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行部,卡塞爾學院最有權威的機構,畢業(yè)后絕大多數(shù)學生都會選擇加入執(zhí)行部,被派往世界各地執(zhí)行任務,活躍在與龍族戰(zhàn)斗的第一線。
學院在世界各地都建立了執(zhí)行部分部,名義上屬于學院管控,但這對很多超級大國并不管用,學院真正能掌管的范圍僅限于美洲、歐洲和非洲。
還有一些經(jīng)濟能力不發(fā)達的小國。
很多歷史悠久的強國,本身也知曉龍族的存在,但在全球化的影響下,他們選擇和學院合作,但建立在這些國家的分部則完全由本國人掌權。
執(zhí)行部大門處,
夏若跟芬格爾站在門外,正在經(jīng)歷查驗。
每個前來執(zhí)行部的人,都要驗證身份信息,表明來意后才能被允許通過。
“不用審查了,部長派我來接他?!背雍綇拈T后走出,背著一個黑色網(wǎng)球包。
“部長只叫了夏若?!背雍娇吹脚赃呎局姆腋駹?,擔心工作人員搞錯情況,又補充了一句。
夏若可不覺得這位殺胚背著網(wǎng)球包是要去操場,里面八成是那把村雨,南總里見八犬傳里的名刀,不過楚子航這把是煉金仿制品。
“好的,那這位怎么辦?”工作人員指著芬格爾,即便是他們最近也經(jīng)常聽到芬格爾的事,很難想象在學院留級七年的人,過去竟有那樣精彩的履歷。
絲毫不輸給最近在執(zhí)行部名聲鵲起的楚子航。
“路過路過,我純粹是路過這里?!狈腋駹栠B忙擺手,“我還想在學院再待幾年?!?p> 工作人員聽到后嘆了口氣,說:“你的級別都已經(jīng)降到E級了,這幾年沒有任何實踐加分,我聽說學委會那邊正在為你定制一個新的階級?!?p> “我的階級還能再降?E級不就是混血種的地板磚了嘛?!?p> “F級,史無前例的F級,專為你一個人制定的階級?!?p> 本想刺激一下芬格爾的工作人員說完這話,看到芬格爾的反應,忽然傻眼,他低估了芬格爾的心理承受能力。
芬格爾的下限豈是地板磚能比的,是已經(jīng)到地基的程度。
“感動的冒泡?!狈腋駹栄劾锓路鹈俺鲂切?,“S級混血種算啥,歷史上再怎么也有幾十上百,真要給我F級,那才是至高的榮譽。
日后別人提到我芬格爾就知道F級,提到F級就想到我芬格爾,除了我,還有誰有這等待遇?!?p> 就連夏若都快被芬格爾的精神折服,我輩楷模,不對,是我輩之恥。
楚子航站在門后,面無表情,他難以理解芬格爾的話語,畢竟在他的世界,很難想象會有人力爭下游。
“加油,我看好你?!毕娜襞牧伺姆腋駹柕募绨?,“E級還代表你享受著學生的福利,不過要真是降到F級,可就說不準了。
希望你存好度過寒冬的糧食,別餓死在F級寒潮里?!?p> 留下獨自在寒風中思考如何求生的芬格爾,夏若跟著楚子航進入執(zhí)行部大樓,觀察四周環(huán)境和來往的專員。
密集的監(jiān)控幾乎沒有死角,除了言靈·冥照恐怕很難悄無聲息入侵這里,況且這棟大樓也在戒律覆蓋的范圍內。
初代種以下,沒人能在戒律范圍內使用言靈。
夏若看到的每個房間都關著門,門牌上有著特殊的字母和數(shù)字,應該是代表房間的用途。
外人很難猜到這些房間具體是做什么工作,有可能你想偷檔案,結果進了房間,卻看到一群大漢拿著黢黑的機槍對著你。
天花板落下的明亮白光照亮四周,光線被墻壁和地面反射,幾乎沒有昏暗的地方,哪怕是地面的影子,也只存在于行人的腳底下。
走廊上很安靜,偶爾會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每個人都認真地執(zhí)行自己的工作,如非必要,是不會開口說話,影響他人的。
夏若很不適應這里的環(huán)境,工作壓力太大,果然還是芬格爾的理想更符合他的心意。
在環(huán)境優(yōu)美的公路上飆車,副駕駛上坐著漂亮美眉,開車時還會給他倒橙汁喝...
這才是美妙的生活,要知道執(zhí)行部專員可是要去跟龍或者失控混血種戰(zhàn)斗的,相當于在刀尖上舔血,平時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看看校長,每年花著巨額的資金到世界各地旅游,他這點訴求不是很正常么。
心里吐槽執(zhí)行部待遇的時候,夏若和楚子航已經(jīng)到了地方,楚子航敲響鐵門,這里是部長休息的房間,沒有允許可不能隨便進入。
施耐德叫夏若過來,主要也是因為他要擔任夏若的導師,算是幾人的私事,不適合在工作的地方談論。
“進來?!彼粏〉穆曇敉ㄟ^門邊的話筒傳出,是施耐德。
夏若聽到輕微的機關聲,猜測這道門需要主人的授權才可進入,否則根本按不下門把手。
楚子航推開門,但并沒有進去,而是側身讓開空間,示意夏若進去。
夏若走入房間,光線沒有走廊里那么明亮,反而有點暗,像是常年欠著電費的失信戶。
房間中央置放著半圓形沙發(fā),面前則是堆滿厚重的文件,很難想象坐在沙發(fā)上的施耐德今年只有三十六歲。
他滿頭白發(fā),皮膚起皺蒼白,面具下眼球充斥血絲,仿佛工作了幾天幾夜。
黑色的衣服遮掩不住他枯瘦的身體,身邊還有一輛小推車,載著氧氣罐,沒有這個呼吸機,他應該早就死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了。
這是在格陵蘭冰海時,那頭古龍給他留下的創(chuàng)傷,僅是一口冰冷的龍息和些許古龍血液。
夏若見到施耐德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他堅定的毅力,沒有這種毅力,恐怕很難生存至今。
門外,楚子航?jīng)]有逗留,也沒有進入房間,他帶出那把村雨是要去執(zhí)行任務。
“咳咳,坐吧?!笔┠偷抡f話間總是帶著咳嗽聲,龍血不斷修復他的傷口,同時又在侵蝕他的身體。
夏若應聲坐在他的對面,那里放著真皮沙發(fā)凳,楚子航平時應該就坐在這和他的導師交流。
“你的事情校長已經(jīng)告訴我了?!笔┠偷麻_門見山說道,“對我來說,很難想象你這樣的存在會成為我的學生。
不過副校長告訴我,你并非是想象中那種冰冷的機器,要將你當作獨立的人來看待交流,這樣想,似乎就能接受了。”
沒想到啊。
夏若此刻有些感動,副校長還是懂他的,雖然兩人第一次見面不算太愉快,不過這些對于真正紳士來說,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我希望你能展示自己的能力,校長是卡塞爾的君王,但君王不會下場參與戰(zhàn)爭,我才是統(tǒng)領軍隊的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