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佛教
金黃色盤龍柱后面,一個身著土黃色袈裟的和尚單手合在胸前,低頭,默默的朝浮梓走近。
他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精致的眸色頗有出家人不染塵世的氣質,衣衫雖舊,卻依然擋不住他較好的容顏。
那淡定到脫俗的一舉一動,成功勾起了浮梓的好奇心。
那和尚走到殿中央,給浮梓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嗓音洪亮道:“兩禪寺入世和尚不笑,拜見皇上?!?p> 看著這樣年輕的和尚,浮梓的心里不免升起一抹吃驚,還以為是什么嘴里布滿我佛慈悲的白胡子老爺爺,怎料這兩禪寺的和尚居然是個年輕的小伙子,貌似長得還不錯哎。
威嚴縱橫的明乞殿,劉天賜手摸著腰間的白玉,晶亮的眸微瞇。
心里,一股說不出的感嘆,一股難以言喻的笑容爬上他好看的臉龐。
都說,小乘佛法講究出世為了脫俗,大乘佛法講究入世為了普度眾生,這么年輕的和尚怎么就能入世了呢?
年紀輕輕,又能經(jīng)歷些什么血粼過往,才會在雄心壯志的年紀選擇了青燈古佛這條看似孤寂的道路。
浮梓和劉天賜想的排山倒海,可下面,小和尚確實淡定有度。
“皇上,貧僧遠道而來,為的,就是來紫風國宣揚佛法,如今災害連綿,百姓疾苦,皇上除了依靠我佛,恐怕再也沒什么神兵利器能夠挽救如今的世道了?!?p> 百姓疾苦浮梓倒是知道,但她想看到疾苦到什么地步,確是難上加難。
早就聽說北方災害連連,浮梓身為皇帝每天聽著大臣不斷上報那些沒用且不靠譜的數(shù)據(jù)當然靠不住。
當時,劉天賜和身邊的很多心腹都有要事纏身,根本走不開,沒人幫助她調(diào)查這次北方遇害事件。
朝廷下發(fā)了很多救災物資,賑濟災糧,可究竟到?jīng)]到那些災民手里浮梓不得而知。她雖不是什么好皇帝,但她萬萬看不得自己的子民受苦。
所以,在想了無數(shù)個夜晚想破了腦袋后,浮梓終于算是對得起自己,想到了一個一舉兩得的辦法。
她決定偷偷出宮,在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探入災區(qū),暗中查看災民的情況。
那個時候,浮梓身邊一個親信都沒有,盡管一個人很害怕,但是想著能為自己的子民做點事,浮梓還是忍了下來。
只是,萬萬沒想到的事是,浮梓偷溜出宮的事當晚就被某大臣看到,中途,他故意派人假扮去災區(qū)路上的災民,給浮梓指錯了路,害的本來只有半天腳程的路浮梓硬是走了兩天才到。
中間走了多少彎路可想而知。
可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災區(qū)的人都過得很好,各個有衣有食,舉手投足之間也優(yōu)雅得體,見到穿著破爛的浮梓也完全沒有三野村夫瞧不起的架勢。
那種彬彬有禮,讓浮梓想到了皇宮。
當晚,回宮復命的劉天賜聽到浮梓出宮的消息,立刻帶人趕到,浮梓說了自己覺得不對勁的事,劉天賜也覺得不對勁,便抓來一個災民,進行恐嚇威脅,最后,那個人終于說了實話。
他們根本就不是災民,真正的災民早就在浮梓來之前被某大臣全部活埋在東五里路的山崗上。
刺客的那里,正找著熊熊烈火。
浮梓的意外出宮,造成北方接近三萬災民喪失火海。
這個噩夢,一度糾纏著浮梓。盡管現(xiàn)在災情已經(jīng)得到緩解,回宮后,那個可惡的大臣也被浮梓殺了,但災民這件事,卻永遠印在浮梓心里,是她一輩子也抹不平的痛。
如今,朝中上下,凡是旱災有關的奏折全部由劉天賜代為處理。因為浮梓無法接受這方面消息帶來的觸動。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在她耳邊提起災害連連,民不聊生這些字眼了。浮梓以為,這應該都是劉天賜的功勞,是她代替他,將天下的這些問題處理的很好。
沒想到,劉天賜不過是欺瞞了自己,不報實情嗎?
看著浮梓逐漸有些變色的臉色,小和尚淡定的說道:“皇上,您先別急著發(fā)怒,貧僧的話還沒有說完?!?p> “佛法曰,萬事皆有媒介?!辈恍φf的高深莫測,這句話明明是對浮梓說的,可他眼中鎖定的人,確是劉天賜。
劉天賜看出點什么,雖然他沒有武功,但他還是隨時做好保護浮梓的準備,瞳孔緊縮,說道:“小和尚,如果你是來宣傳佛法的,臣和皇上都敞開宮門歡迎。但,如果你是來搗亂的,就別怪臣手下無情!”
劉天賜有些氣勢的氣場并沒有震懾到小和尚分毫,上前一步,微微給浮梓行了個禮。
“皇上,貧僧之言恐怕多有冒犯,但句句屬實。”
浮梓已經(jīng)徹底失了耐心,站起身,龍袍用力一揮,“想說什么盡管說,如果你到這里只是為了胡言亂語,狀元郎,立刻給我拖下去!”
“慢!”小和尚伸出手,打斷了浮梓的憤怒,揚言道,“佛有佛法,國有國法,萬事講究媒介,而皇上身邊站著的這位狀元郎,正是皇上您和佛緣的媒介!”
“你這話什么意思?”
說到這里,小和尚突然跪在浮梓面前,雙手合十,對浮梓說,“皇上,萬法講究一個緣字,您和狀元郎的相遇是緣,您能放貧僧來到您面前,是緣,一切皆因緣分得以相聚。而苦和難,也因相聚得意重生。”
“想要化解那些無法克服的事并非什么難事,只要您靠著媒介,真心皈依我佛,所有您力所不能及的事,都會變成您想要的模樣。畢竟,您也是一國之君啊?!?p> 小和尚的話說的高深莫測,浮梓聽的一頭霧水。
什么皈依我佛,什么力所不能及,這都在這跟她扯什么呢?
還有狀元郎,不是一直對這些青燈古佛之類的向來沒興趣嗎,怎么這會變成啞巴一句話也沒有了?怎么回事?
“狀元郎,你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浮梓推了推劉青賜的手臂,疑惑的問道。
劉天賜沒有立刻回答浮梓的話,只是這樣說道:“皇上,你沒覺得,這個小和尚說的還蠻有道理的嗎?也許留下他傳播佛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浮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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