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的大部隊慢慢悠悠的集結,在盛京方面接連幾天不斷的催促下,才兵鋒南下。
要不說好的學不到,壞的不用教就能學的有模有樣!他們?yōu)槭裁茨ツミ筮蟮模控澪圮娂Z,上下其手??!這可是給自己賺錢的好機會。
不趁著這功夫往死里撈一把,怎么在族人里高人一等,享受人上人的奢侈生活呢?自己可是高貴的滿旗人,高不可攀的八旗天兵??!
兩萬來人,兩千石糧食直接卡一半,肉牛羊百頭滿蒙旗人們直接送到了自己部落,壓根都沒讓兩個漢都統(tǒng)看見。
馬匹更不用說了,除了拉炮的馬留下,剩下的滿蒙兩伙人吃著飯喝著酒唱著歌,就把馬給分了。
什么?你說盔甲怎么辦?糧食怎么辦?兵器怎么辦?行軍用品怎么辦?當然是低賤的漢奸……漢八旗去干活啦,給主子拉車,這是你的福氣!要是得了主子爺?shù)馁p識,睡了你妻子,那可是給你家族更換高貴血脈的大好事!你得感恩戴德!
“京城又催了,貝勒爺來信了,說皇上很憤怒,讓咱們差不多就行了,趕緊開拔?!?p> “不急不急,讓漢軍先走吧,讓他們明人狗咬狗去,咱們在歇兩天,還能多拿兩天的口糧?!?p> “哈哈哈,雀食雀食,聽說那個死胖是漢都統(tǒng)新納了個小妾,嘖嘖嘖,要不說這明人就是會享受,聽說長的可水靈了,賊好看,那身段,那小腰,哎呦!嘿!”
其中一個人壞笑道:“聽說那兩個漢都統(tǒng)的妻妾都有好幾個,閨女也都十四五了,長成了,要不今天就讓他們滾犢子,咱們八個人……”
“嘿嘿嘿!好!”
“來人!通知天助軍開拔南下鎮(zhèn)江(現(xiàn)在丹東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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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于聲色犬馬,悠閑自得的八旗天兵,王鴻泰則是喜憂參半。
就在剛剛,兩份情報送到了他手上,一份許良虎送的,一份宋玉國送的。
宋玉國帶人在朔州與朝鮮商人做了一筆大買賣,朝鮮人參、獸皮、藥草、一些還算能拿得出手的家具、盔甲、兵器全部傾銷,換了兩百兩白銀、萬石糧食、七車糧種,以及一些駑馬。并且與這些朝鮮商人打成一片,朝鮮商人們激動不已,紛紛表示下次打九折,交個朋友。
這確實是好消息,拿一幫自己用不上的,產能過剩的物件換取不能立刻獲得的糧食,怎么想都是大賺特賺。雖然宋玉國說都是陳米,但那又如何?沒壞掉,能吃就行!
更何況這一來一回就得七八天,什么陶罐子、鐵片子盔甲、刀片子、放鐵頭的長槍等等,又是生產一大批,那么這個九折就很OK了!
至于為什么這些商人大肆販賣,并且明目張膽的大量收購這些“破銅爛鐵”,恐怕是漢城里的那個李大王要如同歷史上一樣,傾全國之力,做一次孝子賢孫了。
少有人知的是,朝鮮王朝甚至還有這么一個驚天計劃,十萬大軍攻滅滿清!
可能第一想法是朝鮮是瘋了嗎?還真不是,這就要從此時的局勢說起,自打后金改國號為清,滿清作為一個大一統(tǒng)王朝的起始,但是實際上滿清前期的統(tǒng)治相當不穩(wěn)定,明勢力,農民軍勢力,準噶爾蒙古……一堆勢力讓滿清韃子是焦頭爛額。
這個時候,清朝沒有入關,大明沒有被攻破京師,甚至還有一支軍隊打到了朝鮮邊境,在那里休養(yǎng)生息,時刻準備反撲遼地。
朝鮮當局似乎嗅到了機會,此時朝鮮王朝正值孝宗李淏在位,此人在丙子胡亂時有被清軍擄走到沈陽的經歷,所以他對清朝非常反感,而朝鮮王朝的老臣也均認為臣服于蠻夷是奇恥大辱!
滿清被明軍狠狠重創(chuàng)的消息根本攔不住,只要有點手段的都能查到,現(xiàn)在趁著滿清元氣大傷,又有大明天軍相助之際,朝鮮王朝有了“反清復明”的計劃!
在孝宗的謀劃下,朝鮮全國開始了增加稅收,擴軍備戰(zhàn)!
孝宗計劃將都城御營廳軍由七千人增加到兩萬一千人,禁軍由六百名增加到一千名,且全部升級為騎兵,此外還新訓練都監(jiān)軍一萬名,御營廳軍兩萬名,并強化炮兵。
當然,這個計劃目前來講已經超出了朝鮮的能力范疇,所以一切都在籌備當中。
而又因為計劃并沒有完善,所以孝心滿滿的孝宗并沒有去接觸王鴻泰,而是同意了商人們去搞貿易,去旁敲側擊王鴻泰的態(tài)度、意向和實力。
當然,這一切目前王鴻泰都是不知道的。
而第二份許良虎送過來的情報么,就不是那么讓人高興了。
義州探馬發(fā)現(xiàn)有敵軍蹤跡!龍川方向發(fā)現(xiàn)明軍制式小股部隊,目前正在接洽!
目前王鴻泰掌握的三縣就是永豐縣、東南的朔州縣、西南的義州縣,十一鄉(xiāng)和新建兩衛(wèi)則是在這個三縣組成的銳角三角形里。
而龍川縣方向,則是更加接近韃子的勢力范圍,再往西南跑,就出海了,就是獐子島、皮島、身彌島三座已經荒廢的費島了。
“來人,傳令宋玉國去盯著義州,一天三報,我要時刻知曉敵人的任何情況。
來一人傳令許良虎,立刻弄明白那伙明軍是什么人,如果沒有惡意就扣下,迅速送來永豐!有惡意的話就地格殺!”
“喏!”
王鴻泰看著眼前的大地圖,細細琢磨起來。
他覺得敵人數(shù)量一定不會少,最起碼得萬人以上,那么問題來了,自己肯定不能坐以待斃,這城墻修了但只修了個半圓,所以必須要主動出擊,去賺取資源點。
至于那伙明軍,王鴻泰則是想的比較多。算起來已經崇禎十七年一月末了,劉清君等人也入關一個月了,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埋過去的釘子發(fā)展的如何,順不順利。
崇禎對自己什么態(tài)度?自己身份是什么?能不能接著在朝鮮當“忠臣良將”?這伙明軍是不是自己人派來送信的?
對于這些,王鴻泰都是十分上心的,人嘛,沒錢的時候窮大方,有錢了,就總想著多攢點,可能也算是種族天賦了。
“嗯,要不偷他一次?”
在永豐養(yǎng)膘,休息了好一段時間的王鴻泰,覺得完全可以二次復刻自己親自命名的“大凌河之戰(zhàn)”!
下雨的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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