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章雨心亂
公冶華就在丁重光的眼皮底下,在青禾城氣運的百般阻撓中,呆了三個月。
在這三個月里,他靠著自身天賦大氣運,合縱連橫,一點點摸索到丁重光的痕跡,一點點找到在青禾城中尋找到氣運羅網(wǎng)所覆蓋不了的點。
有時是一個人,有時又是一個家庭乃至一個家族,一人一家,以點成面,逐步在命運羅網(wǎng)直下,形成一張小而緊密的網(wǎng)絡(luò)。
這一個網(wǎng)絡(luò)就是以絆倒丁家,破除羅網(wǎng)為目標(biāo)。
斷問在密室看著離去的高挑背影,忍不住道:“公子,這幾家明顯就不是好人,我們真要跟他們合作嗎?”
公冶華搖搖頭:“那人太過強大,我們必須要聯(lián)合一切可以聯(lián)合的力量方才能有機會?!?p> 越是探索,越是了解,公冶華越是清楚丁重光的厲害之處,不敢大意絲毫。
章雨道:“可自從那丁重光崛起后,這青禾城已然變得很好了……何必讓這些人渣污穢這方凈土呢?”
與公冶華相反,章雨越呆,越是感覺這青禾城很好,是她理想中的城市。
“是凈土,可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些天見到的這些人,他們就是凈土下的污穢。
我承認他做得不錯,但這不夠,遠遠不夠。
章雨我們要長遠來看。他的天賦、氣量不足,不足以執(zhí)掌那等神器,上沒辦法解決這些深層的污穢,下對黎民百姓太過冷血無情,僵硬的對違背規(guī)則者進行懲罰。
人們短時間內(nèi)感應(yīng)不到這種隱藏的機制,長期以往又豈不會不知道?這只會使得那一小批站在頂層的罪惡之人越發(fā)肆無忌憚,而普通人如同他工廠里機械一般行動,不知無覺。
此為罪一。
他沒辦法讓這世界變得更好,隔絕神器的副作用,自身只是神器的傀儡,空有神器而不懂得利用,此為罪二。
最后,他明明知曉吾等八卦圣體能夠解決這些問題,他明明知道自身無能,明明知道我這巽卦圣體已然深入這青禾仙城,卻仍舊死死抓著神器,而不肯將神器主動交付,此為罪三。”
公冶華大義凜然地說著,仿佛丁重光身上的罪孽已經(jīng)罄竹難書,而自己是為天下大義而犧牲,而獻身。
“這……”
章雨總感覺這話語似曾相識,有幾分道理在又有幾分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你無需再說,只待時機一至,我們結(jié)合天時地利人和,必然可以確保事情萬無一失?!?p> 公冶華說完,就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休息去了。
這些天,在命運羅網(wǎng)眼皮底下做事,與那些人勾心斗角,已然消耗他大半心力,需得好好休息。
待他離開,章雨與斷問兩人互相對視,良久才整理好思緒,滯澀道:“公子他……什么時候把窺視人寶物,奪人寶物說成這般無……恥?”
這幾個月里,她還有其他任務(wù)要做,與主君聚少離多,不曾想再聚時,會感到這般陌生。
斷問看向門口,帶著茫然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不知道公子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但他既然如此做應(yīng)該是有他的道理的,我們應(yīng)該相信他?!?p> 章雨聽出他話中的不堅定,也不由悵然起來,這幾個月里,為了避免羅網(wǎng)捕捉,他們?nèi)f事皆得小心,又要幫著公子聯(lián)合熟人,因而很少團聚。
不想忙忙碌碌這么久,再相見時,卻是這般光景。
以往最為堅定者變得迷茫,以往最為仁慈善良,了解底層苦難者,化作了最為陌生的模樣。
她一腳踢翻桌案,暴躁道:“相信相信!都相信三個月了!事情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糟!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還不如一直呆在家鄉(xiāng),老實嫁人得了……”
她要跟隨的人絕不是這樣的人,她情愿去過以往最不想經(jīng)歷的平凡人生,也絕不像現(xiàn)在一般,見證一個本該成為圣賢之人化作邪魔模樣。
如果這樣的人,像巽圣一般統(tǒng)領(lǐng)天下三千余年,這世道難道不會越來越糟?
“這……這……不要這樣,說不定,說不定,這都是丁家那位的陰謀啊……”
斷問聽出章雨生出離開之意,不想伙伴分開的他,一直以來都不聰明的他,絞盡腦汁,才想到了這么一個理由。
章雨卻道:“哈哈哈,我們有巽道庇護,那人怎么困難影響到我們?小問,你這謊話也編得太離奇一些了吧!”
說完,她就施展術(shù)法離開了,原地只留下斷問一個人。
最后斷問在屋內(nèi)糾結(jié)掙扎許久,還是決定,先去找公冶華,將情況告知。
炎景
寫了小說,中途停更,此為罪一。 寫了小說,沒有寫好,此為罪二。 寫了小說,辜負了讀者,此為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