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東家,少東家!您醒醒?。 ?p> “老東家上個月才走的,您怎么也倒下了呀?”
“少東家,您要真走了,這偌大的酒樓沒了繼承人,我們可就分了??!”
悲戚中帶著些許興奮的哭喊聲在魏靖耳旁響起,魏靖猛然睜開了眼睛。
但入目的卻不是他以往熟悉的掛燈吊頂,而是以木條縱橫相交為方格,方格中再覆木板的井口天花板。木條和木板上還繪有彩畫,五彩斑斕,好不華麗。
魏靖有些迷茫地從床上坐起身子,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映入眼簾,下方有幾個身著下人式樣粗布衣裳的人正垂頭喪氣地跪著,床邊還坐著一位郎中樣的年輕人正低著頭,敷衍地嘆著氣。
此情此景,魏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吐槽些什么,剛要開口,一股龐大的記憶流驚濤拍岸般涌向他的大腦,刺激來得太快,魏靖難以自抑地發(fā)出一陣呻吟。
“嗯—”
這如同春日發(fā)情老貓叫聲般的呻吟驚住了周圍的郎中和下人,大家一看魏靖那滿臉痛苦的表情,便是一陣手忙腳亂。
郎中捏起了金針,丫鬟發(fā)出了尖叫,護衛(wèi)抽出了腰帶,甚至有幾位下人拿出了幾張鬼畫符來,誰都想先給魏靖來上一套連招,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就在郎中和下人們爭執(zhí)魏靖是犯病了還是中邪了的時候,魏靖正在全力消化著突如其來的記憶,很快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垂死病中驚坐起,穿越竟是我自己?!蔽壕感闹凶猿暗叵胫骸罢l能料到一覺醒來,竟然魂穿到東勝朝大荒州洛城縣凌軒酒樓的少東家身上了。”
更麻煩的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已經(jīng)死了,還是非正常死亡。魏靖在記憶里看到了一只青面獠牙的惡鬼在原主耳邊低語“魏家不絕,鬼禍不休!”然后伸出長舌頭勾出原魏靖的魂魄,一口吞下后化作青煙離去。
是的,這是一個神、人、妖、魔、鬼五族并立,儒仙、天仙、武仙、金仙、地仙五道爭鋒的仙俠世界,這鬼怪之說也絕不是原主的一場噩夢,畢竟原主真真切切的死了!
即便是稍稍回想那青面鬼的樣子,也讓魏靖寒毛直豎,一身冷汗。畢竟根據(jù)前主人的記憶,凌軒酒樓可不是普通的酒樓,凌軒酒樓經(jīng)常為洛城的各大豪門大宅提供修行靈膳。
這靈膳是專門供給修行者輔助修煉所用,珍貴無比,絕非尋常人家用的起的,而能提供這東西的魏家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家。
據(jù)說魏靖的父親曾是某個修行宗門的雜役弟子出身,一手靈米種植術(shù)冠絕洛城??上г麟m自小吃靈米長大,可修行了近十年,也僅僅才養(yǎng)氣一層。
但這倒不是因為原主的修行天賦太過于廢柴,而是因為他辛苦修煉的靈氣似乎都用于供奉某樣?xùn)|西,那件東西現(xiàn)在還在……
就在魏靖整理歸納目前已知的信息的時候,郎中和下人們那邊的爭論似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郎中看上去好像取得了勝利,志得意滿地走上前來,施施然地捏起金針就要往魏靖的頭上扎去。
“干什么!”被打斷思路的魏靖一把扣住郎中的手腕,眼睛一瞪,呵斥道。
“少東家,我們讓先生看看您有沒有什么損傷?!眱蓚€管家樣的老人見魏靖反抗,急急忙忙地答復(fù)道。
“我已無事,只是頭腦有些昏漲,可以叫郎中退下了?!?p> “那少東家可還認得我們幾位?”兩位老人遲疑了一下,硬著頭皮問道。
“呵呵,福叔、餅叔,剛剛我躺在床上,可是聽見有人說要在我死后分了我家的酒樓?!蔽壕父┫律碜?,對著兩位管家笑道:“你們要不要請郎中好好看一看,看看少爺我是不是大限已至?”
