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成是非
“白掌柜有話直說。”雨化田下意識朝后挪了挪,他不習(xí)慣和男人靠得這么近。
白展堂也注意到雨化田得舉動,干笑一聲:“白某還有件事希望雨提督能夠保密...”
雨化田偏過頭仔細(xì)打量白展堂:“關(guān)于你是盜圣的事?”
聽到“盜圣”二字,白展堂瞬間臉色大變,下意識就要伸手去堵雨化田的嘴。
后者神色冰冷,白展堂這才反應(yīng)過來停下動作,收回伸到一半的手。
“這...雨提督從何說起啊?”
白展堂的抵賴,倒也在雨化田意料之中。
“郭巨俠發(fā)的免罪金牌,六扇門認(rèn),西廠可不一定認(rèn)...”
“你還知道免罪金牌?!”
這下老白是徹底失態(tài),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收不回表情,和說出口的話,本能的轉(zhuǎn)頭想溜。
知道老白輕功卓絕,雨化田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臂。
此時的白展堂只想狠狠給自己兩個嘴巴子,你說人馬上就要回京城去了,他這巴巴地湊上去干啥。
得,自投羅網(wǎng)了...
至于和雨化田動手,老白壓根沒這個想法。
他有郭巨俠親自發(fā)的免罪金牌,老娘是六扇門的秘使,在官面上也算是有些人脈。
雨化田雖然知道自己盜圣的身份,可不一定有自己犯案的證據(jù)。
而如果自己在這動手,不論輸贏,都屬于是把雨化田得罪死了。
人家這背景,又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這要是報復(fù)起來...
雖然白展堂自信沒人抓得住他,但他已經(jīng)和二十年前不一樣,有了家人、有了牽掛,不再是孑然一身。
即便這二十年來他的輕功一天都沒落下而且遠(yuǎn)勝從前,但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負(fù)了太多,已經(jīng)逃不掉了...
雨化田淡淡一笑,白展堂還是如他記憶里一般膽小如鼠。
看他一把年紀(jì)了,再戲弄下去顯得自己很不尊敬武林前輩:“盜圣事跡,本督可謂一清二楚,不過今日本督急著趕路。有緣再敘,后會有期...”
說完便放開白展堂衣袖,下令車馬起行。
白展堂看著一行人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神色逐漸凝重。
雨化田最后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白展堂可不信這僅僅只是道別的客套之語,難道他想用此事要挾自己...
走了沒一會兒,無情掀開車簾:“哥哥,他就是盜圣?”
顯然,五感敏銳的她聽到了雨化田和白展堂的對話。
雨化田點頭:“如此高明的輕功,估計就連世叔也追不上他,應(yīng)該不會錯。”
“那哥哥最后說的后會有期是什么意思,我看他很忌憚的樣子?!?p> “后會有期?不就是后會有期的意思咯,他真的很忌憚?”
雨化田不禁莞爾,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言就讓讓堂堂盜圣變成驚弓之鳥?
而再次想到“盜圣”二字,雨化田突然有了些新的想法,或許剛才的隨口一言以后還真能派上用場...
......
這一回沒有日夜兼程,終于有空欣賞沿途景致,花了整整十日才抵達(dá)京城。
而一行人從漢中回來,不僅一個沒少,反倒多了一個。
神侯府上下又一次熱鬧起來,迎接新成員的到來。
用嬌娘的話說,這次漢中去得值,總共不到二十天,雨化田居然連孩子都有了...
礙于雨化田的客觀條件,大家沒在這方面聊太多,一個個爭相去逗小雪兒,但誰能爭得過嬌娘?
就連雨化田想抱抱小雪兒都被拒絕。
但在溫馨的喧鬧之下,似乎潛藏著一個蕭瑟的身影...
“怎么了崖余,今天為何這么安靜?”
抱娃被拒的老父親雨化田在無情身旁的空地坐下,讓她的身影不再那么影單影之、格格不入。
無情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不遠(yuǎn)處正交流帶娃心得的嬌娘和北齋二人,連雨化田何時過來都未曾注意到。
她的語氣有些急促:“沒有啊哥哥,我一直都很安靜?!?p> 不料雨化田突然仰頭嘆息:“崖余真的長大了,連對哥哥也有所隱瞞...”
“我沒有...”
“放心吧崖余?!?p> “嗯?”
雨化田突如其來的話語,打斷了無情早已準(zhǔn)備好的解釋,轉(zhuǎn)頭好奇地看著雨化田。
“即便崖余不是神侯府最小的,依然是我們所有人眾星捧月的明珠。
小雪兒的出現(xiàn),也不會對我們的關(guān)系有任何改變。對嗎?”
雖然四小一直叫崖余“無情姐”,但其實他們的年紀(jì)都大過無情,雨化田還當(dāng)是無情憂心新來的小雪兒改變神侯府的格局。
迎著雨化田認(rèn)真的眼神,無情慕然莞爾,帶著甜美的笑意點點頭。
雨化田捏了下無情的小臉,就如過去十年一模一樣動作。
“我有些事情要處理,過幾日才回神侯府。”
“哥哥去吧,我會保護(hù)好小雪兒的?!?p> 雨化田嘴角浮現(xiàn)出滿意的微笑,隨即轉(zhuǎn)過身,笑容消失,復(fù)為冷峻走出神侯府。
府中,無情目送背影遠(yuǎn)去,轉(zhuǎn)回身子又看到不遠(yuǎn)處的小雪兒。
哥哥真傻...無情忍不住笑笑。
她在意的根本不是小雪兒,相反,小雪兒的確很招人喜愛,也包括她。
她好后悔,為什么當(dāng)時和哥哥一起落下山崖的,是她而不是她...
......
原以為成是非此刻應(yīng)該被關(guān)在大牢里,可周妙廷卻一路帶他到了醉月樓?
酒樓盡頭的單間,有兩個偽裝成路人的西廠番役。
都是生面孔,且都是一流高手,不消說,雨化田不在的這些日子,他的勢力又變大不少...
房間內(nèi)有一張床,桌子上擺滿了吃剩下的滿桌佳肴。
一個頭發(fā)散亂的年輕漢字此時正伏在桌前呼呼大睡,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
“他就是成是非?”
聽到雨化田的問話,向來自信的周妙廷心里突然就沒底了。
“應(yīng)該...是!”
“是就是是,何來應(yīng)該?”
周妙廷立即壓低身子:“回督主,他就是成是非!”
雨化田滿意地點頭:“怎么抓到他的?”
“回督主,不用抓,屬下找到他時,他正被人追賭債至走投無路。
屬下趕走了追債之人,告訴他有個地方好吃好喝還不用被打,他就自己跟屬下回來了?!?p> 這倒挺符合成是非這個小混混的風(fēng)格,雨化田接著道:“通知沈煉,就說我有事與他相商。”
“是,督主?!?
二月放紙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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