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這個叫杰克的人絕對是個十足的騙子!他的話一句都tm不能信!一個字也tm不能信!他的話都是編出來的!”
在駕駛艙里,站在金發(fā)女郎桌子對面的老頭兒唾沫橫飛,在船長面前他盡量克制著自己說臟話的習(xí)慣,但顯然越克制就越激動,原本鐵青色的臉漲的通紅。
“正確的結(jié)論?!?p> 金發(fā)女郎還蒙著半張臉,但是仍能感受到她的鎮(zhèn)定自若,她的目光始終在自己手上,她此時正在一遍遍的把玩著手里的雙管獵槍。
“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趁早弄清楚東印度公司那艘秘密商船的航線,然后半路打劫,擊沉他們的帆船,這樣我們就能拿到錢箱子了……”老頭分析道。
“但問題是……東印度公司到倫敦的航線可以有成千上萬條……”
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雙管獵槍,脫掉手上的白紗手套,金發(fā)女郎平靜地說道,平靜得像灘死水。
“那那……那我們……”
老頭一向說話利索,“嘴上臭彈”的功夫十分了得但是現(xiàn)在也在船長面前變得磕磕巴巴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在哪里半路打劫。
“我們不半路打劫?!苯鸢l(fā)女郎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的老頭兒,“蠢貨才那么做,你是蠢貨嘛?大副?”
老頭兒只好繼續(xù)沉默,感覺說是不對,說不是也不對。心里嘀咕著:難道船長不要那滿滿一箱金幣鉆石和珠寶了嘛?這可不是她的習(xí)慣。她黑寡婦可是以嗜錢如命聞名整個加勒比海的。
“我們直接去倫敦!干票大的!”
突然,金發(fā)女郎用一種十分決絕而果斷的聲音說道。
“???!倫敦?!”
莫非要搶劫皇家寶庫?!老頭不免有些吃驚。
“大副,執(zhí)行我的命令!目的地—倫敦!”
但是金發(fā)女郎可一點沒給他時間繼續(xù)發(fā)愣。
“遵命,船長!”
這下老頭再吃驚也得立刻行動了,因為海盜之間的森嚴等級是依靠“蒙眼走木板”,“拖龍骨”,“喂鯊魚”和“流放荒島”建立起來的。
……
“美人兒,你的變化可真大!想不到你還挺有魄力的……”
待老頭兒走后,原本被扔在地板上的杰克貼著駕駛艙的木制墻壁緩緩站了起來突然說道。
“不然呢?!坐等一個只會提著褲子跑路的男人來騙我嘛?”金發(fā)女郎說著便朝杰克扔了一把匕首過去,匕首精準地刺中了杰克的襠部,褲子瞬間掉落,杰克嚇得半死,趕緊檢查了一下,幸好重要部位沒事。
“能騙得了您這樣的美人兒的也一定得是個英俊勇敢又有魅力的男人吧。”虛驚一場后,杰克一邊提褲子,一邊厚著臉皮說道,他想借著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然后打開門逃跑。
“哼!死杰克?。∧氵€是和當年一樣!一點沒變!”說話的同時,突然又有一把匕首飛了過來,不偏不倚地扎穿了杰克的衣袖上,將杰克試圖開門鎖的手臂定在了木板門上。
“啊啊啊—!”杰克再次驚叫。
但是在女人面前仍極力保持鎮(zhèn)定,賤賤笑容透露著幾分尷尬,“我猜……是和當年一樣的英俊帥氣,對不對?”杰克說話的同時也在試圖小心翼翼地拔掉匕首。
“不!是和當年一樣只會提褲子跑路!”
像發(fā)瘋了一般,金發(fā)女郎直接朝杰克沖過來用雙管獵槍怒氣沖沖地抵住了杰克的嘴,嚇得杰克立即舉手投降。
“哦?看樣子你去過法國了?”
看著杰克舉起雙手來滑稽的樣子,金發(fā)女郎笑道。
“那里的女人……”杰克差點說漏嘴,看到女郎眼神不對就趕緊改了口,“啊不,那里的男人……我是說那里的男人更浪漫更討女人歡心……”,杰克用手指輕輕地撥掉了女郎的面罩,“親愛的,我是為了你專門去那里學(xué)習(xí)浪漫的……”
“騙人?!迸刹恢獜哪抢锩鰜硪粭l鐵鏈“咔擦”一下就套在了杰克撥面具的那只手上,快速鎖上,然后一臉厭惡的推開了杰克,但也放下了雙管獵槍。
“可……萬一是真的呢?”杰克不顧一切地直接硬貼了上去,強吻了女郎。
“我怎么知道……”女郎想說些什么卻再次被強吻。
“你會知道的!”杰克用一只手順勢摟著女郎滾到了桌子上,另一只沒被鐵鏈束縛的手則趁著摟抱的瞬間悄悄地摸走了女郎腰間的一串鑰匙。
……
“簡直了!在家的時候就竄稀,現(xiàn)在到了異世界居然又這樣!”
可憐的林可估計是在甲板上待得時間有點太長了,經(jīng)歷了風吹日曬和吃了風干咸魚之后居然壞肚子了,這次壞肚子導(dǎo)致甲板上的味道愈發(fā)難聞,即使是渾身惡臭的海盜們也忍受不了他這樣,然后他就被其中一個扳手腕扳輸?shù)暮1I拎了起來準備扔進底層的倉庫。
拎他的時候那名海盜還膽戰(zhàn)心驚地恐嚇林可道:“臭小子你要是敢憋不住的話,我就用咸魚給你堵上!”
林可差點笑了,他的腸胃里“干貨”早就清空了,現(xiàn)在只是在放“空炮”罷了。
“如果……我忍不住的話,我是說如果……你會弄死我嘛?”受到杰克的影響,林可試圖“嘴炮”一點,他自己也是杰克的粉絲總想跟著模仿一下,于是試探著問。
“啊,不不不,我可沒有這個權(quán)力,你的命都是船長黑寡婦的,只有黑寡婦說殺掉你我才會動手。”水手說著把林可扔進了一個鐵籠子里。
原來在船的底層倉庫里有一座小型監(jiān)獄,比手指還粗的鐵棍焊成的鐵籠就是一個個牢房。牢房不多卻也可以關(guān)押十幾個人。
在這里,和林可有著同樣處境的還有六人,可惜他們都不是穿越過來的人,也不是杰克的粉絲,他們甚至都沒聽說過杰克?斯派羅這個名字。
一個倒霉的鐵匠,兩名被俘的東印度公司職員,兩名東印度公司的海軍士兵,最神奇的是還有一位出生在西班牙從倫敦出發(fā)前往加勒比海傳教的傳教士。
鐵匠應(yīng)該是海盜們某次劫掠沿岸城鎮(zhèn)時俘獲的,他關(guān)押的最久。
兩個東印度公司的職員和兩個東印度公司的士兵則是和杰克在剛剛的一場劫掠中俘獲的,他們都來自那艘已沉的雙桅帆船。
那個堪稱神奇的傳教士本來是生活在西班牙的,小日子過的不錯,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沖業(yè)績的主教騙來了加勒比,想在加勒比海傳教,這就好比讓道士去青樓里講法——觀(亦指道觀的觀)光(光溜溜的光)。
林可觀察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這位西班牙傳教士現(xiàn)在活得好不快活,他已經(jīng)開始用圣經(jīng)的殘頁卷成粗劣的旱煙來抽,用打磨過的鐵質(zhì)十字架企圖撬鎖,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成功的跡象,但是林可覺得,就憑那個十字架上帝肯定是發(fā)力了,至少已經(jīng)在拯救世人的路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