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等的人,出現(xiàn)了
“三姐姐,延慶侯府今天下了婚書,不久之后,我就是延慶侯府的世子妃呢?!?p> 殷朝顏與殷夕顏不期然的在花園中巧遇,當(dāng)然,得意的看著殷夕顏的依舊美麗的面龐,忍不住心理嫉妒著,出了這樣的事兒,怎么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呢。
“噢,恭喜五妹妹了。”
殷夕顏唇角帶笑,眼里的真誠半分偽都沒有。
她很期待看著殷朝顏嫁進(jìn)延慶侯府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呢。
殷朝顏得意的揚眉,“三姐姐,為了府里的姐妹們,還有兄弟們的安全著想,我還是勸著三姐姐莫要出來隨意走動的好?!?p> 殷夕顏詫異道:“五妹妹這話是何意,難不成我還是豺狼虎豹不成?”
殷朝顏暗恨的瞪了一眼殷夕顏,真是會裝啊,自己那樣的命格,還在那裝的一臉的無辜,給誰看呢,等著瞧吧,將來,就算是祖父護(hù)著你,可你那樣的命格,滿洛城里,也沒人敢娶你了。
這樣一想,殷朝顏有些不滿的心情又得意起來,“三姐姐雖然不是什么豺狼虎豹,可是誰能保證那些靠近三姐姐身邊的人不會倒霉呢?!?p> “五妹妹這會兒到是與姐姐我靠的近,莫非,五妹妹就不怕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你?”
殷夕顏真的是非常好心的提醒。
“你——”殷朝顏似乎真的把這事兒忘了,只顧著自己炫耀了,這會兒一下子有些花容失色。
“五妹妹可是一向與我姐妹情深呢,想來,這滿府里,就是要論起倒霉來,排在最前頭的,只怕也是五妹妹吧?!?p> “三姐姐也就這會兒逞逞口舌之快,以后有你好看的?!?p> 殷朝顏半分便宜沒討著,氣的跺腳就走了。
“三姑娘。”四月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三姑娘,這幾天府里的風(fēng)向都變了,要不是夫人護(hù)著,老太爺那邊也護(hù)著,估計三姑娘都快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她瞧著都心驚,可是偏偏自家姑娘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四月,害怕了?”
這是殷夕顏第二次問四月了。
四月?lián)u了搖頭,眼里噙著笑意,“姑娘都不怕,奴婢一個下人,怕什么,要是真說怕,奴婢就是怕姑娘受委屈。”
若說以前是天之驕女,那么這幾天下來,可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殷夕顏顯然對這些人的態(tài)度不放在心上,她現(xiàn)在更為慶幸的是延慶侯府終于把親事定下來了,而且一切竟然出乎意料的好,殷朝顏我到想看看,這一切,你為正妻,又該翻出如何的浪來。
平?jīng)龊罡?,老夫人蕭氏正瞇著眼睛想著事兒,聽見簾子微動的聲音,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待看到進(jìn)來的人時,輕輕的嘆了口氣,臉上卻又起了層笑意。
“靳王來了,老身有禮了?!彪m然沒有得到通報,可是老夫人瞧見夏侯靳卻沒有半分疏遠(yuǎn)的意思。
“老夫人不必多禮?!毕然适咦?,當(dāng)今康盛帝的同父異母的十七弟,靳王夏侯靳,難得來一次平?jīng)龊罡以厩謇涞男宰右簿驮谄經(jīng)龊罾戏蛉嗣媲?,還能透出幾分柔和來。
“靳王坐吧?!?p> 蕭氏略欠了下身子,等靳王落了座,自己才重新坐下。
“可是有事?”
無事不登門,靳王絕不會平白的出現(xiàn)在她這,尤其還是內(nèi)院,男人有事兒自然到外面說。
夏侯靳點了點頭,“想請老夫人說門親事。”
蕭氏一愣,到是沒有半分不情愿,或是推脫的意思,心下嘆息,要不是靳王的命數(shù)不好,哎。
“這次又是誰家?”
其實平?jīng)龊罾戏蛉诵睦碓居袀€想法,只是那姑娘她瞧著好,可是被自家女兒一說,這門親事只怕回頭還得挨罵,這才沒尋了機會說,不過聽說那姑娘最近又鬧出些事端來,平?jīng)龊罾戏蛉藙偛啪驮谙?,要不要差人先給靳王送個信,要是靳王也覺得能行,她就舍了這張老臉去。
“敬國公府?!毕暮罱朗捠系呐畠喊资霞捱M(jìn)了敬國公府二房,所以這個媒到是老夫人做來更合適。
老夫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背也挺了起來,“靳王是說三房的三姑娘?”
