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天峰提供的線索,他們很快就劃定了這個嫌疑人的范圍。
此人有極大的可能就是大石橋市某起殺人案件的在逃犯罪嫌疑人張斌。
今年3月22日,張斌在大石橋一家飯店吃飯,碰到了一伙人舊相識。他們和張斌一樣,都是大石橋人,但活動范圍在YK市區(qū),是一群社會閑散人員。
張斌立刻與他們搭起訕來,并且還拼了桌,敬了酒。
席上,有一個人他是認(rèn)識的,叫李維民。兩個人之前有過節(jié)。
張斌本來抱著挑釁的心態(tài),倒了滿滿的一杯酒,敬了李維民,隨后自己先干了,舉著空杯子看著他。
可是李維民沒給面子,把酒倒在了地上。
這讓張斌頓時大為光火,一下子就把酒杯摔碎了!“李老四,你這是干什么?”
李維民冷哼一聲,“不干嘛!喝酒沒那么喝的,我愿意喝酒,但不愿別人逼著我喝酒!”
“那你也不能倒在地上,我還沒死呢!”張斌一個箭步,站在李維民面前,“不過你今天的死期可就到了!”
說罷,他從口袋里掏出了彈簧卡刀,向李維民的胸部、腹部、背部猛刺,連刺了二十幾刀,直到對方倒在了血泊里。
其他人的酒也被嚇醒了,七手八腳地把人送去醫(yī)院搶救。
張斌卻毫不在意,仍然坐在飯店里吃飯喝酒,嚇得其他客人紛紛逃離。
飯店的老板是他的朋友,但是也怕沾染禍?zhǔn)拢粋€勁兒勸他盡快離開。
可是,張斌卻冷笑一聲,“等等結(jié)果!”
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李維民根本沒有堅持到醫(yī)院,半路就死了,一起喝酒的朋友折回飯店,告訴了他們這件事。
張斌一看事情不妙,立刻回家取錢,打車到沈陽,再從沈陽坐車逃回福州。中間失聯(lián)了大半年,一直到九月,他才悄悄地返回營口。
而此時,大石橋市公安局已經(jīng)把他列為重要逃犯,下了鋪天蓋地的通緝令。
高梁看著滿桌的線索材料,卻有些發(fā)愁。
張斌能在鋪天蓋地的通緝令里南北流竄,可見還有其他的“障眼法”,所以現(xiàn)在想要找到這個人也不是很容易的。
陳利明這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梁子,有線索了!張斌有個姘頭,這段時間活動很頻繁,經(jīng)常在一處新蓋的商品樓群活動,我們得跟住她!”
高梁聽到這里眼前一亮,“消息從哪兒來的?”
陳利明扯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你知道的!”
高梁點了點頭;其他人一頭霧水;只有曾茂突然想到了,“利明哥,是不是你也有個特情?”
陳利明一拍他的腦袋,“別瞎打聽了!現(xiàn)在假期已經(jīng)過去了,各個單位已經(jīng)恢復(fù)工作了,人們活動起來,咱們的工作反而更困難。我們分分工——我和小丘跟著這個女人,看她的生活規(guī)律,看她出入那小區(qū)到底是個什么光景?!?p> 高梁點了點頭,“也好,不過你們兩個一定要小心,寧丟勿漏!實在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千萬別漏出來,再讓他跑了!看張斌之前流竄路線,是一個鬼頭!”
“我明白!”陳利明有條不紊地安排,“思宇和小麥子就辛苦一下,跑一跑大石橋,收集一下張斌之前的犯罪記錄。如果大石橋分局愿意派人支援,那就更好了!還有,探一探他的老家都有什么人,萬一最后發(fā)現(xiàn)這條線不是張斌,而是那姘頭另有別人,咱們就錯過了最佳時機!”
劉思宇點了點頭,“好,沒問題!”
可是李永秋卻不愿意了,“還是我和黎麥去吧,思宇哥家里負(fù)擔(dān)重,總讓他這么往大石橋跑,哪受得了???倒是我輕輕松松一個人……”
話沒說完,高梁否定了他的提議,“不行,你跟我有別的事,就讓思宇去吧!曾茂和彤佳姐去一趟沈陽,查一下張斌之前的逃跑路線;搞清楚他是什么時候回到營口的,回來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要殺害出租車司機,他還有沒有別人要殺?!?p> 每個人領(lǐng)了命令,迅速地開展工作。
只有曾茂磨磨蹭蹭地把李永秋拉到了一旁,“永秋,我看高大隊和陳隊長最相信你了!他們最近這消息都是來自特情吧?我真的特別好奇!”
李永秋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表情十分迷惑,“我實在搞不懂你為什么會好奇這件事。這有什么可好奇的?這就是咱們普通工作中的一項。你現(xiàn)在做刑警的時間還短,沒有辦法讓你培養(yǎng)特情;等你積累了一定經(jīng)驗之后,你也可以有自己的線索來源?!?p> 曾茂摸了摸鼻子,“那你有嗎?”
李永秋搖搖頭,“我也沒有,我的生活圈子簡單,不適合做這項工作?!?p> 曾茂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以前在辦公室的時候,曾經(jīng)陪著領(lǐng)導(dǎo)參加過一次會議。那次會議來了一個已經(jīng)解密的特情,據(jù)說他當(dāng)年還破獲了特大國家安全類犯罪。所以,我一直覺得他們這個行業(yè)又危險又神秘,就想趁著機會長長見識……”
李永秋除了對高梁沒耐心以外,對其他同事還是如春風(fēng)般溫暖。他笑道:“以后會有機會的,不急在這一時。你就別多想了,好好工作,大石橋那邊就全靠你了!”
話說到這份上,曾茂真的不好再多問什么,“那你放心,這事我肯定辦得明明白白的!像你說的,多攢點經(jīng)驗,說不定以后我也能有培養(yǎng)特情的機會!”
高梁等在車?yán)锒伎觳荒蜔┝?,好不容易看見李永秋下樓,劈頭蓋臉地問道:“你和曾茂說些什么?墨跡了十來分鐘!”
李永秋笑了,“曾茂還是對特情培養(yǎng)的工作很感興趣……”
高梁比較警覺,“他什么意思啊?這個小子不會變成第二個趙鴻吧?”
李永秋白了他一眼,“你這人就是陰暗!哪有那么多壞人?我覺得他就是好奇,想長長見識!”
此時,被高梁判斷“心懷鬼胎”、被李永秋直言“見識淺薄”的曾茂正暗自下決心——自己總有一天也要完成這種最神秘的偵查手段!
海邊小捕快
本來想今天把這故事結(jié)了,結(jié)果最后開了個案子還沒辦完。接下來還有其他人的視角,等把案件結(jié)了再說吧!這明顯是我的思路不隨著我的大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