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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水尋常事之紅卷

四十七 撕心裂肺

煙水尋常事之紅卷 海邊小捕快 2038 2022-07-21 23:55:03

  下午的時候,他們把王文喆送進了看守所在,折回市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了

  高梁坐在后座,一言不發(fā);開車的黎麥和李永秋誰都不敢說話

  突然,高梁睜開了眼睛,“噯,你們兩個餓不餓?”

  李永秋看了看外面已經(jīng)漆黑的天色,抬了抬手腕,看了看手表,早已經(jīng)過了飯點,怎么可能不餓?

  “走啊,叫上立偉、利明他們幾個一起去吃火鍋?。‖F(xiàn)在天已經(jīng)涼了,晚上吃頓火鍋,喝兩瓶啤酒,熱乎熱乎!”高梁興致勃勃地說。

  黎麥是個實誠人。他看著高梁興致高昂的模樣,心里著實有些難受,“師傅,你要是心里不高興,就別難為自己了!”

  “嗯?我有什么不高興的?案子都破了,我還怎么會不高興?別墨跡了!永秋,你負責給技術(shù)中隊的人打電話;黎麥,你給一中隊的人打電話!這幾個小子肯定都在單位呢!告訴他們,今晚別加班了,咱一起去吃飯,我請客!”

  黎麥有些拿不準主意,看了一眼李永秋;而對方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照做。

  一個小時后,十來個人在新開的喜子肥牛聚齊了。

  大家都知道高梁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可是他要強顏歡笑,眾人也只能陪著。

  可惜高梁到底是個扶不上墻的,很快就在喜子肥牛喝得酩酊大醉,最后還是李永秋和陳利明把他送回了家。

  高凌云和梁英華老兩口本來都已經(jīng)睡下了,被吵醒以后,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問道:“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喝成這個樣子?他平時不是個好酒的人吶!”

  陳利明尷尬地笑道:“我們破案了,他高興,所以就多喝了兩杯。叔、嬸,您二位不用擔心!”

  高凌云有幾分狐疑地看著他們?nèi)齻€。他對自己的兒子是了解的,這起案件并不足以讓他如此失態(tài),背后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當他看到李永秋躲閃的目光和陳利明努力的假笑,只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就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罷了,罷了,把這孩子給我吧!你們早點回去休息,高梁給你們添麻煩了!”

  陳利明和李永秋趕忙擺了擺手,“沒有,沒有!”兩個人嘴里客氣著,趕快逃離了高家。

  第二天一早,李永秋半睡半醒地在洗手間里正在刷牙,接到了高梁的短信:十分鐘后出門,咱倆去提審!”

  他終于睜開了眼睛,吐掉嘴里的泡沫,恨恨地瞪著手機上面的字;過了一會兒,還是乖乖地回到臥室換好衣服,裝好書包。

  十分鐘后,他出門就看見高梁已經(jīng)等在小區(qū)門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一屁股坐上了車,“你一大清早就去局里拿車呀?”

  “對呀,今天早晨我要提審,想了想還是和你搭檔最合適?!备吡阂呀?jīng)醒酒了,眼睛亮亮的,“但是我在辦公室怎么都找不到冷雪的提訊證。我又帶了一份空白的,想著在看守所重填一份?!?p>  李永秋默默地掏出從書包里掏出一張?zhí)嵊嵶C,是冷雪的!

  高梁極其抓狂,“你為啥又把法律文書帶回家了?”

  李永秋也不甘示弱,“我覺得你一定會用到,我就提前準備了!”

  高梁算是徹底服氣了,“行了,行了,你最厲害!走吧!”

  在看守所里,他們見到數(shù)日未見的冷雪。

  凌亂的頭發(fā)胡亂在腦后梳了個發(fā)髻,看守所的黃色馬甲又臟又舊,把她原本紅潤的臉蛋也映照得暗淡無光。

  她抬眼看了看高梁,“你有沒有去幫我照顧我的父母?”

  “我沒有去,但是利明去了。”高梁實話實說,“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以什么心態(tài)去面對二老?!?p>  冷雪有些喪氣地垂下了肩膀,“是嗎?連你都不想趟這趟渾水了嗎?”

  “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高梁的語氣有些冷,“但是,冷雪,我卻并不了解你!”

  冷雪愣住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高梁張了張嘴,覺得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她,卻又不知道從哪開口,眼里慢慢地沁上了悲涼。

  這時候倒是旁觀者清,李永秋很快頂上了,“冷醫(yī)生,我們這次來是想問你,關(guān)于郝鵬飛進入地下賭場成為‘二莊家’的事情,你到底知情不知情?”

  冷雪的臉色變得有些灰白,但是眼神卻瞬間犀利起來,“你們?yōu)槭裁催@么問?這件事很重要嗎?我已經(jīng)承認郝鵬飛是我殺死了,我現(xiàn)在只需要你們照顧我的父母,并不需要你們追究我殺死他的理由!”

  “這不是你需要不需要,是我們需要!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殺害江尚玲的兇手!”李永秋直接說出了這起案件的進展,讓冷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怔住了。

  “你是說和郝鵬飛死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嗎?我不是很熟悉她,我只是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她的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冷雪的回答非常有技巧,讓聰明如李永秋都挑不出任何破綻。

  高梁有些疲憊地說:“冷雪,別跟我們繞圈子了,江尚玲你應(yīng)該很熟悉吧?你父母的錢也不是被郝鵬飛騙走的吧?這一切應(yīng)該是另一種隱情吧?”

  冷雪的臉色變得煞白,突然尖聲喊起來:“王文喆跟你們說了什么?他是不是在誣陷我?那個人非常卑鄙,追求我很多年,我沒有答應(yīng)他!這一次他還找到我,說要給我做辯護律師!可是我根本不相信他,他對我由愛生恨,他曾經(jīng)警告我,如果不聽他的,他就會讓我死!”

  在一片語無倫次之中,高梁很快捕捉到關(guān)鍵信息,“王文喆什么時候說要做你的辯護律師?”

  “他去騙了我的父母,拿到了授權(quán),成為我的辯護律師!他是來看守所找過我的,被我拒絕了!他惱羞成怒,告訴我,他一定會讓我被判死刑的!我就知道,從他給白山做辯護律師的時候,就不懷好意!”冷雪的情緒根本不能平復(fù)。

  好一出羅生門!李永秋不由得暗暗嘆氣——這兩個人互相指責,一時難以分辨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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