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冬天的傍晚,天空落下冰晶,氣溫也變得寒冷,行人稀少的街道上,裹著厚厚羽絨服的艾德正快步往家里趕去。
那一天艾德家里給她安排了相親,要趕緊回去化妝與換衣服,據(jù)其說:“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找一個對象安穩(wěn)過日子了,就今天??!打扮打扮就過去吧,對方條件好、是個律師?!?p>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艾德獨自嘀咕到。
可是在經(jīng)過某個小巷時,艾德隱約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
艾德四周張望,只見街上空無一人,沒顧上多想,就循著聲音過去。
“記得那個小巷特別深,而且黑,我有點害怕,但還是找了很久,最后才在一個垃圾桶的后面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她,那時她還是個嬰兒。”艾德轉(zhuǎn)過頭,看著在一邊幫忙的露露。
露露見艾德看著她,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見沒有說話,便就自己繼續(xù)去做別的事情了。
“那可是大冬天啊,再不做點什么她可能堅持不住了!索性我就直接不管相親,直接抱著她回家……”
艾德的家是個樓中樓,設(shè)備齊全,就算人離開家后,也能保持一定的溫度。
幸好之前艾德學(xué)過醫(yī)學(xué),能大致判斷出來嬰兒為失溫癥。
于是立馬采取了急救措施——首先脫掉嬰兒身上的濕冷的衣物,保持嬰兒身體干燥的同時用被褥包裹,做完上述工作后用特殊手法保持嬰兒的核心部位的溫度,同時密切關(guān)注嬰兒的體溫使其保持在一個合適的區(qū)間內(nèi)……
那天一直忙到凌晨,但好在努力沒有白費。
第二天艾德在沙發(fā)上醒來,看到屋里一片狼藉,要說不迷茫是不可能的。
“我好像沒去相親?算了,也沒啥大不了的…畢竟我好像救了一個嬰兒……”艾德迷迷糊糊說完,便睡著了。
突然!
艾德立馬驚醒:“我昨天救了一個嬰兒?。。。?!”
想到這,艾德立馬沖過去查看嬰兒的狀況,只見他躺在床上,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吮吸著自己的小手。
“當我看到她的笑容時,一切疲憊一切不安,好像都釋然了?!?p> 悄咪咪掀開嬰兒的被窩:“原來你小子還是個姑娘~”艾德說。
“既然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是路過的,你是露天的,我要叫你……”
“不行!不能動感情!”艾德連忙搖頭,“我是個絕情的人!”艾德嘟著嘴說,“我現(xiàn)在就去打電話!”
孤兒院的人來到艾德家,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就她?這個嬰兒?不行!我們不能收?!?p>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孤兒院的人惡狠狠瞪了艾德一眼,“如果你還有下次,我們不會給你好臉的?!闭f完便摔門而去。
留下艾德一個人懵逼在原地:“什么情況?突然擺個臭臉!”
“算了,以身份證就是全家福的人素質(zhì)也高不到哪去?!?p> 和特維拉公司的領(lǐng)導(dǎo)請了假,艾德也能有充足的時間照看嬰兒了。
“以后露露就是你的名字啦?!?p> 可好景不長,露露在三歲半的時候,眼睛出現(xiàn)了問題,雙手也出現(xiàn)了裂紋。
艾德帶露露去醫(yī)院,醫(yī)生也看不出什么,只說了一句可能是基因的問題就沒了下文。
隨著露露的病越來越嚴重艾德也越來越心不在焉,甚至影響到了正常的生活。
公司領(lǐng)導(dǎo)出于好意,給了艾德長假,雖說對看病有幫助,可有一點,是艾德無論如何也做不了的,那就是——露露無法上身份證。
就好像全社會都對露露有敵意一樣,任何人,任何機構(gòu)都是!聞之色變!
家里不止一次勸艾德丟掉孩子:“反正都對孩子有敵意,不如丟掉,他們不會有管的!這孩子也不是你撿回來的嗎?你看看你,撿回來這個孩子生活就完全變了!這是不詳!是惡兆!”
“記得最嚴重的時候我和家里大吵了一架,然后從此就再也不聯(lián)系了?!?p> 最無助的時候,帕博格華納給艾德指了一條路。
“我有辦法能治好露露的病,不用花錢??赡阋笪?,但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多長時間同意,也許一小時?也許是一晚上。”帕博格華納說。
艾德當然不愿意!
但還是答應(yīng)了。
是因為艾德,真的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家里露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只不過艾德之前親手教過露露止血的各種方法,這艾德才能勉強出一會門。
“好!希望你記得,我在你家樓下等你?!?p> 艾德給露露交代好要注意的事項,露露都默默點頭答應(yīng)。
之后艾德化好妝,穿好衣服:“那…媽媽走了啊,有事記得打電話?!?p> “好的媽媽。”
艾德輕輕推開門。
身后突然傳來露露虛弱的聲音:“露露…是惹媽媽生氣了嗎?為什么媽媽老是和別人吵架……白天又經(jīng)常不回家……現(xiàn)在連晚上也……”露露的聲音逐漸哽咽。
“露露一直很聽話哦。”艾德輕聲說,“媽媽白天要上班不是嗎?”
“那為什么媽媽老和別人吵架呢?露露做的不對,露露可以改…真的可以改……”
“沒有哦,露露真的一直是媽媽最聽話的寶貝,一直是媽媽的驕傲!”媽媽背對著我,但我能看出媽媽的身體有點顫抖。
“那…媽…咳咳咳……”露露想說些什么,但被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打斷。
艾德立馬趕回來,把露露扶起輕拍背部,溫柔的說:“都說了讓你不要太激動,看吧,咳嗽了?!?p> 艾德拿起一張紙說:“來,讓我看看,手手還能拿起東西嗎?”
露露艱難的抬起胳膊,雙手止不住顫動。
“好吧?!卑抡f著,幫露露擦掉被子上咳出來的血。
“如果你真的想幫媽媽的忙的話,今天好好睡覺,明天一早媽媽就回來了啊。”
“一言為定?!甭堵墩f著,乖乖躺下。
“一言為定?!卑聨吐堵渡w好被子,擦掉露露的淚水,輕輕親吻露露的小臉。
露露嘴角露出笑容,安詳?shù)亻]上了眼睛。
艾德輕輕走出去,默默關(guān)上了門……
“你遲到了,艾德。”一個肥胖的身影從陰影中走緩緩顯出,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不停地上下打量著艾德,這個人就是帕博格華納。
“對不起…對不起…”艾德只是淡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