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跟著領(lǐng)路人,來到一棟屋子前,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屋子,但真正懂行的人,才能明白這件屋子的價值。
“好久沒見,昂熱,近幾年身體還好嗎?”
面目慈祥的老人出門相迎,頭發(fā)蒼白,但身體很健朗,幾步就走到昂熱面前。
“還行,應(yīng)該還能在多活幾年?!卑簾嵝χ貞?yīng),跟著老人走進(jìn)屋內(nèi)。
“其他幾位家主都不在這里,不然肯定是要來看看你的,這都多少年沒見了?!?p> 老人解釋只有他一人在這的原因。
“那還真是遺憾,我還以為其他幾位也在這里,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p> 昂熱并不介意,他看的出來,那幾位家主不是再給他下馬威,是真的不在,畢竟這里的防守比較上次來的時候,明顯空了一些。
那幾位家主應(yīng)該是真的出去了,還帶走了一群護(hù)衛(wèi)。
“對了,來之前,我見到一位有意思的年輕人?!卑簾嵯氲介_車送他的青年。
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這么大膽,還讓他幫忙介紹愿意包養(yǎng)他的女朋友,聯(lián)想到他的姓氏,想必身份很不凡。
“劉羽,他是老劉的嫡孫,從小就沒個正形,要是有冒犯到你的地方,還請不要在意?!?p> “這倒沒有,劉羽是個很有趣的年輕人,像我們這樣的老人家,不就喜歡這種活潑頑皮的孩子嘛。”昂熱笑道。
什么都沒說,但又什么都說了。
正在挨打的劉羽,還沒有意識到這頓毒打只是開始。
“也是,我們這幾個老家伙,平時也最寵劉羽這小子,好東西都先給他。”老人認(rèn)同昂熱的話。
“劉羽...想必他就是這代候選人之一,不過進(jìn)來的時候,還有個不錯的年輕人,長的很像你年輕的時候?!?p> 昂熱回想起進(jìn)門時,跟他問好的黑衣青年,雖然年輕,但卻有種非凡的氣質(zhì)。
“應(yīng)該是我那不成器的孫子,讓你見笑了,他和劉羽確實是新一代候選人,不過距離我們的期望還遠(yuǎn)得很啊?!?p> “你看,又是這么謙虛,即便是在卡塞爾學(xué)院,能和他們兩人相比的人,也沒有幾個?!?p> 昂熱可沒天真到把老人說的話當(dāng)真。
候選人...如今的家主過去也都是候選人,而同一時期,候選人的名額是有限的。
每個候選人的位置,都對應(yīng)著家主的位置,也就是說,那群年輕人不僅擊敗同一輩的人,就連他們的父輩也都敗在他們手下。
“未來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卑簾岣锌?。
“是啊,我是看著這幾個小孩長大的,這些孩子比起他們父輩,要聰明不少啊。”
“難道所有候選人都換成這群年輕人了?”昂熱有些疑惑。
老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了昂熱的說法,然后解釋道:“這代候選人是通過合作的方式,聯(lián)手擊敗了上一代候選人。
其實原先的規(guī)則并不是這樣,不過我想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也是該改下規(guī)則。
不然讓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跟五六十歲的人混在一起,說話都放不開。”
在中國分部,候選人其實還是特殊小隊,專門負(fù)責(zé)尋常專員難以處理的任務(wù)。
而同輩的人,思維和邏輯都接近,執(zhí)行任務(wù)也更有默契。
假如還像以前一樣,不同年齡混在一個小隊,要是隊長輩分高點(diǎn)還好,萬一輩分要是比隊員低了,都是叔叔伯伯輩的,相互交談還是件麻煩事。
隊員做錯了事,隊長連罵幾句難聽的話都不方便,畢竟是從小相處的長輩,私下相處還挺尷尬的。
“這次,你們指名要夏若過來行動,為什么?”昂熱抿了一口熱茶。
“夏若?原來如此,這是他自稱的名字?!?p> “你連他名字都不清楚?”昂熱有點(diǎn)驚訝,按理說,中國分部的情報向來很強(qiáng),對龍族歷史的研究也很深。
秘黨數(shù)千年來的使命就是屠龍,跟龍族的界限劃分得很清,而中國的情況不同。
他們的家主,都是歷代王朝的皇族后裔,過去都自稱為真龍,只是近代以后,跟秘黨接觸過后,才將龍族徹底劃分為敵人。
昂熱年輕時,有位好友,曾告訴過他,過去歷代正統(tǒng)王朝的皇帝,其實已經(jīng)不能算作是混血種了。
幾十年來,昂熱不止一次想探查他們隱藏的秘密,然而沒有任何收獲,派出的專員被他們發(fā)現(xiàn)后,好吃好喝地招待著。
沒過幾天,就有消息傳來,說是這些專員已經(jīng)不想回學(xué)院了。
“我這把老骨頭早就該退休了,名義上還是家主,但實權(quán)早就交給下一輩的人了?!崩先苏f,“不是每個人都像昂熱你一樣,堅守在與龍族對抗的第一線。
前些年,我們幾個老家伙其實就隱退了,早就不過問龍族的事了,就在這里帶帶小孩子,挺好的?!?p> “既然這樣,那今天跟我談話的為何是你?”昂熱可沒這么好糊弄。
退休?
這些個老奸巨猾的家伙沒入土前,愿意放權(quán)?
也就騙騙底下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朋友,老人所說的掌權(quán)人只不過是他們退出來的話事人而已。
就像加圖索家,明面上的話事人是弗羅斯特,然而等龐貝回來,弗羅斯特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代理家主,還不是乖乖地給龐貝讓出座位。
而龐貝那么放浪不羈的人,還不是得聽家族里那些老不死的安排。
“這不是怕他們招待不周嘛,雖然我退休了,但還是有點(diǎn)話語權(quán)?!崩先诵Φ馈?p> 昂熱也懶得拆穿老人的謊言,直言道:“不管你們對夏若有什么想法,但只要我還在一天,就別想隨意對他出手?!?p> “這話說的,他可是從我們這里走出來的,本來就是我們的人,還能害他不成?”
昂熱笑了笑,隨后沉聲道:“少來這套,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是你們的人嗎?你連他的真實身份都不清楚。”
“證據(jù)?他沉睡在我們這里,不就是最明顯的證據(jù)嗎?”老人說,“你說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么想必你是清楚的,是夏若自己告訴你的吧。
但昂熱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呢?”
昂熱端起茶杯的手頓了頓,問道:“如果他自己都不清楚,那你又如何能夠確定?!?p> “我當(dāng)然也不能確定,我只是在跟你說一種可能,根據(jù)我們對遺跡的研究,取得了不少成果?!?p> 老人沒賣關(guān)子,繼續(xù)說道:“發(fā)現(xiàn)夏若的遺跡,其實是假的,是有人偽造出來的。”
攀峰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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