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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十萬年,帶來神話復蘇

初稿1

  無邊無際的宇宙深處,兩道散發(fā)著光芒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打破了周圍濃稠的黑暗。

  “圣云,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交待清楚了,該安排的我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說話間,周圍的光芒稍微收斂,露出了這道身影真正的樣子。

  金黃色的長發(fā)微微泛光,在黑色的背景下無風自起,肆意飛揚。

  飽滿的額頭光潔白皙,濃密的眉毛宛如刀刻,長而微卷的睫毛之下,是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鼻子高挺立體,輪廓消瘦棱角分明。

  胸膛橫闊,身形挺拔,渾身散發(fā)著神圣而威嚴的氣息。

  即便宇宙深處的黑暗無窮無盡,他周身的光芒也隨著說話稍稍收斂,黑暗也無法接近他一絲一毫,如同矗立在這片宇宙深處唯一的恒星,耀眼而堅定。

  “衛(wèi)深……”

  另一道光影中,是一片看起來有些虛幻的云,在黑暗中若有若無的浮現(xiàn)。

  若不是其周身的光芒,恐怕沒有人會感受到他的存在。

  此刻,這虛幻的云上竟出現(xiàn)了一張好似實體化的臉,帶著一臉猶豫的表情,望向先前說話的身影。

  “不必多言!”

  衛(wèi)深的聲音堅定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打斷了圣云即將說出口的話,隨即說道:“我心意已決!”

  “我將封印神體和神眼,自斬記憶,重頭來過!”

  “你去準備吧,我想獨自靜靜?!毙l(wèi)深沒等圣云回復,便將其趕走。

  圣云猶豫了一下,漸漸隱去了身形。

  很快,宇宙深處的一片黑暗中,就只剩下了屬于衛(wèi)深的光影,顯得孤獨而倔強。

  “呵!眾神皆言我是天選之子,誕生于紀元的開元之年的第一天,黑夜將盡與破曉將至的交織時刻,新紀元的第一縷晨曦就照在剛出生的我臉上?!?p>  “我降生時,紫氣蒸騰,異象頻現(xiàn),漫天神鳥齊鳴,祥瑞遍至神界每一個角落,含有至高道韻的法則之音為我慶賀,響徹三千世界?!?p>  “祖神幻影自天穹中顯現(xiàn),注視我的出生,賜予我無上法寶——祖神之眼。這是祖神自寂滅后唯一一次顯圣神界?!?p>  “我一出生就是神,生而為神。”

  “我修煉天賦前無古人,被譽為神界十萬年來第一天才?!?p>  “都說天才只分為兩種:未成長起來的天才和成長起來的天才?!?p>  “我刻苦修煉,百歲晉級最高的神境——古神境?!?p>  “自祖神寂滅后,神界最高的存在便是十二個古神,而我是第十三個……”

  “我還是死了!”

  “呵!我還是死了!”

  “都死了……好多人都死了……”

  “那些動手的人……還有那把斧頭……”

  “要不是我還有……他們也沒想到……所以我……還能復活”

  “父親,母親,還有……”

  “一定要等我……”

  “斬斷記憶,重頭開始是最好的辦法了,雖然神眼是祖神的恩賜,無法做到完全封印,但并不影響大局。”

  “這一世,重生為人,不破不立!”

  說完,衛(wèi)深的身影消失不見。

  僅剩的光明漸漸消散,宇宙深處再次恢復死寂和黑暗……

  ……

  17年后。

  ……

  元武歷117年。

  火星,39號城市。

  第一高中。

  此時正值一天中的午后,藍色的太陽高高的懸掛在黃褐色的天空中。

  陽光將城市一角的第一高中渲染成夢幻般的湖藍色,漂亮得像一張剛畫好的油畫,仿佛仔細一聞還能聞到一陣新鮮的顏料香氣。

  高三(六)班的教室里,由于現(xiàn)在是午休時刻,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穿著藍白校服的學生坐在里面奮筆疾書。

  “喂,衛(wèi)深,下午放學老地方匯合怎么樣,這學期都開學這么久了,咱們還沒去放松過呢,該去一次了,怎么說?”

  教室靠后的位置,一個少年稍稍側過頭看向旁邊的另一個少年說道,邊說還邊擠眉弄眼。

  說話的少年叫陳嘉銘,雖然說出口的話和臉上的表情不太正經(jīng),但整個人的相貌卻十分“正經(jīng)”。

  星眉劍目,薄唇瘦臉,鼻子俊俏筆挺,臉上時常帶著燦爛的笑容,看上去十分陽光開朗。

  即使穿著普通的藍白校服,依舊令人賞心悅目。

  陳嘉銘口中的衛(wèi)深,是他的發(fā)小,也是坐在他旁邊的同桌。

  相較于陳嘉銘優(yōu)秀的外表,衛(wèi)深就顯得很普通。

  只能說長得眉清目秀,看上去顯得普通而乖巧。

  如果硬要說衛(wèi)深的長相有什么特點的話,那就是他的眼睛了。

  衛(wèi)深的眼睛炯炯有神,清澈而黝黑,看久了,就好像要放光一樣。

  衛(wèi)深原本在做習題,聽到陳嘉銘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乖巧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動的神色,馬上就要開頭答應。

  剛張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抹無奈的神色:“不去了?!?p>  “怎么?難道你轉性了,準備做個正經(jīng)人?”陳嘉銘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這可都開學快兩個月了,一次都還沒去過,高一的時候,咱們可是一周一次?!?p>  “你要做和尚了?”

