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毀掉的棋子
見那張絕色的臉龐上神色變幻,云染月心底亦不經(jīng)冷笑,眉梢動了動,那張俊美的臉上卻依舊是一番柔弱蒼白的笑靨。
“折騰?不過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而已?!彼捴械脑挘瑲W陽沐顏不為所動,可以說,除了南宮婉約那陰陽怪氣的言論能引起歐陽沐顏的關(guān)注,其他人的,他一概冷靜自持。
一國之相,歐陽沐顏怎會不觀察各方勢力。
就說這西區(qū),自然也會有他的勢力滲透,雖說是一絲半點,但亦足以將這個人的身份給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
“青衣樓的紅牌小倌,公子卿染,自幼在青衣樓長大,明里是青衣樓的迎客小倌,實則卻是青衣樓的真正掌舵之人……”男子的眸中透著犀利,那雙迷惑醉人的雙眸,此刻,裝著的不是什么誘人心神的色彩,而是一道凜冽人心的寒意。
“咳,咳咳……不愧是丞相,消息果然靈通?!币娝蛔忠痪涞募?xì)數(shù)自己的來歷,云染月心底一沉,臉上只瞬息變幻,隨即又恢復(fù)了常色。
“咳,就算是奴家身為青衣樓的掌舵之人,應(yīng)該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吧,更何況,亦沒礙著歐陽丞相什么吧?!彼捻屑兇馊缢舨皇撬纳矸菘梢?,歐陽沐顏真以為他會是個單純的小倌。
探子回報,眼下的這個人跟西區(qū)那勢力最大的人有所關(guān)系。
不用說明,提起西區(qū),自然會想到萬豐賭坊。
說起萬豐賭坊,便都會想起那個傳言中,心狠手辣的染月公子。
弱柳扶風(fēng),地獄閻羅。
對照著眼前的這個人,他不亦是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么?
只是……
無論如何,歐陽沐顏都不會將眼前的這個人,跟外人口中的地獄閻羅聯(lián)系在一起。
因為,除了調(diào)查到剛才他口中說出來的,他還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是十四歲已開始了接/客,無論男女,那都是他的入幕之賓。
單不論其他,就說他這外貌。
身骨柔軟,氣質(zhì)孱弱,面容更是俊美,無論男女皆對其趨之若鶩,他能一直紅到至今,不得不說,他的外貌是很大的因素。
對于西區(qū),什么樣的人都有,像卿染公子這樣的人,除了青衣樓有,其他的“樓”同樣比比皆是……
所以,根本不足為奇。
歐陽沐顏之所以不相信,是因為,卿染公子或許會躺在他人的身下曲意逢迎,可地獄閻羅卻是不會。
那個神秘得幾近是傳說的男人,每次出來無不帶著面具,沒人見過他真正的面目。
用一句話來說,見過他真面目的,怕是已見了閻王。
地獄閻羅,亦是由此而得名。
歐陽沐顏不知道,他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應(yīng)正。
因為,出了王府的王三胖,已經(jīng)死在了回去的路上……
云染月,可是完全對得起他“地獄閻羅”的稱號。
一個已經(jīng)用盡的棋子,更何況,還是一個見過他面目的棋子,自然是要毀掉的。他的人,從來都知道他想要的結(jié)果。
即使是進(jìn)了這朝陽王府,云染月,又豈是那個困在青衣樓的公子卿染?!
見著那張俊美如玉的臉龐上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歐陽沐顏心底不由得佩服,怪不得他能在西區(qū)如此魚龍混雜的地方求得一席之地,單說這一副忍耐的功力,他人亦是無法做到。
只是,他這樣的身份,又怎會跟小婉兒沾上了邊兒?
而且,還堂而皇之的住進(jìn)了府中。
“她同意你的?”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歐陽沐顏直覺的認(rèn)為其中有些可疑。
“奴家的身份不比丞相的好用,自然不能一道圣旨就入了這王府……不過,王爺既然對奴家有意,奴家又怎敢薄了王爺?shù)暮駩??!陛p輕勾唇,男子那纖長的睫毛一顫一合,如此看著,倒有些我見猶憐的意味。
只是,那所謂的王爺厚愛,倒是讓歐陽沐顏抿緊了唇!
該死的,那個死丫頭什么人不喜歡,偏偏就看上了眼前的這個人。。
而且,單不說眼下這男人的身份,就說他吐出的話,哪一句話不噎死人?!
什么他的身份不如丞相的好用?
什么一道圣旨……
呵,他是認(rèn)為,自己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實力么?
歐陽沐顏,從來都不會低估一個人。
敢于單槍匹馬的就入了這朝陽王府,若是沒有些實力或靠山,又如何能在這看似單純實則復(fù)雜的府中,站穩(wěn)腳跟?!
“呵,好!好得很!”氣息一松,歐陽沐顏勾唇一笑,那微挑的鳳眸里,閃爍的,不知道是氣怒,還是痛快。
總之,他的想法,別人亦是看不懂的。
“那奴家就先謝過丞相的照拂了?!笨此裆兓?,云染月心底蕩漾出一絲笑意……
想不到,他進(jìn)入這王府中,第一個不歡迎他的,竟是歐陽沐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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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書房。
匆匆的走入書房,南宮婉約身子剛沒入門扉,正待關(guān)門,忽來一只大手,平平的擋住了她關(guān)門的動作。
“你怎么跟來了?”少女訝異,那雙瀲滟的桃花眸中亦是帶著輕疑。
剛才她只想著回書房,只知道該散的人都散開了,未曾注意自己的身后跟有人,如今,見著眼前的歐陽清風(fēng),南宮婉約不得不說詫異非常。
意思是說……他跟在自己身后進(jìn)來的事情,其他人都看到了?
這個時候,南宮婉約沒有想其他,倒是將事情想到這上面來了。
“婉婉不歡迎我么?”男子一愣,見她的手仍維持著關(guān)門的動作,手臂一伸,干脆將她的小手給扯了下來。
輕如羽毛的一句話明明很是動聽,卻讓南宮婉約一個趔趄,差點給摔了下去。
還好男子眼疾手快,輕輕的扶住了她的身子。
動作之余,卻是暗自搖頭,以前見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永遠(yuǎn)是那般熱情似火的樣子,倒沒有發(fā)覺,眼前的丫頭,竟亦是迷糊的。
歐陽清風(fēng)自己都未曾覺得,他喚“婉婉”二字喚得如此的順口,宛若喚了千百遍一般,嫻熟流暢。
醉愛南山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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