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房間透明的窗戶竟然像是變成的鐳射材質一般。
里面冒出一陣耀眼的白光。
在白光的照耀下,窗戶發(fā)出綢緞般彩色的光芒。
直到房間內兩人的呼吸聲慢慢平穩(wěn),白光才消失不見,窗戶也恢復成了透明的樣子。
兩人的額頭上同時冒出一個奇怪的圖案,像是兩個‘>’疊加而成的樣子。
淺淺的紋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兩人的容貌也慢慢變化,比以前的樣子更加精致惹眼。
桑晉魚再次睜眼,眼里已經(jīng)沒有往常的呆傻茫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透一切的眼神。
“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以為你死了呢!”
空靈的聲音帶著些許委屈和調皮的意味。
弈之業(yè)的眸子里面全是冰冷肅殺之意,只有在看向桑晉魚時里面的冰川才會融化,“是我的計策失效了,沒想到剝離一部分力量會導致我們變弱,連記憶也模糊了,幸好及時遇到了你?!?p> “不過你說得對,那個老太婆居心叵測就是想得到我們的力量,還是我的小桑聰明。”
“別貧了!”桑晉魚起身掌心出現(xiàn)了兩套怪異的衣服,不過一瞬間衣服就化成一灘液體,再爬到兩人身上。
“我知道你在剝離力量的時候,留了大部分力量給我,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好久沒運動了,先去熱熱身吧!”
黑暗中,只見兩道矯健的身姿在樓頂上跳來跳去,速度極快。
“咦~爸,那里有東西!”小男孩一手拿著課本,一手指著窗外對面的頂樓,嘴巴張得老大了。
他爸爸往窗外一看,對面的頂樓什么也沒有,黑漆漆的一片,隨后惡寒地盯著他兒子,拿出家傳的藤條有節(jié)奏地往自己手心里上下來回晃動。
小男孩連忙拿著作業(yè)把臉擋住,“爸!你冷靜一點,我真的看見了!不是不想做作業(yè),對了,我馬上做作業(yè)?!?p> 等他爸出去了,他才停下手中的筆,嘴里嘟囔著:“我明明看見了,難道是作業(yè)做多了出現(xiàn)幻覺了?”
小男孩氣惱地撓撓頭。
鬼屋。
桑晉魚弈之業(yè)正一個個打開那些玻璃罩子。
里面的小可愛一個個跳到地上,興奮地圍繞在他們身邊。
嘴里發(fā)出‘呲呲’的聲音。
弈之業(yè)割開了自己的手和桑晉魚雙手交合,小可愛們順著血液慢慢變小,隨后爬入兩人的身體里面。
“里面那個怎么辦?”桑晉魚話音剛落。
里面那個大可愛像是受到什么感召一樣,不停拍打著玻璃罩。
幕布掀開,還是那副丑陋又詭異的樣子。
從前的弈之業(yè)和桑晉魚是害怕,但現(xiàn)在……
只覺得惡心。
“哎呀~好丑啊!真難想象這玩意兒居然和我們是一個物種?”桑晉魚別開眼,不忍直視。
弈之業(yè)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這時。
里面竟傳來了聲幽怨的聲音。
“媽媽~”
桑晉魚回頭一看,好家伙,那只大可愛正對著自己一臉委屈。
“?”
桑晉魚滿臉問號。
“啥玩意兒?”
“媽媽~”
“啥?”
“媽~”
桑晉魚整個人都要石化了,弈之業(yè)忍不住捂嘴偷笑。
“我們都是從那東西身上的分離的,你最多叫我姐,不!你還是別叫了,丑!”
“我們先去辦正事兒,回來再敘舊?”奕之業(yè)隨后對著玻璃罩里面的大可愛說:“乖乖的,不準亂叫,小心被那東西找到,我們也幫不了你知道嗎?”
大可愛有些忿忿地朝奕之業(yè)拍打玻璃,宣泄它的不滿。
越野車往山上駛去,一直到那棟灰質玻璃房前才停下。
誰知桑晉魚卻開始轟油門。
“我們到了,小桑?”奕之業(yè)雙手不由拽緊了安全帶。
“嘭!”
隨著一聲猛烈的撞擊,松顯的車直接被撞飛,順著斜坡翻滾而下。
這一系列激烈的響聲自然也驚醒了睡夢中的松顯。
他連忙起身尋找聲音的來源。
桑晉魚眸光微冷,提醒準備下車的奕之業(yè):“溫柔一點,別嚇著他,要是嚇出了精神病可不好,我只想讓他清醒地去受罪!”
松顯只知道有人來了,但卻不知道是誰,只能先躲藏起來。
“咔!”
弈之業(yè)只是輕輕一碰,大門就應聲而開。
“你,一樓,我,二樓?!鄙x魚言簡意賅,抬腳就往二樓而去。
“誒,你……”弈之業(yè)伸手拉住了她,但突然又想起來他們不僅恢復了記憶,同時也恢復了力量,“低調一點。”
桑晉魚嘴角一撇,“婆婆媽媽,別廢話了?!?p> “唉~”
看著桑晉魚漠然的背影,此時的弈之業(yè)非常懷念以前那個溫柔的小桑。
心里這么想,但身體可不敢怠慢,立馬去找人了。
桑晉魚來到二樓,雙手一揮,不過瞬間,玻璃就被全部震碎。
但只有一個房間始終緊閉。
她疑惑地看向眼前這扇黑質大門。
松顯躲在房間暗處,捏著木棍的手微微出汗。
那扇門在蘇輝成逃跑那一次就被他給焊死了,現(xiàn)在只留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出口。
他倒是不擔心外面的人進來,只是怕……
“嘣!嘣!嘣!”黑色的鋼制大門傳來一聲聲沉悶的哀嚎,仿佛受到了極大痛苦。
松顯悄悄地露出一只眼睛往那處看去。
只見那鋼制大門已經(jīng)往里面凸出很深很深的拳頭印,下一秒就要破裂開來。
松顯連忙藏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想不出來除了電鋸之類的東西以外,還有什么能夠讓鋼制的大門破損成那個樣子。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門口就傳來一陣重物倒地的巨大聲響。
松顯知道那人進來了,緊了緊手中的棍子,做好隨時進攻的狀態(tài)。
桑晉魚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床上的蘇輝成。
渾身青痕斑斑,緊閉著的雙眼沒有睜開的跡象,像是死了一樣。
桑晉魚從來沒有想過那個肆意張揚的男人會被折磨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渾身上下都是虐打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