是她自己出了問題。”
一直靠坐著的太子瞬間坐直了身體,臉色也變了,“她出了什么事?”
“被安王關(guān)進了后院之中,不出意外,怕是要在那四方院子中終老了?!?p> “王府后院?”太子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幾步過來一把揪住了江凌的衣領(lǐng),厲聲道:“那個關(guān)著一院子瘋女人的后院?”
江凌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就是那個后院?!?p> 太子紅著眼,深吸一口氣,攥著江凌衣領(lǐng)的手指泛白。
“即墨麟,他瘋了嗎?”太子聲音冷厲,與自己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优腥魞扇恕?p> “他就是沒瘋才會這般對夜雨?!苯杼謱⑻泳局约阂骂I(lǐng)的手扒拉下去,淡淡的道:“據(jù)說,她早上在沒經(jīng)過即墨麟同意的情況下闖進了他的房間,出來之后,就被即墨麟扔進了后院?!?p> 太子眼眸閃了閃,抬頭看江凌,“你的意思是,夜雨知道了那件事?”
“不然?”江凌挑眉,“除了這件事,即墨麟沒有理由這般對待一個對他有著救命之恩的夜雨?!?p> 平日間看即墨麟對夜雨的態(tài)度,也知道夜雨在即墨麟心中的地位不低,突然之間對她做出這種事,除了夜雨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之外,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水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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