  聽陳嘉銘的語氣,顯然,看上去乖巧的衛(wèi)深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別胡扯,這哪兒跟哪兒啊,怎么就跟和尚扯上關系了,別說得那么奇奇怪怪的。”衛(wèi)深瞪了一眼陳嘉銘。

  “不就是去網(wǎng)吧嗎,去去去,明天就去,今天不行?!?p>  “怎么就今天不行了,我看今天就挺好,我特別想去,你去網(wǎng)吧還挑日子?”陳嘉銘說道。

  衛(wèi)深看向陳嘉銘,有些感到無語,但還是耐心解釋道:“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差不多要用完了,剛好我也想回家看看老爹,所以今天下午,我要回家?!?p>  衛(wèi)深初中時成績很好,考上了39號城市的第一高中。

  第一高中位于39號城市的中心鎮(zhèn),衛(wèi)深的家住在39號城市西南邊的一個偏遠小鎮(zhèn)——康陽鎮(zhèn)。

  而且第一高中并沒有學生宿舍,所以衛(wèi)深和陳嘉銘在中心鎮(zhèn)的城郊合租了一個房子。

  衛(wèi)深現(xiàn)在說的回家,指的是回康陽鎮(zhèn)的家。

  “那說好了,明天下午,老地方見,你可別放我鴿子。”陳嘉銘嬉皮笑臉的又說道。

  “放心吧,我說會去,就一定會去?!毙l(wèi)深承諾道。

  “你上次放我鴿子的時候就是這么說的?!标惣毋懹行┮а狼旋X。

  “愛信不信?!闭f完,衛(wèi)深不再理會陳嘉銘,拿起筆繼續(xù)做習題。

  陳嘉銘見衛(wèi)深開始做習題,也沒再繼續(xù)糾纏,低下頭,開始刷手機。

  ……

  沒過一會,陳嘉銘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陳嘉銘拍了拍衛(wèi)深的肩說道:“哇~衛(wèi)深你看這里,我刷到一條有趣的新聞,上面說,昨天下午通山鎮(zhèn)上空出現(xiàn)了一只旋龜?!?p>  “旋龜?”衛(wèi)深被勾起了興趣,轉過頭來。

  “是的,旋龜誒,生物書上記載的神話生物?!标惣毋懻f道。

  衛(wèi)深皺了皺眉頭,感到疑惑:“這就奇怪了,旋龜是神話生物,那不是應該出現(xiàn)在藍星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火星?”

  “也是哈,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藍星才是神話生物的起源地和現(xiàn)在的聚集地,一般情況下是無法離開藍星的,不應該出現(xiàn)在火星才對?!?p>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這幾年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誰知道怎么回事?!标惣毋懧柫艘幌录纾杏X并不在意。

  “確實,自從一百多年前元氣被發(fā)現(xiàn),不僅人類的發(fā)展速度越來越快,奇怪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毙l(wèi)深表示贊同。

  “不說其他,單就是元氣的出現(xiàn)就很奇怪。根據(jù)歷史書上的記載,元氣的上一次出現(xiàn)還是在古文明時期的神話時代,而那距離我們現(xiàn)在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無數(shù)歲月了,連史書的記載都出現(xiàn)了斷層?!?p>  “歷經(jīng)無數(shù)歲月,元氣消失又重現(xiàn),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p>  陳嘉銘接話道:“你這么說的話,我們現(xiàn)在能居住在火星上也很奇怪?!?p>  “沒錯,歷史上說,我們的起源地也是藍星,和神話生物是同一個起源地,只不過一百多年前元氣的出現(xiàn),讓我們能從藍星移居到火星,由此人類開啟了新紀元——元武歷?!毙l(wèi)深點點頭,肯定了陳嘉銘的想法。

  “至于為什么會移居,怎么移居過來的,歷史書上也沒說?!?p>  陳嘉銘抱怨道:“歷史書總是這樣,關鍵的東西什么都不說,還有一些話說得沒頭沒尾的,就比如那句:我們現(xiàn)在的科技水平只是和古文明的某個時期相當?!?p>  “算了,不說這個了。”

  “對了,衛(wèi)深你……想到解決辦法了嗎?”陳嘉銘試探性的詢問,“還是一直卡在凡者境第六道枷鎖嗎?”

