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上午,璃月港學(xué)校工地上。
“大姐頭,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好的?!?p> 北斗聽到薛蓮的叫聲,收回看向工地的目光。
本來在華世龍鬧完后就不用在這守著了,但船上的準備工作都被重佐接了過去,其他船員也賣力的把活都搶了過去。
沒什么事干的她,就又回來這里當(dāng)個“監(jiān)工”了。
北斗已經(jīng)知道歐陽辦這所學(xué)校是為了什么了,從苦難中長大的她,眼前才剛剛挖好地基的工地,心中也有些別樣的情緒。
不愧是我兄弟,格局就是大!
遠遠的向著貴安擺了擺手,算是道別。
北斗和薛蓮一起向著碼頭前進。
“今天歐陽不來是吧?”
“對啊,家主昨天不是跟你說好了么?”
“嗯,我就是問問?!?p> 昨晚歐陽在貴府設(shè)宴給北斗送行,兩人之間說了很多的話。
但一頓酒喝完,醒來之后卻有很多都記不起來了。
隱約記得歐陽說了讓她照顧好薛蓮,好好追尋夢想之類的。
感覺怪怪的,北斗的記憶中,歐陽不是會說重復(fù)的話的人。
“你家...最近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了大姐頭?”
“沒,我跟歐陽認識久了,就是這次回來,幾次見面感覺他有的變化有些大?!?p> 北斗皺著眉,似乎在思考怎么形容。
“就像...成熟了?好像也不對,應(yīng)該說是更像一個家主了。”
“這,應(yīng)該沒什么吧?家主愿意勵精圖治,使得家族強盛,這不是好事情嗎?”
“不,你不懂。在我的記憶里,我兄弟是一個沒那么多野心的人,但現(xiàn)在又是建學(xué)校,又讓我?guī)兔黄ゴ瑔T組建新船隊的。你們貴家這么缺錢嗎?”
說完,也不等雪蓮回話,北斗自己就樂了。
“哈哈哈!算了,畢竟當(dāng)上家主了,可能思考的東西變多了吧。反正那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他都挺過來了?!?p> 這話說到了薛蓮的心坎里,她在家的這些天聽仆人們說的一些閑話,心里面也有些憂慮。
但歐陽是家主,認真算來,她現(xiàn)在的身份其實在家中是有些尷尬的,所以歐陽不說,她也不好問。
“我這幾天在家里也聽到一些話,但是仆人們也說不清楚,只知道之前有愚人眾的人打上家門了?!?p> “哦,這事我知道,歐陽在給你丈夫報仇呢。他打上了北國銀行,所以愚人眾報復(fù)回去了?!?p> “???!”
落后半個身位的薛蓮聞言愣住,停了下來。
她一直以為貴進是死于意外,但現(xiàn)在卻被告知是他殺,一時間腦中混亂。
打上北國銀行可不是小事情!
北斗察覺到異樣,轉(zhuǎn)身停了下來。
看到薛蓮驚愕和不可置信的神色,瞬間明白,自己多嘴了。
“你別想太多,歐陽已經(jīng)給你丈夫報仇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p> “這,愚人眾都打上門了,怎么就沒事了?”
這一刻薛蓮?fù)蝗挥X得自己不應(yīng)該就這么出海了,家中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自己卻拋下家族,拋下孩子,這絕對是不行的!
想到這里,薛蓮對著北斗說道:“大姐頭,我,我想我還是不跟你出海了。對不起!”
說著,薛蓮低著頭就想往玉京臺走去,但被北斗一把拉住。
“你就是想太多,卻還想的不夠深入。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為什么歐陽一直跟我說要照顧你了。你回去了只能是添亂?!?p> “可是,貴進是我的丈夫,我是貴家的人,我,我總能做一些什么的,我不能讓家主一個人抗所有的事情啊!”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薛蓮,北斗心中有些煩躁。
她雖然身為女人,但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女人。
想了想,只能把話都說明白。
“你看,前幾天那個華世龍不是鬧上門了嗎?最后北國銀行的人不是都說了事情跟你們家沒關(guān)系嗎?我雖然不知道歐陽是怎么做到的,但這至少說明事情過去了。”
說完話,北斗明顯感覺到薛蓮已經(jīng)軟化下來,決定趁熱打鐵。
“你看,這幾天璃月港除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聊歐陽八卦,也沒什么其他事情了對不對?你再想想,他是不是一直都鼓勵你來我船上?我這船可是貴家投資的,你不看著點?”
淚眼婆娑的薛蓮看著北斗,終于是被說動了,跟著北斗繼續(xù)往碼頭走去。
這一刻,扶著薛蓮的北斗心中產(chǎn)生了一些陰霾。
她想起昨晚酒宴上歐陽向薛蓮說起貴傳玉拜師的事情。
貴家現(xiàn)在就只剩下歐陽,薛蓮,還有貴傳玉三人。
如果說歐陽讓薛蓮上船,是讓她北斗保護的話,那貴傳玉是不是也是送出去讓人保護?
所以,歐陽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瞞著?
街道上人來人往,北斗看著前方,已經(jīng)快到碼頭了。
但她的思緒還在繼續(xù),北斗正在努力思考最近聽到的各種消息。
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不利貴家的傳言出來,現(xiàn)在璃月港中關(guān)于歐陽的消息全是八卦,她聽了都臉紅的那種!
華世龍鬧的這一出,讓璃月港不少百姓都在夸歐陽帥氣,惹得現(xiàn)在好多待嫁小姐都動了心。
所以那些八卦現(xiàn)在根本沒法聽。
陽光下,北斗和薛蓮兩人默默地走著。
北斗已經(jīng)遠遠的看到重佐帶著一幫水手在等待著她了。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時間又平靜的過了一天,距離和鐘離大爺出門的日子更近了。
這天一大早,歐陽抱著孩子,走向萍姥姥的壺。
他是準備把孩子交給萍姥姥,順便聊一下關(guān)于收徒的事情。
前天府上設(shè)宴給北斗送行的時候,歐陽已經(jīng)和薛蓮說過了。
就像之前歐陽猜測的那樣,北斗沒有在璃月過完逐月節(jié)就準備出航了。
這次北斗預(yù)計遠航的時間會久一些,她要在大海上好好找一找那條大魚,時間上肯定是超過一個月的。
因此,歐陽明白等她們回來的時候,從時間上來算,應(yīng)該是他已經(jīng)“渣”過天理之后了。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就提前跟薛蓮說了讓貴傳玉拜師的事情。
孩子還小,當(dāng)然不是現(xiàn)在拜師。
只是想著多一層師徒的關(guān)系,讓這孩子以后能成長的更順暢一些。
走在路上,看著懷中酣睡的小家伙,歐陽的心情是復(fù)雜的。
其實整個貴家要是沒有貴傳玉的存在,可是事情會偏轉(zhuǎn)到別的地方上去。
至少歐陽是絕對會跟著北斗上船的。
那樣的話,就應(yīng)該不會再發(fā)生后面這一系列的事情了吧?
誰知道呢!
搖搖頭,甩開腦中無謂的想法。
面對可能的死亡,歐陽腦中一直徘徊著恐懼的情感,只是臨字訣下,這一切負面情緒都被冷靜的掃到了角落中。
只是人畢竟不是機器,偶爾還是會被這股情緒感染。
而且很多時候,歐陽都分辨不出這樣的狀態(tài),是不是因為靈魂和身體都被深淵侵蝕的原因。
因此這讓歐陽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
面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它,摘下它的面紗!
西裝客
下一章晚上,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