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見清澤氣色一日好似一日,這里也無其他需要幫忙的,決定返回青楓,便來與如雪告辭,“如雪,清澤天神漸好,我們該回青楓了,你在這里可不要給大家添麻煩!”
如雪笑道:“師姐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師父?!?p> 北辰笑道:“嗯!”
“師姐,我沒什么可謝你們的,我原想給你們一人織件斗篷,可那工藝太復雜,我為你做一頓飯吧!你們吃完午飯再走也不遲!”
北辰笑道:“你都會做飯了?什么時候學會的?”
如雪笑道:“許久了,你也嘗嘗我手藝如何!”
北辰撫著如雪的頭笑道:“一定要嘗嘗,難怪當初師父一定要把你托付給清澤天神,果然改進了許多。”
如雪把孟槐、時胥、海若、花霓芳統(tǒng)統(tǒng)叫上,大家說說笑笑等著如雪的飯菜。孟槐道:“這如雪看起來比以前干練多了!”
時胥笑道:“也不知道她以前什么樣?”轉頭向北辰問道,“她以前…..”孟槐忙桌下踢他一腳,時胥看了看海若,馬上閉口不言。
海若納悶,“你看我干嘛?”
時胥調侃,“看你美!不然某人不會為你打萬年光棍!”
海若施法將一蜜桃塞進時胥嘴里,笑道:“吃你的瓜吧!”
大家暗自竊笑,花霓芳轉頭問海若,“陽燦什么時候和如雪認識上的?這么黏如雪?”
“清澤帶如雪下凡過一趟,這小子那段時間跑去凡間玩,巧不巧就碰上了,也不知這是什么緣!”又轉頭看向時胥道,“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們家十二神獸,成功攛掇他去人間!”
時胥道:“這小子比我們家的神獸還難馴服!上次凡間沒少調戲人吧?”
海若道:“你又欠瓜吃了?”
時胥哈哈笑道:“他什么品性大家都知道,海神就不要護短了吧!”
孟槐不言語,伸腳用力踩他一腳,示意他可以閉嘴。時胥跳起來指著孟槐道,“你也是,擺在桌面不敢,暗地里護短!”
大家偷笑了一回,海若埋頭苦笑道:“陽燦這小子欠別人的,大概都會被如雪一次性收回來?!?p> 陽燦圍著灶臺把所有菜式盡數嘗遍,才肯端出去,如雪罵道:“你是幫我的還是搗亂的?”
“當然是幫你,我先嘗味道,如果好吃才能端出去,要不好吃端出去豈不是把你招牌砸了?”
“你這個偷吃鬼,還有許多理由!”
陽燦把菜依次端上桌,滿桌雖素,但菜式清爽干凈,紅紅綠綠,黑黑白白,顏色分明、凈亮。
大家一邊吃一邊笑一邊夸道:“如雪果然不錯?!?p> 整桌只有西洛一直悶悶不樂,更無心情賞食,只希望快點結束這種宴會,抓緊回青楓。
如雪笑道:“好吃嗎?”
北辰笑道:“極好吃!”
陽燦笑道:“雪兒,改明日我們去天庭開個飯館!”
如雪對海若笑道:“海嫂嫂,陽燦這張嘴欠縫,腳欠綁,你下次東西備齊全一些,我替你收拾他。”
花霓芳笑道:“雪兒,這輩份亂了吧?叫我姑姑,叫海神嫂嫂?”
如雪笑道:“師父把你當妹妹,我當然叫你姑姑?!?p> 海若笑道:“你怎么沒當她是師娘?”
花霓芳笑道:“海神慣會開玩笑!”
海若笑道:“你的心思除了清澤,哪個不曉得?”
“你們慢慢吃,我去與你們尋些酒?!比缪┙铏C跑了出去。東陽南吉對視一眼,猜測到如雪心思。
陽燦欲起身追隨如雪,被海若拉回,“好好吃完給我回東海?!?p> 陽燦合掌求道:“母后,我再待幾天,你今日先回?!?p> “不行!”
“反正我就是不回!”
海若伸手便打來,陽燦馬上跑開,海若離座去追,時胥笑道:“海神,你仔細手,他皮糙肉厚經打得很!”
花霓芳笑著去勸和,其余眾人紛紛坐著看熱鬧,南吉趁海若教育陽燦空隙悄悄問北辰,“師姐,我們不把如雪帶走嗎?”
孟槐時胥聽到,紛紛轉頭看向南吉和北辰,南吉冷不丁提出,倒讓北辰心里勾起一絲漣漪,時胥忙道:“不合適吧!她師父還沒醒來呢!”
北辰向南吉擺手道:“沒有師父命令,誰都不能把她帶離這里?!?p> 南吉欲開口反駁,東陽按住她手搖頭。
海若追著陽燦打,陽燦委屈道:“母后說過我可以來此找雪兒,這會子又要反悔?”
