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回家看看
年輕舟不語,在葉翩躚要放棄時,卻點頭答應了。他放下碗,輕“恩”了一聲,隨后就起身欲走。
“喲呵。”葉翩躚一下彈跳了起來,卻又看到年輕舟詫異的眼神收斂了去。
年輕舟本想上樓,可見著葉翩躚的模樣,這念頭被打消掉了。
當晚,葉翩躚樂的刷了一晚的碗。
不是說她家碗太多,就是葉翩躚太高興了,刷一半的碗想到明天是要去見長輩的,總要收拾好吧,就去翻箱倒柜了。再回去刷碗的時候,又想起去見長輩是要帶禮物的……總之,她想到了繁多的瑣事,以至于一晚上都未眠。
年輕舟倚在墻角,看著一直來來去去的小女子,若有所思。只是回去一次而已,她有這么高興嗎?明明從小是一起長大的,他母親與她的感情甚至比他還要好,這樣,還有回去的必要嗎?
翌日,一早。
半山別墅,黑色金屬柵欄在晨光下熠熠生輝。
葉翩躚蹦跳著走出這里,今日的她與往日形象不同。白T恤,牛仔褲加帆布鞋,黑長發(fā)高高束于身后,一如親近的鄰家女孩。
年輕舟依舊是西裝革履,嚴謹?shù)膽B(tài)度讓人忍俊不禁。
一看到年輕舟出來了,葉翩躚也就收斂了。她快步走去停車場,坐到后座。年輕舟看了一眼葉翩躚,依舊沉著一張臉,坐到駕駛座上。
一路平穩(wěn)來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個郊外的農場。
話說當年年祁言因為不喜歡都市,所以年驍為了她辦了個農場。原本還有公司要顧及,但在年輕舟長大了之后,就完全放手了,與年祁言一直居住在這里。其實,年驍也是個坑孩子的人啊。
這兒芳草連天,牛羊成群,乍一看還以為是來到了草原,可仔細看看還是會發(fā)現(xiàn)有許多的不同的。
“年媽媽?!钡竭@兒的葉翩躚就撒開了歡,她眼尖的看到在一群擠奶女工中發(fā)現(xiàn)了年祁言的身影。
年祁言見著葉翩躚也是興奮,“呀,小翩躚你來了?!彪S后往身后一瞄,見著一個板著臉的年輕舟,更是樂開花了?!靶◆孳],你真是聽話啊,一聽我的抱怨,你就將我那不孝順的兒子帶回來了啊?!?p> 由于年祁言一直不顧自己的大嗓門,讓一眾擠奶女工輕輕嗤笑。
年輕舟見自家老媽這么黑他,他也忍不住上前了,不過只是傲嬌的不說話。
年祁言看著自家兒子板著的臉就特別的不爽,再看看旁邊的兒媳婦,又笑逐顏開,又放開了嗓子?!袄项^子,快點給我出來,你看誰來了?!?p> 年驍聽見喊聲,立馬趕了出來,臉跟年輕舟一樣,都是板著的。
算了,年祁言發(fā)現(xiàn)有這兩人在場根本就無話可說,馬上將手套脫下遞給年驍,隨后拉著葉翩躚走了。
年輕舟和年驍對看一眼,干活去了。
“小翩躚,你真的把輕舟這個孩子帶回來了啊,看來你們的感情還不錯哦?!钡搅艘惶幤У牡胤剑昶钛岳~翩躚高興的說著。“不知準備何時讓我抱個孫子???”
葉翩躚紅了臉,她要照實說嗎?可是她與年輕舟之間……不可以與外人說。
“你也知道,我的年紀大了,人老了都想有一個念想,所以小翩躚你可以給我這個念想嗎?”年祁言見葉翩躚的模樣,以為她是害羞,接著微笑說道。
年祁言是個很溫柔的人,葉翩躚知道,她就像是日漫里那個溫柔的母親,也總是愛笑?!澳陭寢?,以你的外表根本就是模糊了年齡,別人見你還不是以為頂多就三十?”
“小翩躚,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走,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蹦昶钛燥@然是被逗樂了,她牽起葉翩躚的手往屋里走去,看來不管是何等層次的女人別人夸她好看都是會樂開花的。
葉翩躚也回以笑容,“年媽媽,是什么好吃的啊?”
……
兩人的身形漸走漸遠,最終沒入在一個小屋中。
還在原地的年輕舟和年驍正努力的干著活,兩人的外貌酷似,不過年輕舟的臉上沒有年驍特有的幸福神色。
“輕舟,你喜歡葉丫頭嗎?”年驍正拿著釘耙在牛棚里清理,突然問道。
顯然是沒想到自家老爸問這個問題,年輕舟靜默了。
“不喜歡的話不要給她希望,因為希望破滅是最讓人絕望的事情。”年驍站直了身子,撫住額頭,日光傾注他的身影。
這是什么意思?他的表現(xiàn)就這么顯而易見嗎?可葉翩躚為何就是不死心呢?年輕舟心底的不滿更甚了。從小,他就知道,母親想要個女兒,所以很喜歡葉翩躚,想要她當自家兒媳婦。而父親,因為疼母親也對葉翩躚很好。
在他發(fā)高燒時,沒有人來陪他,在他的家長會以及畢業(yè)典禮上,作為父母的他們一直沒有出場過。他一個年家的親生兒子,在他們的眼中卻不如隔壁家的一個小丫頭。他們,傾注了他們作為父母的全部愛,所以他討厭她。
他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嫉妒起來也是這么可怕的。他曾笑過自己的小氣,但他又知道,他真正不能喜歡葉翩躚的原因只是因為膽小,因為葉媽媽當時說的話。
當晚,年家異常熱鬧,年祁言一直拉著葉翩躚問東問西的。
“小翩躚,我給你看幾張照片哈。”年祁言獻寶似的拿出一沓相片。
最上層的是一個孩子,約莫兩三歲的模樣,不過他酷酷的看著鏡頭,那神情好像是輕蔑,似在說,“幼稚死了,滾開些?!辈贿^粉嫩的臉頰還是很吸引人。
“你知道嗎?這時候的輕舟才三歲啊,我想給他拍張照片,好話說盡,都不理我,最后還是他爸出馬才搞定的??蛇@臉臭的和他爸似的,咋就沒有遺傳我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呢?”年祁言說著托住自己的臉,一臉的憂桑。
葉翩躚被年祁言的模樣逗樂了,一直咯咯地笑。而年家的兩個男人被人這么說,也就不想在這呆著了。
伊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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