“不!少東家我們絕沒有……”
“出去!”魏靖揮了揮手,不容置疑地說道。
“是,少東家。”兩位管家哪里還敢說其他,連忙帶著郎中和其他下人退了出去。只是那郎中離開時還頗為好奇地看了魏靖幾眼。
……
靠在床上等到所有人走了約有一刻鐘之后,魏靖這才從床上一躍而起,連鞋子都顧不得穿,直接沖向房間東南角那個放著花瓶的架子。
抱著花瓶,按照原主的記憶,心中默念“天一生水,地六成之?!蔽壕赶仁琼槙r針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再逆時針轉(zhuǎn)了六圈。
只聽見一陣細微的機括活動聲,然后魏靖先前所睡大床的地面突然升起,越升越高,等到機括聲停下的時候,一個一人高的木頭升降梯赫然出現(xiàn)在了魏靖的眼前。
魏靖一邊嘖嘖稱奇這異大陸的人們也能造出這類似電梯的木頭機關(guān),一邊走進升降梯,熟練地操作起來。不一會兒,伴隨著機括的活動聲,木質(zhì)升降梯就載著魏靖向著地下沉去。
不一會兒,升降梯就到底了,魏靖從升降梯里走了出來,第一下就被這地下暗暗室左側(cè)架子上滿滿的黃金白銀給閃到了眼。右側(cè)的架子就比較的低調(diào),只有一把劍、一柄刀,一張長弓而已。仔細一看三件兵器均有名字,劍名清影,刀名破山,弓名萬里,看來都不是凡品。
而在暗室的最里面,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似乎也只呈有三件物品。魏靖快步走上前去,定睛一看,原來兩本秘籍和一塊令牌。
兩本秘籍一本叫作《紫陽訣》,一本叫作《靈植大全—靈米篇》,看來這就是原主父親從宗門中帶出來的家當(dāng)了。不過更讓魏靖在意的,是那塊吸了原主近十年靈氣的令牌。
拿起那塊令牌,魏靖便仔細觀察起來。雖然不知道令牌是用什么材質(zhì)制成的,但一入手,卻有一股溫潤之感。令牌正面上書“神皇”二字,背景浮雕是一個人立于尸山血海之中,令牌正面兩側(cè)還各刻有一句話,正好是一對偈子,寫的是“掌鎮(zhèn)魔骨如山高,劍指群妖浪翻濤?!?p> 而令牌背面的浮雕風(fēng)格卻與正面的霸氣截然相反,中間單書一個“廚”字,廚字周邊的浮雕都是一些鍋碗瓢盆之類的。背面兩側(cè)也有兩句話,寫的卻是“閑來九州覓廚道,遂成菜譜嘗萬妖?!?p> 看著這塊正反面風(fēng)格迥異的令牌,魏靖陷入了沉思。原主十年來不間斷地往里面輸入靈氣,也未能使這塊令牌有絲毫的變化,看來這令牌變化的關(guān)鍵絕不是所謂的靈氣。
“莫非要滴血認主?”一念至此,說干就干。魏靖立刻咬破右手食指,給令牌正反兩面抹了個均勻。
“萬一這滴血認主的區(qū)域在哪個犄角旮旯呢?”魏靖心里想道。
但是令牌依舊毫無反應(yīng),還讓魏靖流了不少血,氣的魏靖抓起令牌就在桌子上拍了起來。
“是不是這令牌里的靈氣回路接觸不良啊?”魏靖暗自吐槽著。
任憑魏靖是左敲右敲,上拍下拍,令牌依舊是半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血不行,真氣不行,人有三寶,是為精氣神?!蔽壕咐^續(xù)思考著“莫非關(guān)鍵在于精神力量?”
可是精神力量又該怎么用呢?無奈之下,魏靖只得將令牌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心中默念“令牌令牌快顯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不知道是魏靖的心太誠,還是太上老君管的有點兒寬,魏靖只覺得眼前一陣刺眼的光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星空之中,而在他的面前則是一部與人同高,金光閃閃的大書。
書的封面赫然寫著“食珍錄”三個大字!
雪頂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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