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低著頭說:“是奴錯了,不知夫人要來,擾了您的清凈,還請夫人莫要生氣,為了奴不值當?!?p> 以前在胡府的時候,玉娘也是恭順慣了的,后來家中敗落,她對李氏也沒有了先前的恭敬,李氏瞧著她這付模樣,手一伸便捏住了她的臉,“你倒是識得眼色,不過如今可不是服個軟兒就能解決的事情,等我替你找好了人家,有的是好果子吃,如今你就好好的珍惜這剩下的日子吧?!?p> 拍拍玉娘的臉頰,李氏揚長而去,剩下玉娘黯然委頓在地,明明她精神已近崩潰,偏偏一雙眸子還亮的的驚人,露出了其中滿滿的恨意。
常華玖的學業(yè)在去年秋上業(yè)已完成,因為今科的學子不在少數,加上他并沒有祖上的蔭蔽,所以許多推薦的官職并不能分到,幸好他為人也算灑脫,對于這官場倒不是十分執(zhí)著,所以便學了胡元澈,將書院的行李打包好回了家中。
本來常華婉是覺得既然學了一肚子詩書,必然是從政比較合適,可看常華玖的意思,顯然是對以后的生活早有打算,對于兄長的決定她自然是雙手支持,如今人才剛回來,先四處放松一下才是最好的。
到了第二日,常華婉便直接在家中開了個小宴,只請了些相熟的人過來,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一頓,權當是給常華玖接風洗塵,再一個還有樁不小的喜事,紫蘇要成親了。
對方是胡元澈塾里的一位教書先生,姓李名豫章,人如其名,相貌清秀文雅,他本來也已經考取了功名,只可惜父母早亡,家無余財,加上氣節(jié)所致,也不肯去拿錢賄選,這一來二去,對這官場早就失望,來到了這家鄉(xiāng)的小鎮(zhèn)做了教書先生。
紫蘇經常去學里幫忙打點,因為這李先生沒有親人照顧,紫蘇難免就多操心了些,這日子久了,李豫章便動了心思,他文人皮薄,喜歡人家也不敢說,只敢每日里偷偷的買了東西送給紫蘇,偏偏紫蘇也是小女兒心思,知道是誰送的也不好挑明,最后還是胡元澈發(fā)現不對勁兒,看了這倆人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干脆便做主將紫蘇認了個干妹子,以兄長的身份將這親給訂下了。
這次的家宴也請了李豫章來,常華婉見著他雖然不善言談,可對紫蘇卻是柔和客氣,舉止間也是頗多照顧,如此常華婉才覺得心安,紫蘇這么好的人,也是該有個人好好疼她。
因為高興,就連常華清都被破例允許喝了幾杯果子酒,小臉兒紅撲撲的,人也愈發(fā)顯得玉雪可愛。
沒等這宴會散去,千水邁著小碎步跑了來,趴在常華婉耳邊悄悄說了句,二舅老爺和舅夫人過來了。
常華婉聽了還覺得蹊蹺,這倆人也是怪了,早先阿兄回來,常家這邊也是按著規(guī)矩送了禮物和帖子過去,可人家一口拒絕,說是剛搬家忙得很,沒有空,額這會兒酒席都快吃完,倆人又跑了來,這是什么道理?
青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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