  由于元氣的出現(xiàn),修煉元氣的元武者也因此而誕生。

  普通人想要成為元武者,首先是最基礎的境界——凡者境。

  必須要通過自身的刻苦鍛煉結合元氣入體,打破蘊藏在人體四肢、軀干和頭顱的六道枷鎖。

  凡者境后就是元武者的第一個境界——鎮(zhèn)星境。

  鎮(zhèn)星境和凡者境不同,分為四段:前期,中期,后期和巔峰。

  看見衛(wèi)深搖了搖頭,陳嘉銘感到失望,但還是不甘心的問:“四年了,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這四年,我和老爹什么辦法都試過了,沒用?!?p>  衛(wèi)深看見陳嘉銘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別說我了,你呢,現(xiàn)在什么境界了?!?p>  “剛開學那會,我在學校的修煉室里修煉,然后突破到了鎮(zhèn)星境巔峰?!?p>  陳嘉銘回答完衛(wèi)深的話,剛想轉移話題,只見一道身影從教室門口走進,便不再說話。

  “咚咚咚……”濃眉大眼的譚成走到陳嘉銘面前,并敲了敲陳嘉銘的桌子。

  “陳嘉銘,待會放學等我,切磋一下?!弊T成看向陳嘉銘說道。

  ……

  譚成是陳嘉銘的熟人,經(jīng)常找陳嘉銘切磋。

  譚成也是高三的學生,不過和衛(wèi)深、陳嘉銘不在同一個班,是高三(二)班的人。

  在第一高中,無論什么分配都是實力為先。

  班級分配更是如此,排名越靠前的班級,實力越強。

  按照學校教導主任的話來說,這是為了集優(yōu),讓優(yōu)者更優(yōu)。

  衛(wèi)深每次聽到教導主任這么說,他都會在心里默默地接上一句:“讓劣者更劣?!?p>  衛(wèi)深其實算不上劣者,甚至是個真正的天才。

  衛(wèi)深修煉天賦很高,初二的時候就打破了五道枷鎖,修煉到了凡者境第六道枷鎖。

  而那個時候,陳嘉銘才剛剛打破第一道枷鎖。

  只是后來,陳嘉銘很奇怪的開始修煉速度越來越快,在初三中考的時候,終于追上了衛(wèi)深。

  和衛(wèi)深一起考上了39號城市第一高中。

  上了高中后,陳嘉銘更是一騎絕塵,逐漸成為了第一高中的頂尖幾人之一,再加上出眾的長相,整個高中從老師到高一新生,沒有人不認識他。

  相較于陳嘉銘奇怪的先抑后揚,衛(wèi)深則是完全相反,奇怪的先揚后抑。

  自初二突破后,衛(wèi)深的境界就很奇怪的再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動。

  不是說他吸收不了元氣,而是,即便他吸收再多的元氣,也完全無法撼動頭顱中的第六道枷鎖。

  在衛(wèi)深的感覺中,那第六道枷鎖和身體中的其余五道完全不同。

  確切的說,應該是六道枷鎖都是完全一樣的本源,但強度不同。

  如果把人體內(nèi)六道枷鎖比喻為針的話。

  四肢和軀干處的針,則是繡花針。

  頭顱中的針,是定海神針。

  都完全一樣是針,但是完全不一樣的針。

  三年來,衛(wèi)深和他老爹嘗試了一切力所能及的辦法,也沒有產(chǎn)生任何效果。

  衛(wèi)深還記得老爹曾經(jīng)請過一位高人來查看他的情況。

  高人說:“衛(wèi)深的第六道枷鎖和其他人的枷鎖看起來一樣,仔細探查后,也沒什么區(qū)別,但是……就是感覺不同,衛(wèi)深的枷鎖,更像是封印?!?p>  高人說完,老爹當時的臉色好像有點變化,但衛(wèi)深卻沒當回事。

  從那以后,老爹就沒再找人幫衛(wèi)深查看。

  衛(wèi)深以為老爹放棄了,也沒說什么,畢竟,衛(wèi)深自己也快絕望了。

  整整四年,衛(wèi)深的境界完全沒有絲毫變化。

  從高一(三)班到高三(六)班,他已經(jīng)麻木了。

  好在,整個第一高中,只有陳嘉銘知道衛(wèi)深曾經(jīng)是天才,其他人并不知情,所以并沒有人奚落過衛(wèi)深。

  在大家的眼中,衛(wèi)深本就應該如此。

  至于陳嘉銘之所以出現(xiàn)在高三(六)班,只是因為和衛(wèi)深感情好,跟著衛(wèi)深。

  從三班到六班,衛(wèi)深曾經(jīng)勸過他很多次,但陳嘉銘每次都覺得無所謂,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反正教的都一樣,我隨意。”

  所以說,衛(wèi)深是天才,初二時,便達到了能考上39號城市第一高中的水平。

  只不過,現(xiàn)在要在“天才”二字前面,加上“曾經(jīng)”二字。

  所以,譚成現(xiàn)在是來找陳嘉銘切磋,而不是衛(wèi)深。

  ……

  “好?!标惣毋懴攵紱]想就直接答應了譚成的約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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