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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女致富攻略

第二十四章 暴雨

農(nóng)女致富攻略 溪流清淺 2074 2022-01-17 19:19:32

  天上下暴雨,回家又該是另一場。

  大雨足足下了半個時辰才小了,有著急趕路的或是路途近的已經(jīng)跑了出去。

  外面?zhèn)鱽砹菏系暮奥暎骸傲嶙?,煙兒,死哪去了,快走了?!?p>  暮玲拉起暮煙往外走,出了醫(yī)館門口才應(yīng)道:“來了”,曹璋拿了傘追出門去,也只是看著她們的背影漸遠(yuǎn),無可奈何。

  出了醫(yī)館往南,經(jīng)過幾家鋪?zhàn)颖闶羌Z店,梁氏正站在那里朝這邊望,見她們過來,便鐵著臉道:“快回家!”

  案板上放著賣剩下的大餅和肉,已經(jīng)都不成樣子。暮玲推起推車往家走,暮煙跟在后面。

  進(jìn)了家門,雨也徹底停了,梁氏再也忍不住開了嗓:“做生意做生意,這生意哪是誰想做就能做的,光看見賺錢的沒看見賠本兒的,錢若是那么好賺,這天下哪還有窮人!”

  姐妹倆都料到會如此,兩人將推車上的東西往灶屋收拾,沒人說話,只盼著梁氏快進(jìn)屋去換衣服。

  暮玲端著案板往灶屋去,經(jīng)過梁氏身邊,那些被雨水泡了的大餅和肉又入了她的眼:“這好好的白面餅,平日豐兒再鬧都舍不得常吃,今兒可倒好,都叫雨水泡了。錢沒賺著還搭了些進(jìn)去,真是氣死活人了!”

  她正有氣沒地方撒,暮煙端著盛醬的陶罐從她旁邊經(jīng)過。梁氏抬手一巴掌打在暮煙后脖頸上,暮煙手一抖醬罐子掉在地上,徹徹底底破成兩半。醬灑了一地,濺得她和梁氏身上都是。

  梁氏的火氣更大,罵聲更高:“你個敗家的,好好一罐子醬就給灑了,今日沒你的飯”,伴隨著罵聲,巴掌噼里啪啦落在暮煙身上。

  暮玲從灶屋出來,一把將暮煙扯到身邊護(hù)著:“是天要下雨,你有本事連天都管了,打她做什么!”

  “若不是她攛掇,哪能遭這樁破財?shù)臑?zāi),她就是個喪門星,楊公忌日出生,就是個討債鬼!”

  暮煙是十一月初五的生日,初五十四二十三,是楊公忌日,婚嫁都要避開這幾日。

  暮煙的眼睛紅紅的,但是沒有流下眼淚。生日是娘給的,命是娘給的,她愛怎樣都隨她去。

  暮玲拉著暮煙進(jìn)屋去換衣裳,然后將換下來的衣裳放進(jìn)盆里,端去池塘邊洗。她很少去池塘邊洗衣裳,今日只是為了避開梁氏而已。

  暮煙擔(dān)心鴨子有沒有被大雨嚇到,也跑去池塘邊看。才到井臺邊,就看見她的鴨子正在池塘里自在地游水。

  這一陣大雨,池塘的水漲高了不少,顏色也更加碧綠。青蛙在池塘里“哼吭”,此起彼伏地叫著。

  暮玲在井臺邊蹲下去洗衣裳,遠(yuǎn)遠(yuǎn)看見池塘那邊,梁氏也收拾利落去了陸家。

  池塘對面,陸君銘牽了他的大白馬到池塘邊喝水,才摻了雨水的池塘水是甜的,馬兒喝了一大陣才抬起頭來,愉快地打個響鼻。

  陸君銘看見暮煙在池塘對面,裸騎上馬背,雙腳輕輕一磕馬肚子,大白馬“踢踏踢踏”沿著池塘邊繞到了對面。

  “煙兒,早上怎么沒來跑步?”

  “不想跑?!?p>  陸君銘蹁腿跳下馬背,將馬韁繩丟在馬脖子上,負(fù)手站到暮煙對面:“怎么了?因?yàn)橄掠瓴荒苋ゲ伤???p>  “都不是,我不想說話,你快回家吃飯吧!”

  陸君銘牽著馬路過暮玲身邊,暮玲一邊洗衣裳一邊說:“別理她,她剛在家挨了我娘打,心里不痛快?!?p>  陸君銘騎上馬回了家,坐在院子里的槐樹下,看著灶屋的煙氣落下去,梁氏擦著手從里面出來,臉上還帶著笑:“君銘,午飯在哪里吃?”

  陸君銘朝面前的小茶桌努努嘴:“就這里吧!”

  梁氏過來收拾了茶桌,將飯菜端出來擺上就準(zhǔn)備走,陸君銘面色陰沉問道:“嫂嫂,你來我們這里做幫工,可有怨言?”

  梁氏一愣,旋即臉上又帶了笑:“這是說的哪里話,我自是愿意來的?!?p>  “張家嫂嫂也是愿意來的,可我還是辭了她讓你來,你可知為什么?”

  “因?yàn)槲易鲲埍人贸裕 睂@點(diǎn),梁氏非常自信。

  “暮煙是我來陳鐘村后的第一個朋友,我希望她過得好,是她希望你能接下我家的活計,我便應(yīng)了。”

  陸君銘也是只有十三歲的孩子,開口之前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了剛才的話。不能讓梁氏太難堪,否則日后如何相處?

  梁氏那么精明的人,豈會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她在心里暗罵:一個軍戶的小崽子,居然敢問我的過,若不是為了一個月八百文錢,誰會來伺候你!

  心里罵歸罵,臉上還是帶著笑,嘴里還得說的好聽:“小孩子不打長不大,誰小時候沒挨過父母打,再說我只是隨手拍她兩下,根本沒用力。這死丫頭,家里的事到處亂說!”

  “嫂嫂說的不錯,但是我希望她過得開心?!?p>  “誒誒誒,我知道了,我一向都是疼她的,只是我脾氣不好,有時候控制不住?!?p>  梁氏丟下圍裙回了家,一路上在心里罵天罵地,最后罵到她男人頭上。那個殺千刀的暮澤年,一年到頭見不到人,見不到錢,只是個掛名的夫君。讓她一個女人既要養(yǎng)老的又要養(yǎng)小的,現(xiàn)在還要受那軍戶家的氣。在娘家時她可是說一不二,無人敢忤逆。

  她進(jìn)家的時候,暮玲和暮煙還在池塘邊沒有回來,暮豐倒是回來了,正在灶屋里用被雨淋過的大餅就著剩下的一點(diǎn)肉,吃得正香。

  見她回來,暮豐皺著眉頭抱怨:“娘,這餅和肉怎么都水濟(jì)濟(jì)的?吃著都沒嚼勁了?!?p>  看著這個吃貨兒子,說不生氣是假的,梁氏劈頭一巴掌打在暮豐頭上:“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你都十四了,比陸家那小子還大一歲,咋就不能給娘爭口氣啊!我的兒啊!”

  梁氏的怨氣里帶了哭腔,暮豐揉揉后腦勺,停止了往嘴里送吃的:“娘,你咋了?我不是好好的嗎?我的模樣在書塾里是最好的,將來定能尋著好親事,找個好兒媳婦兒孝順你?!?p>  他說的話,儼然就是個三歲的孩子。

  梁氏無奈地?fù)u搖頭:“家門不幸??!我命里是犯了哪顆災(zāi)星,攤上你們這對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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