夏侯靳點了點頭,似乎蕭氏的情緒波動并沒受什么影響。
“恩,無良大師昨兒給我送來一封信?!?p> “大師親自讓人送來的?”蕭氏的眼睛又亮了起來,無良大師可是得道高僧,當(dāng)初靳王出生的時候可是給靳王算過命的,靳王左手上戴的那串靛藍(lán)晶,便是出自無良大師之手,可避邪、護(hù)身,逼走負(fù)面能量讓其從右出。
所以提起無良大師,蕭氏自然就更加有了信心。
“恩,大師說能天道有異,與我命理想合之人,終于出現(xiàn)了?!毕暮罱穆曇暨€是聽不出一絲起伏,讓人摸不出半分情緒。
當(dāng)年,大師就說過,靳王天生孤煞之命,并批其:劫孤帶貴長生兼,便主威權(quán)福壽全,若不長生逢貴氣,也應(yīng)白手置莊田。
大師說初年必主家豪富,等到成人,喪子喪妻還克母,前面這些,的確都說的對,靳王出生天家,天下最富之家,出生之日,母亡,也正是因為這樣,靳王身身邊這些年嫌少有朋友,就是先皇在世時,對靳王也是一副敬而遠(yuǎn)之的樣子。
無良大師說修身行善,增加福報,若是遇到日時雙湊之人,便是化解這一身戾氣。
“大師的意思是說殷家三姑娘正好是那個日時雙湊之人?”蕭氏的意識卻落到了那個合適的人身上,這還真是個巧事兒呢。
“大師,是這個意思?!?p> 夏侯靳點了點頭,眸底卻是晦暗不明的成分,不知道這回的新娘能活多久呢。
蕭氏顯然也想到了與夏侯靳一樣的問題上,靳王已經(jīng)娶過三次親了,哪一次也沒越過四年,就都去了。
第一任妻子進(jìn)門第三個年尾才傳出有孕的消息,可是到了第四個年頭,就小產(chǎn)離世,聽說肚子里是個男胎。
第二任妻子,還算是好的,也是趕在第三個年頭就有了孕,左小心,右小心,生產(chǎn)的時候總算是平安生下了一女,可產(chǎn)婦卻在生完產(chǎn)后大出血而亡。如今只留下這位姑娘,時年五歲。
第三任妻子時間就更短一些,進(jìn)門當(dāng)天晚上就傳了厄運,自此,靳王府就再無女主人。
“大師可還說了別的?”蕭氏想著要是真把靳王的命運聯(lián)在了敬國公府的三姑娘身上,那就是拼盡渾身解數(shù),也得幫靳王達(dá)成這個愿望,靳王府到現(xiàn)在還后繼無人呢。
靳王嘴角緊抿,想著那張紙條上寫的破解之法:陰陽之道在乎順,男女之道在乎情。日月交合得順而化,男女交合得情則通。氣順則暢,氣逆則滯,理亦然也。是故,情愈濃則體愈健,情愈淡則體愈消。情濃情淡,體健體消,循環(huán)往復(fù),君子不可不察也。
“這是藍(lán)絨晶,算作聘禮。”
史書記載,藍(lán)絨晶,透亮如寶石,靜水龍石種,去邪避害,可作護(hù)身符用。
蕭氏只聽過,卻未曾見過,這樣的東西,乃是至寶,于富貴人家而言,比任何金銀都來的有意義。
“大師給的?”
蕭氏沒聽說靳王府有這樣的東西。
當(dāng)年靳王分府,可沒得什么好東西,皇子們相互踩壓,像是靳王這樣命格奇特的,要不是怕粘身上遭了霉運,指不定要受多少欺負(fù)呢。
不過就算是沒受什么欺負(fù),當(dāng)初分府的時候也沒得好處,按照皇子的份例,莊子,永業(yè)田,都是別的皇子挑的剩下的,金銀也都是按照份例,這些到是沒人爭,別的皇子自然有別的收入,拿一兩個好地段的鋪子都能抵得上靳王莊子一年的收入,可是人家都有親娘撐腰,要不就站隊,找伙伴,可是靳王連個搭理的人都沒有,先皇要不是記掛著靳王母妃那點情誼,總算還是照顧一些,指不定都要被那些皇子們拆吃入腹去。
看著眼前的藍(lán)絨晶,蕭氏咬了咬牙,點頭道:“靳王放心,這事兒,老身一定給你辦成?!?p> 蕭氏也知道這事兒不好辦,可是為了當(dāng)初的承諾,她一定把這事兒辦成了,大不了就把這張臉舍出去。
夏侯靳點了點頭,東西留下,也沒多說別的,起身便走了。
蕭氏也不耽擱,叫了下人進(jìn)來,“去給姑奶奶送個信,就說我想她了,讓她明兒回來一趟?!?p> 丫頭一愣,老夫人很少傳姑奶奶回府,就是傳的話,也得給留個空隙的,今兒這事?
丫頭不敢多嘴,道了聲是,便下去傳話了。
“王爺?”平?jīng)龊罡惠v不起眼的青布馬車已經(jīng)等了一會了,待看到里面走出的身影時,車夫上前躬身行了禮。
“回府?!?p> 夏侯靳掀袍上車,動作流暢,目光如炬,哪里還有剛才在平?jīng)龊罡锏牟懖惑@,他等的人,終于出現(xiàn)了。
靳王府,夏侯靳的兩個心腹已經(jīng)等待多時,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兩人的心思就動了,特意去了明朝寺,求見了無良大師,終于等來了滿意的答案,兩人哪里還忍的住,快馬加鞭的跟靳王把話回了,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