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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盛寵:皇后會讀心

第18章 太子

亂世盛寵:皇后會讀心 滄海長歌 2126 2015-05-20 22:02:14

  機會,來的有點突然。

  正月過后,朝堂上的政事逐漸恢復(fù)了年前的忙碌。

  擺在各級官員面前的頭等大事,自然是韃靼使團入朝的事情。

  大胤向來以強國自居,事關(guān)國體,容不得半點疏忽。

  國色天香,作為半官辦的歌舞坊,尤其因為有著整個大胤最頂尖的舞娘,理所當然的,承接了為韃靼使團表演的工作。

  樓里的姑娘們,對這件事非但沒有驚喜,反而是異樣的恐慌。

  這也難怪。

  這些舞娘,雖然難脫賤籍,但在朝歌的日子,還是過得非常舒適的,誰也不愿意參加,以免被天性殘暴的韃靼二皇子鐵勒木看上。

  馨娘對此也大為惱怒,卻絲毫沒有辦法。

  葉流云不慌不忙的蓋了香爐的蓋子,笑著打趣道,“急什么,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到時候,許是事情已經(jīng)迎刃而解了呢。”

  這時節(jié),大胤的天氣暖和了不少,脫去了厚重的冬服,葉流云的心情也跟著輕快起來。

  “小姐說的輕松,我這國色天香看起來風(fēng)光,其實難著呢?!?p>  馨娘其實歲數(shù)并不大,只是入行的時間長,輩分高,技藝和人品俱是上佳,不得已總是端著架子,看起來很是老成,不似年輕小姑娘的那股子天真爛漫。

  “早些年,樓里的姑娘,還有些想攀龍附鳳的心思,畢竟咱們國色天香,來來往往的人,擺在那里,姑娘們條件又好,哪里能不想呢。”

  提到傷心事,馨娘說話的興致稍減,“后來有一個,接到王家做了妾,離開的那天,整個人看上去,都泛著透亮?!?p>  “不過短短五天,就被家里的夫人打的半死。拖出來的時候,血跡沿著王府門前的那條街,流了那么長那么長的距離。人死了,也就死了,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我只幫著收了尸,往她家里送點銀子,還能怎么辦呢?”

  “后來,姑娘們的心思淡了,不朝那上面想了,反倒安寧了許多年,沒出什么大事。說來也是,樓里嬌養(yǎng)著的姑娘們,何必要受那等閑氣,自討沒趣罷了?!?p>  馨娘望了眼被收整出來的后院,那里即將新建一個大型的歌舞臺,以作訓(xùn)練之用,“草原上的那些莽漢,哪里欣賞得了咱們大胤的歌舞,練得再好,不過對牛彈琴。”

  “往年倒沒這規(guī)矩,一向是皇子們陪著使團去獵宮狩獵來著,怎么今年卻破了例?!避澳锊粷M的嘀咕了兩句,又扯著嗓子沖院子里干活的工匠們吼了兩句,神色快速黯淡下來。

  葉流云看著滿面愁容,心不在焉的馨娘,無奈安慰道,“宮里來的旨意,你我又能怎么辦,還想抗旨不成?”

  “不是還有我嗎?總不會叫你平白損了姑娘就是。”

  聽到這話,馨娘的心情似乎安定了許多,臉上也有了些淺淺的笑意。

  “前些日子,小姐讓我尋的鋪子已經(jīng)有著落了,只不知小姐想要開的,是做什么營生的鋪子,因此還沒定下來?!?p>  “這事倒不急,鋪子要大,地段不必在意,不賺錢的鋪子,便宜就好?!比~流云嗅著窗外淡淡花香,笑著說道。

  “另外聯(lián)系幾個書商,書的種類要多,質(zhì)量要好,要是有孤本最好。”葉流云想了想,又說道,“不過那些珍貴的古書,只藏在世家手中,未必能尋到,盡力而為就是,無需太過執(zhí)著。”

  春日的陽光,正暖。

  說了會話,葉流云不禁有些犯困,她懶懶的趴在窗臺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后院里已經(jīng)初具形狀的舞臺,突然問道,“那個人,是太子嗎?”

  在大胤,身著黑色常服的年輕人,除了當朝太子,理應(yīng)不作第二人選。

  葉流云之所以問一問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太子來國色天香,不會沒有人來通報,除非太子認為沒有必要,制止了守在門口的小廝。

  此時,太子的身邊,只跟了一個人,葉流云瞧著,很像那一夜,在一樓喝悶酒,被同僚排擠的公子,不免感到意外。

  馨娘不確定的仔細看了看,答道,“應(yīng)該是太子,可這個時辰,來這里做什么?”

  “既然殿下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吧?!比~流云眼睛微瞇,神色凝重起來。

  這是一個好機會,她要好好觀察。

  從高處去看,太子似乎是帶著自己的幕僚,趁著白天的時候,來看一看工地的進度,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想讓他人知道,或許是抱著突然襲擊的目的,以免工匠偷懶,但這本身又是一件很不合常理的事情。

  國色天香,并非是這次接待韃靼使團的會場。

  馨娘仿造宮中宴會廳,建造這樣一個巨大的舞臺,只是為了讓參加表演的姑娘們,提前適應(yīng)一下,免得上臺犯了什么不該犯的錯誤,平白丟了性命。

  如今姑娘們,都在各自的練舞房里加緊訓(xùn)練呢。

  這個臺子質(zhì)量好不好,搭的美不美,是否符合規(guī)制,和太子殿下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一個歌舞坊,建在后院的工程,哪里就值得一國儲君親自過問了呢。

  那位孤僻的公子,好像對舞臺非常感興趣,不時的問些問題,太子偶爾做些回答,倒無半分不悅。

  二人繞著舞臺走了半圈,中間停下來問了工匠幾個問題,工匠放下手頭的工作答了,然后再接著干活。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對啊?!避澳镆苫蟮膯柕?。

  “不。”葉流云指了指太子身上的那身黑衣,斬釘截鐵的說道,“你不覺得,太子殿下今天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股怪異嗎?”

  葉流云轉(zhuǎn)頭,見馨娘滿臉的困惑,于是解釋道,“太子不想勞師動眾,所以既沒有讓門口的小廝通報,也沒有讓這些工匠跪拜,是不是這樣?”

  馨娘點點頭,贊同道,“這是肯定的。”

  “那他為什么,要穿一身黑色的常服,跑到國色天香來轉(zhuǎn)圈呢?”葉流云深深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說道,“國色天香的人,不傻也不瞎,只要今天碰巧,見到了太子殿下,自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p>  “那么他小心謹慎的意義何在呢?”

  “或許是不想打攪到我們訓(xùn)練?”馨娘話一出口,自己都帶著濃濃的不確定。

  葉流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底漸漸升起了淡淡的涼意。

  

滄海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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