海神戳著陽燦頭道:“你老實待著可別鬧出幺蛾子來!”
大家吃畢,北辰欲要回去,如雪又忙叫住他,“師姐,你再等會,我去摘些果子給你。”說完提著籃拉著陽燦說道,“你陪我一起去摘。”
大家都笑道:“這丫頭這么會做人情了?”
花霓芳笑道:“可能是人間學來的,你們不知道,她人間一趟回來還給我?guī)Я硕Y物,跟我說這是禮尚往來?!庇挚聪蚝H?,“海神,你不覺得陽燦和如雪性格挺處得來?你怎么想?”
海若笑道:“他要有本事追到手,我沒意見,只是如雪這心思…..”
時胥哈哈笑道:“陽燦這小子風流成性,他的喜歡大概只是一時性起?!?p> “時胥,你這嘴講出來的話怎么這么難聽?”
時胥拱手笑道:“我向你賠不是?!庇挚聪蛎匣毙Φ?,“不想被某人揍。”
孟槐一腳踹去,時胥趕忙撤離,喊道:“我去看下清澤?!?p> 孟槐急速邊追邊罵:“有本事別跑!”
如雪摘來兩籃果子,北辰海若各一籃,幾人相互道別完,便各自離去。
孟槐時胥推門進來,似乎聽到清澤發(fā)出些許聲音,兩人忙走進,側耳細聽,聽得他嘴里喃道,“雪兒…..雪兒…..”
時胥道:“我怎么說來著!北辰她們居然還想把她帶回青楓,她走了,這家伙能全愈!”
“她們不過說說而已,未必會真帶她走,再者以如雪對他之情,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這兒!只是他現在還是很虛弱,一時半會未必好的起來,我們要想想辦法,看怎么讓他復原?!?p> “我看把他與他家小嬌娘婚事一辦,就好了?!?p> 花霓芳走進來疑道:“他與誰的婚事?”
孟槐時胥都不敢言語,屋內安靜的只聽見清澤嘴里呢喃細語,花霓芳滿面?zhèn)牡溃骸霸瓉硭睦镅b得是她!”說完轉身,一步一步向外踏去。
孟槐見她扶門而出,便知傷透了心,指著時胥道:“你呀,你呀,不亂講嘴庠?!?p> 時胥辯道:“她遲早要知道,早知道早抽身,不挺好!”
“用的著你提醒她!”
“別盡說我,趕緊把如雪叫過來才是。”
“她現正和陽燦摘果子,等摘完了就來了!”
“我看你偏心!你不去,我去!這要是半路被陽燦劫糊,我們豈不是白忙乎一場?!?p> “你怎么老想著你這點仙力,陽燦哪有本事劫他糊,若如雪真是韶華之后,那是清澤劫他糊。”
如雪提著籃在樹下指揮,陽燦在樹上摘,兩人有說有笑,時胥過來喊道:“小嬌娘!”
如雪回身問道:“你叫誰?”
時胥用肩頂了頂孟槐,孟槐道:“如雪,我是槐大伯,他是胥小叔?!?p> 時胥拉孟槐道:“我是閑的,來這認親?還有你這輩份也沒算對吧!”
孟槐懶理時胥,接著對如雪道:“你摘這么多果子下來作什么?”
“我見好多果子在樹上要爛了,我想著挺可惜的,正想學著如何腌制成果干?!?p> 時胥道:“費話太多,說正事?!?p> “你師父醒了!”
如雪高興的把籃遞給時胥,道:“我現就去看他。”
陽燦躍下樹來,欲要跟上,時胥一把拉著他,“人家?guī)熗接性捯f,你摻合進去作什么?”
陽燦怒道:“你們是何居心?”
時胥道:“臭小子,就算我不安好心,你槐叔能害你?你這個沒良心的,也不好好撮合你槐叔和你母后!他都等你母后萬年了!”
“他就是榆木疙瘩,萬年都靈光不了,所以當初我母后才會被我父王娶走!”
孟槐伸手推他頭道:“臭小子,你以為人人和你似的,上天入地沾桃花?!?p> 時胥瞬間想起他當日去他宮中情景,立即也伸手推他頭道:“好個家伙,我差點忘記了,你把我宮中小仙娥調戲了個遍,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那都是嘴上工夫,不作數!”
“你說不作數就不作數,她們一個個找我論理,你說怎么辦?”
“愛怎么辦怎么辦!”
“把她們都娶了,此事便了了?!?p> 孟槐吃驚看向時胥道:“你瘋了吧!這要都娶回去,海若還不瘋了!”
“他欠得債總要還!”
如雪開開心心來到清澤身邊,聽得清澤喚她名字,忙俯身抱住他道:“師父,我在這里,我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