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姑娘,我們是信陽城五大宗門之一明水宗的弟子,我是明水宗掌教的親傳弟子張思間?!睆埶奸g也把凌若晨驚為天人,他定了定心神,然后故作裝出一副淡定自若,卻又覺得瀟灑隨意的模樣。
憑借著明水宗這個名號,再加上張思間這個名字,他自信可以讓信陽城無數(shù)的少女傾心。
他之前也曾經(jīng)借著潛龍榜排行第三十五的名號,哄騙了多位無知的少女。
凌若晨雖然冷傲,但是張思間覺得她定然會對自己心生仰慕,兩人之間發(fā)生一段纏綿悱惻的情感也說不準。
哪兒里知道凌若晨只是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鄙夷道:“關(guān)我何事?想要喝茶就喝茶,不喝茶馬上滾開?!?p> 她的這一句話,一點也不給張思間留情面,一時之間,明水宗的弟子相視愕然,他們想不到凌若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張思間的臉色一紅,接著一絲怒氣從眼中一閃而過,不過他很好的掩飾了下來。
于是裝作更加謙卑,更加彬彬有禮地道:“聽聞葉南在白云茶樓,張思間不才,想要與他較量一番,不知道姑娘可否行個方便?”
“小師弟,張思間真是來者不善?!焙蜗О酌碱^微微一皺,擔憂的道。
張思間是潛龍榜排行第三十五的才俊,修行境界幾乎達到了半步元罡境。
葉南雖然一劍殺了謝飛塵,可是謝飛塵不能與張思間相比。
“這有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水宗的弟子輕易的不出宗門,沒有想到一出宗門,就被人當了槍使?!比~南冷冷一笑,然后緩緩地站起身。
“明水宗的弟子在茶樓內(nèi)如此喧鬧,當真是聒噪無比?!焙蜗О纂S之起身說道。
“你想要找葉南較量的話,直接找他就是,何必要我行方便?”凌若晨冷笑道,眼中露出不屑之色。
“你竟敢如此無禮?難道你不知道張師兄是潛龍榜中的人物?張師兄如此自降身份與你說話,你不但不好好地把握,還如此出言不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名明水宗的弟子平日里極好巴結(jié)張思間,當然知道張思間心中想的是什么,他走到凌若晨身前,伸手指著她,囂張蠻橫地道。
但是他的話剛說完,突然一道清脆的響聲在茶樓的大廳內(nèi)響起來,只見凌若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打在了那名明水宗弟子的臉上。
頓時,那名明水宗弟子的左臉瞬間高高的腫了起來,接著只聽到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他的身子被凌若晨一腳踹出了茶樓。
“潛龍榜中的人物又如何?與我何干?”凌若晨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張思間,淡淡地道。
“想不到姑娘竟然還是一位修行者,在下真是眼拙,我?guī)煹苷f話沒有分寸,得罪了姑娘還請見諒,不過在下此行的目的是葉南,還請葉南出來一見。”張思間不愧是潛龍榜中的才俊,隱忍功夫還算到家,他壓制住內(nèi)心的火氣,微微一彎身行禮道。
“你找葉南何事?難道僅僅是為了較量一番?”凌若晨冷笑道。
“自然不是,我剛出宗門,就聽說西山劍窟被特赦,重返信陽城五大宗門之位,并且云雀街的宗門舊地劃給了西山劍窟,張思間覺得有些不服,只是想要與他理論較量一番?!睆埶奸g的眼中流出高傲之色,并且在提到葉南這個名字時,臉上甚至是出現(xiàn)了鄙夷之意。
他出宗門之后,就聽到別人說葉南如何如何的厲害,說他一日看盡三十六塊劍碑,并且是修行界的妖孽天才等等之類的言語,簡直是把葉南捧上了天。
張思間自然不服,再加上有人從中惡意的煽風點火,他就帶領(lǐng)著幾位師弟直奔白云茶樓。
因為之前,他早已經(jīng)打聽好,葉南與何惜白剛進入白云茶樓不久。
“既然你心里對西山劍窟重返信陽城有些不服,那么你應該去找武帝或者盤驚云理論,你找葉南又算是什么說法?”凌若晨語氣依舊冰冷。
張思間神情一怔,似乎想不到凌若晨有如此一問,他略一思襯,才緩緩的道:“圣上乃是至上之人,在下不敢有一絲絲的逾越之心,盤驚云前輩乃是西山劍窟掌教,與師尊是同輩,在下自然不敢有一絲忤逆之心,但是葉南不同,他是西山劍窟的弟子,與我乃是平輩,我們之間相互切磋一番,并不影響大局?!?p> 他的這句話說的平直有理,并且不拘不傲,聽上去哪兒有一絲漏洞甚至是不公平的意思?
這一番說辭,他是早就準備好的,并且在腹中演練了無數(shù)遍,從口中說出來,自然是如同行云流水。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明水宗的弟子也不過如此,葉南與何惜白就在此間茶樓,你們想要較量的話,直接找他們即可,但是茶樓中的東西不可毀壞,否則的話,你們賠不起。”凌若晨留下淡淡的一句話,掀開門簾轉(zhuǎn)身進了院子里。
張思間看了看樓上,知道葉南與何惜白恐怕就在二樓,但是他有些納悶,何惜白怎么會也在上面,來之前,并沒有人說何惜白也在此。
何惜白在潛龍榜上的名詞,與他差不多,但是他卻有一絲膽怯。
何惜白修行的乃是劍道,劍者所向披靡,在無數(shù)條修道的途徑之中,劍道與刀道并列第一。
而他卻是文道陣道雙修,如果論其真實實力,甚至是舍命搏殺的話,他斷然不是何惜白的對手,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但是如今是趕鴨子上架,既然來到了白云茶樓,想要退縮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他登上臺階,慢慢地走了上去。
明水宗的一行師弟,則是慢慢地跟在身后,他們的神色卻沒有張思間那么憂郁和擔憂。
在他們的眼里,信陽城的少年之中,能夠比師兄強的人,只有潛龍榜中的那么三十四個人,其余的人,自然不是對手。
那三十四人之中,不一定湊巧就有其中一人在上面,于是他們一個個趾高氣揚走了上去。
可是當他們上去之后,看到臨窗的桌子旁邊,坐著兩位少年,并且兩名少年都面帶微笑的看過來時,他們頓時腦子懵了。
何惜白怎么會在這里?
這可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