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花朵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想追出去。
但執(zhí)著紅衣的安其,早已溜得無影無蹤。
她是要被這混蛋給氣瘋了,當了她的仆人,竟還敢這樣反她。
好啊,她倒要親自去看看他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將軍公子如何洗衣?
想到能親眼看到他受罰的過程,她剛剛被激起的憤怒,便又收了回去。
她托著及地裙擺便往洗衣河行,宮女小靈與小容連忙隨著其身后,一人一邊拉著粉裙長擺跟了上去。
洗衣河流邊,宮女們端著大盆小盆的衣物來來往往,忙得不可開交。
安其尷尬的站在河邊,倒不是不會洗,只是一個大男人,當著這么多女人的面洗衣裳,這也太奇怪了!
別說是洗衣了,他甚至不曾動手為自己備過沐浴熱水。
在女人面前,一向姿態(tài)甚高的他,如今居然要當著無數(shù)陌生女子的面為另一個女子洗衣裳,也不知是心理作用或是事實如此,為何他覺得梳著清一色雙鬢角的宮女們,都對著他指指點點且時不時傳來一陣陣譏笑聲呢?
想必是他一來穿著正常,并非著太監(jiān)制服,二來長得相當英俊,這后宮之中,除了皇帝,幾曾有多少正常男人往來。
如今,這洗衣河突然出現(xiàn)一個手執(zhí)紅衣的正常英俊男人,自是容易引起人們注意。
他連忙轉(zhuǎn)身,想往回走,可不過兩步,又想起了花朵得意的面容。
估計這花朵公主是巴不得他不洗,好去向皇上告狀,找更狠的招數(shù)對他呢!
他背著手,來回踱步,一向在人前自信滿滿、尤其是在女人面前甚是自信的安其,居然連頭也不敢抬,一直低頭望著草地、碎石,愁容滿面。
花朵坐在不遠處的涼亭二樓,吃著甜點,忘著安其那一臉為難、尷尬不已的樣子,她是舒心極了。
她總算是找到了這混蛋男人的軟肋了。
想必,這也是所有男人的軟肋吧,畢竟沒有男人愿意在女人面前出糗,尤其當著無數(shù)女人的面為另一個女人洗衣,這于那混蛋而言,必然比一刀殺了他還要痛苦。